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嬤嬤驚訝，看向念歌，“還有這事兒？”
念歌點點頭，“雖然當時奴婢不在場，但也就半個時辰不到，宮裏頭私下傳開了，德妃的確有被皇上斥責。”
“德妃在妃位，膝下有阿哥，有公主，還得過皇上盛寵，按理說，皇上不會當衆申斥，還……當着秀女的面。”葉嬤嬤分析，“面子不面子的是小，失了皇上的恩寵纔是大。”
林黛玉細細琢磨着，“如此一來，德妃勢弱，即便她是我婆婆，我也不會太難過？”
可葉嬤嬤卻搖了搖頭，“勢再弱，也逃不過一個孝字。”
馬車內沉默，好一會兒林黛玉決定的道，“我身子弱，我有病！回去就練習裝暈裝病！”
葉嬤嬤滿臉糾結，但是應對德妃，似乎也算個辦法。
出宮第二天，各府的賜婚聖旨就到位了，林黛玉心事重重，事已至此只能面對。
“念歌？”
“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
林黛玉衝着她招手，近了才小聲道，“你幫我打聽一下，就是四阿哥的後院兒……”其實不太好意思說。
哪知念歌心領神會，同樣小聲道，“郡主，您問的事兒，不用打聽，奴婢都知道。”
“你知道？”林黛玉歪了歪頭，“那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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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如今也知道了，皇上早先給四阿哥準備的格格李氏，賜給了大阿哥做格格，其他原定的烏拉那拉氏和烏雅氏更不必說，都給了三阿哥，除此之外，前兩年德妃賜過教養宮女宋氏，去年開春，四阿哥就將人打發回內務府了。”
林黛玉抿了抿脣，這麼幹淨的麼？
合着是她想多了？
“你確定？”林黛玉懷疑的看向念歌，“你們都向着他說好話？”
“奴婢豈敢欺瞞郡主？”念歌解釋道，“這事兒不僅奴婢們知道，皇上和太子，還有太后也知道，如果奴婢撒謊，這種謊言豈不是很容易就揭穿？”
林黛玉猶豫過後點了點頭，她信了。
只是乾淨得出乎她預料，卻也讓她心裏舒坦不少。
哎！
到底改變了小四爺的人生，她是很內疚的。
秀女賜婚和冊封的聖旨頒佈完後，林黛玉再次成爲朝堂後宮議論的焦點。
一個漢氏女，憑什麼成爲阿哥福晉？不合規矩！
皇上只給四阿哥賜了福晉，一個格格都沒有，這透露了什麼意思？
皇上給五阿哥也只賜了個福晉，不過五福晉是完顏氏，蒙古大族，爲了給蒙古面子，也爲了讓太后開心，沒有賜格格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一番議論之後，御史都開始給康熙上摺子，說四阿哥的福晉不合規矩。
於是終選過後的第五天，康熙當朝下達一道聖旨：給林家擡旗！
“林如海這一支擡旗，入正白旗，賜林佳姓。”
一道擡旗聖旨，再次炸了鍋。
正白旗？那可是上三旗！
上三旗的另外兩旗是正黃旗和鑲黃旗。
家裏有功被擡旗很正常，但頂多就是下五旗。
去年林如海回來，當朝的人都確定林家會被擡旗，然後誤會林如海用功勞換嫡女一個郡主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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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時也只以爲是下五旗，而上三旗誰敢想？
之前還以爲康熙當衆申斥了德妃，厭棄了四阿哥，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