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胤禛和宋時明月並排站在顧八代面前，整整齊齊地喊了一聲。
這一聲似乎擾到了顧八代的清靜，他聳了聳鼻子，把自己正在看的書丟給他們兩個，然後站起身來默默走開。
這意思是把他們當成請教問題的了。
“先生，我們不是來請教問題的。”宋時明月接着書一臉無奈：“再說就算我們是來請教的，我們也還沒問問題，您就丟給我們一本書哪成？”
顧八代不耐煩地道：“問人不如問己，很多事情你自己心裏有答案，只不過想借別人的嘴說出來罷了。”
胤禛眼睛一亮，宋時明月嘀咕道：“看吧，我就說他是個哲學家。”
“你嘀咕什麼呢？”顧八代擰着眉頭看向宋時明月，宋時明月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已經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嘀咕什麼關我什麼事兒，下課了就自己去背書，不要煩我。”
宋時明月：“……”
對着阿哥都這麼囂張，他好像對當官很不耐煩的樣子。
可這人越是性格古怪，就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剛纔聽他講課覺得他學識淵博，現在越發覺得他應該不止學識淵博這麼簡單，不然就這個態度，能在朝廷裏混下去纔怪。
兩個人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胤祺笑話道：“碰壁了吧？就說讓你們不要去招惹他。”
宋時明月抿了抿脣，胤禛則是一笑。
次日，兩個人一個手捧點心，一個手端托盤地再次出現。
“先生請用點心。”
“先生請用茶。”
顧八代擡頭：“你們兩個小鬼到底要幹什麼？”
宋時明月嘿嘿一笑：“先生博學多才，如高山仰止景行行，學生們一見您才知道世界上竟有如此人物，對您是打心眼兒佩服，五體投地，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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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閉嘴！”顧八代聽不下去了：“有話直說，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宋時明月聽完立刻捂住了嘴，甕聲甕氣地道：“先生有徒弟嗎？”
“沒有。”
“那你現在有了。”
顧八代：“？？？”
沒錯，這兩個人這兩天頻繁地過來找顧八代，就是因爲胤禛非常喜歡這個老師，想正式拜入他的門下。
原本他也就是隨口一提，知道自己沒有額孃的支持，也並不得皇阿瑪的寵愛，所以沒抱什麼希望。
誰知宋時明月卻硬拉着他來，說既然很想，又爲何不全力一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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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碰壁了一次不夠，還要來碰壁第二次。
顧八代嫌棄地打量了一眼宋時明月：“就你？還是先把你那破字兒練好再說吧。”
宋時明月一把把胤禛推到了前面：“他。當朝四阿哥，當您徒弟，不算辱沒您吧？”
顧八代連連搖頭：“不行，不收，我嫌麻煩。”
“不麻煩，他一點兒都不麻煩。他跟你性格一樣，不喜歡說話，心中卻都是有主意的人。”宋時明月懇切地道。
顧八代挑了挑眉：“想當我的徒弟，那可是有要求的。”
宋時明月一聽有門兒，立刻喜道：“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