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看到胤禛動怒，趕緊請罪。
胤禛垂了垂眸子，又問道：“今天在園子裏，我是不是遇見夏夏了？”
蘇培盛點點頭：“您強硬逼着明月姑娘與您親近…明月姑娘見多識廣，猜出了緣由。”
胤禛一聽自己竟然強迫宋時明月，當即怒了：“該死的東西，你要對夏夏做什麼？”
他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在外人看來就是在對着空蕩蕩的屋子發瘋。
副人格輕笑了一聲：“我能做什麼？你我本爲一體，你喜歡的人，我自然也喜歡，只不過，我做了你內心深處最想做的事兒罷了。”
“住嘴！我警告你，離夏夏和星兒都遠一點！”
蘇培盛怔怔地看着胤禛自說自話，趕緊出門，找了個腿腳快的小廝去舊夢別館請宋時明月。
胤禛痛苦地蹲下來捂住腦袋，兩個人格在爭搶這具身體的控制權，這讓胤禛生理性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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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明月沒想到蘇培盛前腳剛走，後腳就通知她過去。她匆匆地出門，臨走前囑咐寶穗帶着星兒到李驚鵲那裏去。
星兒問她去做什麼，宋時明月只是輕輕拍了拍星兒的小腦袋。
宋時明月到的時候，副人格已經佔據了上風，看到宋時明月，眼睛裏滿是親略的目光。
“你來了。”胤禛低沉的嗓音在屋子裏響起，撩起了宋時明月一身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很怪，胤禛從來沒有用這種嗓音跟她說過話，而且如今她都已經是做孃的人了，早已經不是小女兒心態。
“副人格？”
宋時明月走上前，側了側頭，打量着眼前的胤禛。
一樣的裝束，一樣的長相，卻能用一個眼神就告訴宋時明月，他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胤禛。
胤禛聽到這個稱呼，擰了擰眉頭，似乎很是不高興：“何爲主？何爲副？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憑什麼要在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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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明月想了想，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
副人格挑了挑眉：“你取。”
“叫…阿雍吧。”宋時明月想，這個人格是帝王人格，那叫阿雍倒是挺合適的。
“阿雍…”副人格品了品，接受了這個名字。
他走到宋時明月跟前，拉住了她的手。
宋時明月下意識回抽了一下，阿雍就不高興起來，他面色冷了冷，問道：“你只喜歡他？”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到了我這一步，早就不談什麼喜歡不喜歡了。”宋時明月淡淡地道。
這也是她能答應蘇培盛過來的原因，生下星兒在鬼門關裏走過一遭之後，她真的看開了許多。
那些年少時熱烈的心動，此生不再相見的剛烈，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宋時明月時常想，她是否也終究被這個龐大的時代馴化了呢？
“好得很，無情無義的人過得會好些，有情有義的倒最傷情。”阿雍像是在誇她，也像是在爲胤禛鳴不平。
宋時明月自顧自地找地方坐了下來，擡眸看向阿雍：“我們談談？”
阿雍凝眸輕笑：“怎麼？想了解我然後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