不給人留活路啊!
在這四爺府上,真是太可怕了,稍有不慎就要受到“制裁”。
明明是在她的地盤上放浪形骸,哪想爺突然心血來潮,跑來她的院子裏。
白落梅緊緊的閉着雙眼,大氣不敢出,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
下一刻。
四爺直接將她撈了起來,扛在肩上,“今日側福晉大喜之日,爺不罰你們,往後爾等定要安生伺候側福晉,不得有半點閃失!”
“蘇格格,着人煮一碗醒酒湯來。”
“是……”
蘇若漓緊咬着下脣,在四爺扛着白落梅進房後,拍着腦袋嘀咕,“我咋這麼笨,沒能想到這一出,爺啊,你咋就看不到我呢?”
妾有情郎無意。
蘇若漓突然腦袋短路,“我怎能有這樣的想法,不行不行,這太可怕了!”
“四爺要是真喜歡落落,那就是我閨蜜的老公,我怎能覬覦?”
“可我……”
可她怎麼辦?
四爺體貼入微,有帥氣,在白落梅講述四爺的性情時,蘇若漓明顯是有些心動,卻一直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內心深處,不曾顯露。
一旁的秀雲將她攙扶起身,沒有在意她的嘀咕,“蘇格格,爺今個兒突然來,雖是不曾懲罰咱們,但這種事往後您可得勸勸側福晉,莫要讓側福晉再如此放浪形骸了。”
“秀雲,你去煮一碗醒酒湯來。”
蘇若漓避重就輕,忽視她的告誡。
就算她答應,白落梅也不會答應。
在這深宅大院之中,本就讓人感到窒息,還不讓人放鬆,還讓不讓人活了。
房間裏。
白落梅被四爺放在牀榻上,始終閉着眼睛,不敢醒來。
“行了,此處並無外人在,爺也說不會怪罪於你,你有什麼可擔心?”
“爺記得當初你說過,不怕爺,怎的今日又是如此?酒後吐真言,還是有意將那一番話說出,給本王聽的?”
四爺坐在一旁,皺着眉頭自顧自說着。
一聽他的話,白落梅心口一慌,抓着被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好傢伙!
爺知道她裝暈了?
白落梅倒吸了一口涼氣,默不作聲。
四爺瞥了她一眼,語調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再不醒來,爺真讓你一輩子就這樣躺着!”
“別別別,爺,我酒醒了,啥事也沒有!”
“爺,說句實話,我這人就是怕死,不想年紀輕輕就去見閻王爺,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您是天潢貴胄,將來可期,不像我,就是小門小戶出身,沒啥靠山,將來您新鮮勁兒過了,肯定會對我下狠手。”
“我這都是爲了自保……”
白落梅始終是對他保持警惕,即便他曾經說過,與她同等,可她心裏頭的那一道早已形成的坎兒,就是邁不過去。
在她印象裏的“鐵腕皇帝”四爺,揮之不去。
四爺語氣低沉,“你讓爺如何對你保證?”
“要不……您賞我一道免死金牌?還有若漓,”白落梅兩眼放光,笑嘻嘻的端着茶盞走到他身側,畢恭畢敬的遞給他。
“我和若漓與王府格格不入,而且想着在外頭做生意,性子又不好,又不溫柔,將來難免會讓爺不滿,爺要是能賞我們一道免死金牌,將來不論我們說錯了什麼話,做錯什麼事,爺都能寬宏大量,饒我們不死。”
“如此,我二人今後定會一心一意對您!”
白落梅伶牙利嘴,一口氣將心中所求說了出來。
她就是想要一個保障。
以後的事誰也無法預料,眼下她儘可能的保全自己,爲以後鋪路。
四爺陷入沉思,仔細琢磨她說的每一個字。
“爺,您就答應我嘛……”
白落梅嘟着嘴,將茶盞放在桌上,蹲在他面前輕輕的爲他捏腿,“人家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您都不答應,還談什麼白頭偕老,攜手餘生?”
“人家就是怕,擔心以後爺會發怒嘛。”
此言一出,四爺小鹿亂撞。
這丫頭撒起嬌來,真要命。
那猶如小鹿一般清澈的眼眸,直擊人心。
四爺無奈的笑了笑,“免死金牌只能是皇阿瑪賞賜給底下大臣的,爺即便是皇子,也不能越權。”
“沒事兒,咱空口無憑,立字爲據!”
白落梅興匆匆的將桌上的文房四寶取來,擺放在桌上,“爺,您就按照剛纔妾身所言,寫下便是。”
“本王怎麼覺着,你這是在要挾忽悠本王?”
四爺雙手抱臂,眼含笑意的打量着她。
不知爲何,在她面前,他總是能忘卻煩惱,甚至開始每日期待與她見面。
幾乎每一次,白落梅都能讓他眼前一亮。
白落梅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爲他研墨,“您是知道的,我這人心思簡單,對於那些爾虞我詐的算計最是痛恨!”
“您放心,這裏頭沒有半分忽悠!”
這時。
蘇若漓端着一碗醒酒湯正要入內,無意間撞見兩人四目相對,下意識退了回去,躲在門外心口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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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她,白落梅與四爺的感情已經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
一時間,她有些迷茫,內心深處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
對於四爺,她也萌生了一絲絲情愫。
一想到她們閨蜜二人喜歡上同一個人,她的心猶如刀絞。
不多時。
四爺洋洋灑灑的寫下幾行字,用上印章,將紙張遞給她,“這樣總行了吧?”
“完美!爺,您的字實在是太漂亮了!”
白落梅敷衍的稱讚了他一番,一邊將紙張摺疊好放入錢袋子裏,勒緊錢袋子揣進懷裏,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爺,您今個兒來做啥?”
聞聲,四爺嘴角抽了抽。
這丫頭,態度轉變這麼快?
可她的轉變,卻讓四爺感到了莫名的舒適。
與外頭的妻妾不同,白落梅在他面前卸下僞裝,以最真實的面目展現在他的面前。
“宮裏傳了話來,明日宮宴,你與爺同去。”
“正好,你入府多日,不曾前去拜見額娘,如今你已經是爺的側妃,理應去向額娘請安,”四爺奪過她手中剝好的橘子,掰了一片放入嘴裏,從容不迫,彷彿這都是理所應當。
宮宴?
這皇家的日子過得也太爽了,一個月一次宮宴,讓白落梅有些招架不住。
上次蘇若漓就是在宮裏出了事,讓白落梅對入宮有一絲絲恐懼。
“那個,我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