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作風,倒是讓胤禛想到了一個人——太子。
太子這人,平日裏最強調的就是體統和身份。
雖然平日裏被康熙帶在身邊教導,再加上平時不缺大儒的指教。
太子在學識方面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在爲人處事上、人情世故那可是有太多的欠缺。
太子身份貴重,平時裏大家都敬着他,再加上平時都有索額圖在背後幫助太子。
因此,太子在前些年,纔沒有暴露出太大的毛病。
但是因爲索額圖的倒臺,再加上這些年康熙暗地裏對太子打壓,這才讓太子的缺點暴露了更加明白。
太子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平時處事也不像是那個溫潤和雅的君子。
稍有不順心,對下人就是非打即罵,對於平裏自己的這些兄弟們,也當奴才看待。
不像之前的太子,也反而有點暴君的潛質。
而康熙見到,自己平日裏最費心培養太子,現在成了如此樣子。
自然也是痛心不已,但是出於對自己權利的保護,始終沒有停止暗地裏對太子的打壓。
如此惡循環下去,太子的脾氣越發不好,辦起事情來也有一些簡單粗暴。
再加上現在跟着太子都是一些酒囊飯袋,阿諛奉承的小人。
所以,胤禛敢肯定這次截殺應該與太子有一些關係。
在陪康熙用完晚膳之後,胤禛就告辭了。
一方面是康熙手底下的人十分出衆,這麼短時間裏,相信肯定能查的出來。
自己在等下去,恐怕就要在參與這件事情的漩渦之中,還是趕緊跑路來的及時。
另一方面是耿金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還是要告訴清悠一聲。
稟承着這個想法,胤禛就很快告辭回了府裏。
胤禛剛一回府就被烏拉那拉福晉叫住了。
畢竟這次祭祖活動重大,在路上出現了意外,衆人自然也就收到了風聲。
因此,烏拉那拉福晉守在前院,就是爲了等胤禛回來。
眼下,見到胤禛回來,自然是一番關心。
面對烏拉那拉福晉的關心,胤禛雖然說有些疲憊,但是還是很受用。
和烏拉那拉福晉在門口寒暄了幾句,胤禛就轉身去了後院。
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烏拉那拉福晉那怨毒的眼神。
胤禛來到清悠的院子的時間已經不晚了,但是清悠還是在院子裏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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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知道,胤禛這次回來一定來自己的院子裏。
見到胤禛,清悠還沒有開口,就被胤禛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
“四爺,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大哥也去了,而且還爲了救人有了生命危險。”
清悠一聽,就有些心慌。
畢竟這是自己的親大哥,聽到他受傷的消息,清悠自然冷靜不下來。
要不是深夜了,清悠能立刻前往耿佳府。
胤禛看到清悠這麼焦急,也是在意料之內,只能等清悠稍稍冷靜一點,才繼續說道:“你先坐下,你放心你大哥一點事情都沒有。
不過,這次也幸虧了臨出發前,你給我香囊。本來大夫都說了,傷口這次十分兇險。
但是幸虧有你給我的丹藥,把血給止住了。這纔等到大夫過來簡單包紮了一下。
雖然在回來路上,我倆已經分別了。但是我派人去耿佳府打探了。
你大哥現在沒事,只需要好好養幾天就好。朝中,我也已經請好假了。
等明天,天一早我就帶你去耿佳府探望大哥。”
清悠聽到胤禛這麼說也只是稍稍放下心,就等着天亮。
因此,清悠晚上有些睡不着,倒是胤禛,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一上牀就睡着了,清悠看着胤禛熟睡的面容,一時也些困。
這邊胤禛走後,康熙就收到了暗衛帶來的消息。
“混賬,朕教導了這麼多年,就教給了他如此行徑嘛,簡直是可惡至極。”
暗衛傳過來消息,果然不出胤禛所料,是太子的所爲。
太子這下算是徹底的讓康熙失望了。
本來這次把太子放出來,一方面是爲顧及父子之情,另一方面是因爲太子之位不立,對於朝廷也不是很穩固。
而且,康熙已經給了太子很多次機會,太子與與曹家的暗中勾結,私截貢品等等之類的行爲。
康熙雖然生氣,但是念在胤礽生母早亡的份上,一次又一次的原諒。
可是,太子這次做出瞭如此行徑,不顧不顧父子之情,也不顧兄弟之誼,更不顧祖宗體面。
對於這樣的人,康熙覺得已經沒必要給機會了,思及如此,康熙也是下定了決心。
把梁九功宣進來之後,就讓讓他旁邊伺候磨墨。
康熙則是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聖旨。然後就派輛九功去太子府宣旨去了。
太子這次在府裏,可能也是預料到了這種地步。
畢竟,胤禛能平安回來,而自己派出去的人,卻無一人回來。這就代表着這次行動失敗。
在反應過來之後,胤礽也是預料到憑藉着康熙的本領,肯定能查順藤摸瓜,查出自己。
因此,胤礽早就有了一些預感,但是直到梁九功的前來,甚至還帶了一份聖旨,太子這才感受到一些真實的感受。
這纔會出現,胤礽見到梁九功前來,並沒有表示多少意外,反而是一臉平靜的接受了這次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御筆朱書諭諸王、貝勒、貝子、大臣等、前因允礽行事乖戾、曾經禁錮。
繼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乃自釋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顯露。數年以來、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莫辨。大失人心。朕久隱忍、不即發露者、因向有望其悛改之言耳。今觀其行事、即每日教訓、斷非能改者。
朕今年已六旬。知後日有幾。況天下乃太祖太宗世祖所創之業。傳至朕躬。非朕所創立恃先聖垂貽景福、守成五十餘載。朝乾夕惕耗盡心血、竭蹶從事尚不能詳盡。如此狂易成疾、不得衆心之人、豈可付託乎故將胤礽、仍行廢黜禁錮。爲此特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