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怎麼會這麼想？這裏再好，那也不是家啊。”宋時明月嘆了口氣，又聽見耳邊兒煙花炸開，然後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今日裏不適合掃興，看煙花看煙花！”
她又擺上了一副笑臉，歡欣地指着天上的火樹銀花，衆人都隨着她指的方向看，胤禛卻用餘光偷偷看身邊兒的人。
她比煙花還要璀璨，胤禛想。
幾個人賞完了煙花，今晚的燈會也就差不多結束了，他們說說笑笑地往回走，絲毫沒有注意到後面跟着一個人。
“對了，我們今天遇到一個怪人，他說他叫鈕祜祿元嘉，你們可認識？”宋時明月走到路上，忽然想起來了。
婉詩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他是鈕祜祿家的庶子，上次我出宮去找宮外的朋友玩兒，見過他。”胤祺倒是聽說過。
宋時明月一聽，着急道：“真的？你可覺得他奇怪？”
“是挺奇怪的。他從前好像有個媳婦兒，後來是死了還是怎麼樣，然後就覺得他有點兒瘋瘋癲癲的。”
宋時明月轉了轉眼珠子，“嗯”了一聲：“如此看來，他真的是爲情所困。”
這種人，他的經歷可能令人唏噓，但最好還是他們遠點兒。
他們這邊兒討論着鈕祜祿元嘉，並不知道此人正在後面像個鬼影子一樣跟着他們。他的半張臉都隱在面具之下，目光緊鎖着宋時明月，看着他們進了宮門。
“宮裏的人……”
暗夜裏，他嘀咕了一句，嘴角露出陰森的微笑。
……
宋時明月沒想到在宮裏還能見到鈕祜祿元嘉，在她去御膳房拿糕點的路上，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擡頭一看，正是他。
“是你呀？”宋時明月微微屈了屈膝，算作是行禮。
鈕祜祿元嘉看見宋時明月，眼裏的興味蓋都不蓋不住：“我跟姑娘真是有緣分。”
宋時明月扯了扯脣，想起來今天有宮宴，鈕祜祿元嘉出現在這裏也就不奇怪了：“宴會在那邊兒，奴婢告退。”
說罷，擡腳要走，被鈕祜祿元嘉伸手攔住：“哎？等等。姑娘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嗎？”
“我跟公子素昧平生，無話要說。”
“可我有話對你說。”鈕祜祿元嘉癡癡地看了她一眼：“你長得真的和我的妻子很像，你們都一樣的美貌。”
“所以呢？”
宋時明月頂了他一句，心中越發確定，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只想離他遠一點。
鈕祜祿元嘉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排斥，伸手想要抓住宋時明月，宋時明月剛準備喊人，就聽見胤禛的聲音：“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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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像是找到了靠山，走到胤禛身邊兒低聲喊了聲：“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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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鈕祜祿元嘉耳朵還挺好使，不過即使宋時明月不喊這一聲，他也能猜到胤禛的身份。
“您是四阿哥？”
鈕祜祿元嘉眯了眯眼睛，衝着胤禛行了個禮：“元嘉見過四阿哥。”
胤禛看都沒看他一眼，轉頭對宋時明月道：“還不快回去？”
宋時明月“哦”了一聲，和胤禛一起把鈕祜祿元嘉晾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