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格,你這是說的哪裏話?”
“本將軍不曾聽命於任何人,也不會爲年側妃做一些不法之事!”
“今日本將軍請你前來,無非是聽聞你奶茶做得好,想着讓你給我軍中的將士們,每人制作一杯奶茶,僅此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年羹堯一擺手,示意那男子退下。
一路上伏兵不斷,男子沒有下令誅殺白落梅,在他看來不正常。
這不。
在白落梅面前他做了僞裝,客客氣氣的問候。
白落梅冷笑道,“我一直以爲年大將軍是靠軍功升遷的,今日方知,原來年大將軍也靠嘴皮子!”
“白格格說話別那麼難聽嘛,你是爺府上的格格,也算是本將軍半個主子,來到了本將軍地盤上,本將軍自然會保證你的安全,做好了奶茶,本將軍定會派人將你安全的送回王府。”
年羹堯心頭閃過一絲訝異。
這丫頭,可真是夠伶牙利嘴的。
難怪年側妃一門心思想要除掉她,一來,她就給年羹堯下馬威。
還能突破他的重重關卡,不得不讓他好奇,白落梅是如何說服他的屬下。
白落梅環顧一週,只見他的營帳極其奢華,又是精雕細琢的屏風,又是精美的銅案,就連架子上擺放的寶劍也是鑲金嵌玉,肉眼可見,皆是金銀玉器。
看來歷史上,關於他的記載千真萬確。
年羹堯是一位會享樂的人。
白落梅回想起這些天與年側妃之間的矛盾,越演越烈,年羹堯更是幾次三番的幫助年側妃,意欲將她除之而後快。
長此以往,矛盾越來越大,對她不利。
說不定將來年側妃會藉助年羹堯,將她給殺了。
更何況現如今年羹堯正處於上升階段,四爺需要他的協助,大位未定,四爺絕不會因爲她一個侍妾,而與年羹堯反目成仇。
思慮再三,白落梅笑道,“年大將軍是個聰明人,前途無量。”
“本格格聽說,西南有亂,朝廷正在爲了剿匪而苦惱,爺也想爲朝廷推薦一位能臣干將,噯!爺實在是太難了,要選出的這一位將軍,必須是能力出衆,而且有經驗,將來西南平定之後,這人一定會扶搖直上,成爲我大清朝第一猛將。”
“皇上重用,天下仰慕,關鍵是這人的將來!”
“我還聽爺說,西北敵人擾境,爺想着等推舉的這人平定西南後,請皇上旨意,將這人調到西北,任征討大將軍。”
一番話,讓年羹堯驚喜交加。
能夠得到朝廷重用,擁兵幾十萬,實力增強,那可是大好事一樁!
而他這些年來,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可以一舉成名的機會。
如今一聽白落梅說西南有亂,他更是激動。
這差事他早就想要了,只不過四爺未曾鬆口,而他也不好提,也不願現在前往地方赴任,這才下令將士駐紮於此。
年羹堯面色一變,笑呵呵的起身走到她身側,親自爲她捧茶,“白格格剛纔說,四爺想要舉薦一位能臣干將爲朝廷效力,不知四爺心中最佳人選是何人?”
“爺的心思,我哪能胡說?”
“但是這些天爺好像就樂意聽我說話,如果我……”
白落梅欲言又止,接過茶盞,抿了一口茶水。
年羹堯心領神會,連忙坐了下來,拱手抱拳,“白格格若是能助本將軍一臂之力,將來本將軍定不會忘了白格格恩德!”
“恐怕不成吧,年側妃現在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殺了我。”白落梅微挑眉頭,有意無意的提起,“難道今日年大將軍將我請來,不是爲了這個目的?”
面對她一再提及此事,年羹堯尷尬的不知所措。
好歹她也是四爺身邊的人,而他不過是從四爺府出來的一介包衣奴才。
年羹堯笑道,“小妹不懂事,屢屢與白格格起衝突,我這做兄長的,代她向白格格致歉,還望白格格能與我同心同德,一同爲爺做事。”
“爲爺?”
白落梅佯裝聽不懂。
“有些事情,白格格還是不知道的好,爺是皇子,如今衆多皇子爾虞我詐,你爭我奪,八爺上跳下竄,門下門人衆多,個個有實力,唯有爺不收門人,將來要是有個變故,唯恐不保。”
年羹堯長嘆了一口氣,“哪個做奴才的,不希望自己的主子爺能夠扶搖直上,主子上去了,我們這些奴才也能借着主子的恩威,封妻廕子,進祿加官。”
這話說得那叫一個直白。
就連白落梅都有些震驚,原來他也是希望四爺繼位的。
白落梅抿了一口茶水,翹着二郎腿,“幫你倒是可以,但是,我這一趟可不能白來,再者,你那妹子可是兇得很,一個不如意,就要打要殺,我這小心臟實在是受不了,整天提心吊膽的。”
“都是一家子,小打小鬧而已,白格格不必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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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我定會告誡她,一切以爺爲主,莫要給爺添麻煩就是。”
年羹堯殷殷期盼,恨不能現在就送白落梅回去,請她在四爺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說着,年羹堯一擺手,杵在一旁的官兵立即從架子上取出一個盒子,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年羹堯。
“這是白格格爲將士們製作奶茶的銀子,另外這一張是奴才送給您的胭脂水粉錢,還請您不要嫌棄,務必要收下。”
這態度,簡直是大轉變。
剛纔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如今又在她面前自稱“奴才”。
這人對權力的渴望,可是一點也不比四爺低。
白落梅瞟了一眼銀票,勉爲其難的收下,“年大將軍放心,爺自會爲了朝廷作出正確的選擇,將來年大將軍發達了,可不要忘記了本格格。”
“一定一定,白格格放心!”
年羹堯抱拳迴應,態度卑恭。
做好了奶茶後,白落梅與他絮叨幾句,便領着霍子期離開。
路上,霍子期一直耷拉着腦袋,心事重重,悶悶不樂。
面對白落梅遞過來的銀票,他視而不見。
白落梅笑着摟着他的肩膀,“你這小傢伙,有錢不要,幹嘛呢,跟錢有仇啊?”
霍子期面無表情,不解的望着她,“白姐姐,您怎能與年羹堯走得如此之近?”
“您可知,年羹堯殘暴不仁,曾經屠殺了一整個莊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