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的煙放了三日,朝露院也煙熏火燎了三日,令曦紅着眼流着眼淚,罵宋時明月這是小孩子把戲。
可是宋時明月是不管什麼小孩子把戲不小孩子把戲的,只要能出了這口氣就行。
胤禛聽說了之後,無奈地笑了笑,問蘇培盛:“福晉派人過來了沒?”
令曦被他禁了足,宋時明月就專挑這個時候下手,也是夠雞賊的。
蘇培盛笑道:“沒有,宋格格把親手做的烤肉給福晉送過去了,說是要報福晉的救命之恩,就是沒烤熟。”
胤禛搖了搖頭,也覺得可樂,宋時明月那廚藝,怎麼會烤不熟東西,顯然就是故意坑人的。
他眼睛彎了彎,想起了當初在景仁宮的時候,宋時明月也是這般頑。
蘇培盛往外面看了一眼,瞧見吉祥在書房外徘徊,走了出去問道她是來幹什麼的。
吉祥一看見蘇培盛,臉上笑開了花:“蘇公公,寶穗病了,我來替她跟四爺回話。”
蘇培盛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人也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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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閃了閃,什麼也沒說,轉頭進屋回了胤禛。
胤禛只是想聽宋時明月的消息,於是點了點頭,允了吉祥離開。
吉祥聽完,喜上眉梢地進去了,看見胤禛施施然行了禮:“奴婢見過四爺,四爺萬福金安。”
胤禛擰了擰眉頭,“嗯”了一聲,聽着吉祥開口,聽了兩句發現吉祥東扯西扯扯不到宋時明月身上,但說了不少她自己的事兒,眉頭擰的更深了。
“寶穗來之前,沒有囑咐過你嗎?”胤禛的書看不下去了,把書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吉祥一聽,楚楚可憐地跪下,哭的梨花帶雨:“四爺息怒,奴婢…奴婢……”
可惜胤禛並沒有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煩地讓她出去。
吉祥哭着出去了,蘇培盛這才進來,給胤禛端上來一壺菊花茶:“四爺消消氣。”
胤禛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對蘇培盛道:“也不是生她的氣。你回頭和寶穗說一聲,不用日日過來了。”
蘇培盛有些驚訝地看了胤禛一眼,遲疑地開口道:“四爺,您……”
他想問您是否放下了,可又覺得胤禛的執念太深,明擺着就是一條道兒走到黑的,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胤禛取出木盒子,將日積月累的手札拿了把小銅鎖,啪嗒一聲鎖上了,然後遞給蘇培盛道:“收起來吧,之後不必取出來了。”
蘇培盛抿了抿脣:“四爺,奴才不明白。”
“都是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有什麼意思,寫的再多,她也不會回我一個字,我們終究是要成陌路人。”
蘇培盛嘆了口氣,一時間心裏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四爺放得下嗎?若放不下,奴才倒是有個主意,能叫四爺跟明月姑娘說說話。可是四爺您想清楚,這樣下去您跟她的羈絆只會越來越深。”
胤禛眸子動了動,知道蘇培盛是在等他的回答,也是在問他是不是要繼續在這場情愛裏搭上好幾年甚至一輩子的時光,他用拳頭抵在額頭上好一會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