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船
從簡照南家客廳的大落地窗往外看,能清晰的看到傍晚半明半暗的天空,飄著大片大片的橙紅色的晚霞,像是美人遲暮的殘妝,嫋嫋娜娜,極力散發著最後的美。
斜陽殘照,穿透潔淨的玻璃灑落在沙發上那只嫩如春筍、色若霜雪的赤赤果果玉足上,再往上,細削光滑的腿,美背柳腰,羨煞旁人。
皮熠安摟著簡照南的脖子同他接吻,唾液交換時嘖嘖作響,兩個人沉浸在這樣的親密接觸裡不可自拔。
不知多久才停下,皮熠安的食指緩慢劃過簡照南的臉,盯著他的眼,仿若琉璃染塵埃,不如以往清澈,憑添一分蠱惑。
「知道我最喜歡你哪裡嗎?」她說。
又自言自語似的答:「是聲音,見的第一面,我就在想,這個聲音在牀上會什麼什麼樣子的。」
簡照南笑了笑,又輕輕吻了吻她紅灩灩的唇,開口猶若林籟泉韻,偏偏還帶著幾分喑啞低迷,「現在還喜歡嗎?」
「喜歡,一聽你說話就渾身發軟。」皮熠安不吝嗇誇他。
簡照南一只手摟住皮熠安的腰,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借力站了起來,抱著皮熠安往臥室大步走,能明顯的察覺出他的急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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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熠安雙腿纏著他的腰,摟著他笑的十分狡黠,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熠安……」
牀上,簡照南撐在皮熠安身上,動情的搓揉她牛奶似的兩團白乳,低頭,她小巧的乳尖消失在他口中,濕熱的口腔把她敏感的前端緊緊包圍,不時有舌尖劃過,酥麻的快感湧入皮熠安的大腦皮層,她能感覺出自己下身已經滲透出絲絲花液,有些失控的叮嚀:「嗯…..」
有手指探了下去,是男人特有的粗糙觸感,從內褲邊緣往裡伸,兩根手指揉開她的陰唇,觸碰到時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喟歎。
說是撫摸,皮熠安覺得他更像是在研究,一點一點的搓揉,彷彿在試探什麼。
皮熠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簡醫生,你是…第一次啊?」
簡照南悶悶的嗯了一聲,緊張的問她:「你生氣了?我是不是做的不好?」
皮熠安簡直是想罵人了,千算萬算,她都沒想過簡照南是個處男,長的這副模樣,經濟條件又好,怎麼會是處男啊操!
心裡陡然升起一陣煩躁,可欲望更強烈,她正在興頭上,不可能現在抽身。
歎口氣,皮熠安認命的翻身起來把簡照南壓在身下,咬牙切齒的說:「我來。」
……
初次就是女上,這種快感是加倍而來的,幾乎是在剛進入的瞬間簡照南就失控的呻銀出聲,顫抖的低銀,和皮熠安想像的一樣好聽。
她把簡照南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前前後後的扭動屁股,簡照南的陰莖比普通人的粗很多,快速摩擦間,她陰道內部又酸又癢,舒服的要命。
簡照南腰腹緊繃,本能的不住地往上頂,他活了二十多年,自瀆的次數都不是很多,哪裡感受過這樣強烈的快感,爽的頭皮發麻。
好在這種事男人大多無師自通,他找回主場,重新把皮熠安按在身下。
汗水從簡照南額邊的黑髮滴下來,他的眼睛亮的嚇人,覆有一層濃重欲色。
兜住皮熠安的腰,他一下一下地頂,矮下腰重重的吻她,勾住她的舌頭狠狠地含進嘴裡,彷彿吃什麼美味佳餚,好不容易鬆嘴,他斷斷續續的說:「嗯…..叫我的名字。」
皮熠安喘的厲害,他比她想像的做得好,甚至於一聽他這樣動情的說話快感更是鋪天蓋地而來,「…..簡醫生。」
簡照南也快撐不住,下身聳動的厲害,「…叫我照南。」
皮熠安被他頂的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抽手去摸他勁瘦的腰身:「…嗯…照南。」
兩個人一同到了高潮。
皮熠安被簡照南攏在懷裡還不住地痙攣,第一次時間雖然短,可快感卻強,她和簡照南在牀上異常的合拍。
還沒歇過來,身後那個人的吻又細細密密的印在她身上,從耳後到脖頸,最後他不滿足的把她掰過來吻住唇,深情繾綣。
槍重新上膛,堅硬的頂在她臀部磨蹭,預備發起第二輪進攻。
他在她耳邊沙啞的求:「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於是,一次又一次,皮熠安得到一個深刻的教訓——老處男真的很可怕。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等到真的徹底完事兒已經九點多,天徹底的黑下來,月亮空懸,伴有點點星光,簡照南摟著皮熠安,覺得十分知足。
如果皮熠安不提出要回家的話。
「已經這麼晚了,明天再走吧。」溫存的氛圍被打破,簡照南的臉色是難掩的失落。
皮熠安拿開他摟在她腰間的手,從牀上爬起來預備去清洗,沒有半分留戀的模樣,好像剛才在牀上嬌聲說『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她。
「我不喜歡在別人家過夜。」她的聲音還有啞,剛才叫的太厲害了。
簡照南這會兒已經大概摸准了皮熠安的脾氣,知道即便是勸她也不會聽,說不定還會促成反效果,引起她的反感。
只能乖乖的送她回去。
照例送到社區門口,他甚至不知道她住哪棟樓,下車前皮熠安還客氣道了句謝。
簡照南苦笑,說:「以我們的關係還需要這樣客氣嗎?」
皮熠安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卻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更合適一些,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沒關係,回家好好睡一覺。」簡照南到底是沒捨得為難她。
皮熠安鬆了口氣,比較起別人來說,她對簡醫生已經算得上心軟,總是捨不得說太重的話,例如剛才那一句,如若是駱一問的,她一定會回問一句——我們是什麼關係?
傷害簡照南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罪惡感。
回到家,十二異常的沒有像往常那樣興致勃勃的迎上來,神情裡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焦躁不安。
「這是怎麼了?」皮熠安問。
十二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我爸要結婚了,要給我找個後媽。」
皮熠安嚇了一大跳,十二的母親是生她的時候難產去世的,她父親很是深情,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怎麼隔了二十多年了突然又要結婚?
「真的假的啊,你後媽不會還沒你大吧!」在皮熠安的工作環境裡,這種事兒很多,大多數是四五十的富豪找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十二爸爸也會找個年輕小姑娘。
十二沒好氣的瞥了皮熠安一眼,歎了口氣說:「要是個小姑娘就好了,是個和他同齡的阿姨。」
皮熠安感歎:「…時叔叔真有意思啊。」
十二又說:「你不知道,這個阿姨我小時候見過幾次,她之前那個老公年輕的時候和我爸是朋友,身體一直不好,我爸還無私的借了不少錢給他看病,說是借,可我爸從來也沒讓他還過啊,後來我小學轉學後就沒見過他們,這都過了這麼多年,突然前一陣聽過那個叔叔身體撐不住沒了,這才多久啊,我爸就著急忙慌的要娶那女的過門,我能不多想嗎!」
皮熠安聽得目瞪口呆,這裡邊信息量太大了,關係著上一輩的愛恨情仇,對方又是十二的親爹,她不好多做評論,只能安安靜靜的聽十二吐槽。
說了一個多小時,皮熠安又想起來十二去漫展的事兒,問:「上次電話裡你也不跟我說清楚,你那本命怎麼樣啊,還喜歡嗎?」
十二聽這話眼神立馬變了,她向來藏不住事兒,有什麼情緒都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皮熠安看一眼就知道她有事兒瞞著自己。
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十二看,直到把她看的發毛了,她才認命似的交代:「我跟他…睡了。」
皮熠安愣了許久,半晌才艱難的問:「等等,你說的睡,跟我理解的睡,是一回事兒嗎?」
十二臊的不行,快把腦袋埋在沙發縫兒裡了,紅著臉點了點頭,生怕皮熠安罵她。
誰知皮熠安微笑著衝她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感歎似的說:「家養的豬終於會拱白菜了,我真的欣慰啊!」
兩個人都睡不著,乾脆窩在一個被窩聊夜話,難免就說起了皮熠安身邊的這些個男人。
十二聽著皮熠安說起這半個月和顧延發生的種種,暗戳戳的琢磨了半天,才試探性的和她說:「皮皮,不是我說你啊,你這麼討厭顧延,是不是因為…喜歡他啊。」
皮熠安差點沒一腳把十二從牀上踢下去,「你瞎說什麼!」
十二瞪她一眼:「我是不是瞎說你心裡沒點逼數嗎?你什麼德行自個兒不清楚啊,臭毛病簡直了,大二的時候碰上那個誰,叫什麼來著?」
「…榮喆?」
「對,就是榮喆,一開始你多煩他啊,後來跟人家談戀愛談的飛起。」
「顧延和榮喆不是一回事兒。」
十二問:「怎麼不是一回事兒?那顧延長的不比榮喆好看啊,你就是這樣,脫離你掌控了就開始害怕,所以碰上喜歡的了就煩,什麼臭毛病。」
皮熠安讓十二罵的啞口無言,心裡也在默默想著她話裡的可能性。
她喜歡顧延?
怎麼會呢,顧延的臭脾氣是她頂頂不喜歡的那種,沉悶無趣,喜怒無常,關鍵還是個男明星,要真是扯上什麼關係估計會鬧得很麻煩。
十二興致勃勃的勸她:「要不你和顧延試試吧,和當紅小鮮肉談戀愛多有意思啊,多少小姑娘為了他要死要活的,簡直爽待。」
皮熠安笑了一聲,問:「你之前不是希望我和簡醫生在一起嗎?」
十二聳肩:「那耽誤什麼,你腳踩兩只船還踩的少啊,簡直不要臉,負心漢,當代陳世美!」
皮熠安輕飄飄的瞥她一眼,「你再說,再說我趕明兒就去睡你本命去。」
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