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明月一臉恍惚地回了景仁宮,這才發現景仁宮安靜的有些異常。
“驚鵲?”她叫了一聲。
李驚鵲不知道去哪兒了,並不在此處,小杜子出來道:“明月姐姐,阿哥今日裏搬出皇宮了,驚鵲姐姐幫他們搬東西去了,我也是剛回來。”
宋時明月一愣:“什麼?胤禛離開了?”
她太過驚慌,以至於對胤禛直呼其名,小杜子點點頭道:“是的,阿哥說景仁宮到底不是他的居所,賴在這裏許多年,也該離開了。”
“那他是什麼時候走的?”宋時明月又忙問道。
小杜子想了想道:“大約是一柱香前走的吧。”
一柱香前,那他的馬車已經離開了。
宋時明月的雙肩耷拉下來,頗有些無助的模樣。半晌,她抿了抿脣,問小杜子:“阿哥走的時候,可有什麼話對我說的?”
小杜子搖了搖頭。
宋時明月一時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在牀邊坐下,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又想起方纔胤祐問她的話。
你喜歡他,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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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宋時明月以爲自己毫無破綻的演技,竟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習慣了胤禛的存在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喜歡上胤禛,卻只在最近。
許是那一次她“勇闖乾坤殿”,而他撐着傘在雨幕裏一直等着她出來,那溼透了的半身衣服刺透了她的眼,擾亂了她的心。
也或許是他喝的爛醉卻拉着她的手,讓她留下來做他的玫瑰,多年以前她隨口了一個故事,他竟深深的記了很久。
又或許是就在不久前,她中了藥,強忍難耐時滿腦子都是胤禛,連一次其他人的名字都沒有在心頭閃過。
宋時明月喜歡胤禛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深深的把習慣化爲了心動。
宋時明月的腦子裏過電影一般,一禎禎的閃過他們兩個人相處的畫面,突然間不知道她該如何在空蕩蕩的景仁宮裏一個人生活了。
他就這樣走了嗎?連一句話都不留。
宋時明月明月想起自己昨晚說出的那些絕情的話,心想若是她自己,一顆真心被人糟蹋成這樣,或許也會恨她。
宋時明月到底在房間裏坐不住,她突然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跑去,一直到宮門口,又用腰牌出了宮,遠遠的來到了上次胤禛帶她去的四阿哥府。
就是在這裏,胤禛說這是他們的家,那裏的後院主屋甚至還放着適合她尺寸的衣服,他曾滿腔欣喜,等待着他們一起住進來。
從前宋時明月覺得景仁宮是家,如今胤禛一走,她才明白,原來有溫暖的地方纔是家。
胤禛從馬車裏下來,似有所感的朝着宋時明月的方向遙遙的望去一眼,宋時明月心裏一驚,轉頭避開他的遙望,一頭扎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羣。
一個人孤獨的走在熱鬧的場景,才止不住的淚流滿面。
“嘿,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哭起來可就不好看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忽然響起,宋時明月擡頭,看到了兩個熟人——顧八代和…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