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牀
餘皎的適應力很好,在公司裡磕磕絆絆過了實習期,總算是轉正了。
她在的小組組長看她勤奮也認真,還挺喜歡她,有意帶著她做事情。
那天,他們小組接了一個新的專案,要去開會。組長想了想,把餘皎帶了過去。
餘皎心裡緊張的不得了,把資料整理了很多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開會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次會議到的都是些領導級的人物。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縱觀全場,只有她一只小蝦米而已。
位於上首的,是他們這個項目的甲方總負責人。
那個人的來頭是真的不小,年輕有為一類的人才,身處這個行業或多或少都會聽到過他的名字。
餘皎第一次見到他。
嗯,長得也很好看。
會議過程,他開口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開口都能引起餘皎十二分的注意。
……那人的聲音可太好聽了。
整場會議效率都很高,節奏把控得很好,最後敲定了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就宣佈散會了。
餘皎鬆了口氣,整整東西,跟著組長離開。
電梯那邊人也不算多,但是餘皎進去之後,不知又從哪裡湧進來一堆人,餘皎被人潮推的往裡挪。因為害怕踩到人,她不斷回頭,結果自己被自己絆了一下。
幸好身後有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或許也是慌亂,那人的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上,不過很快就挪開了。
「小心。」聲音低沉又好聽。
餘皎回頭,看到了突起的喉結和一道完美的下顎線,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樑上架著的金邊眼鏡。一雙深邃懾人的眸子正隔著鏡片,緊緊盯著她。
她心下一悸,連忙站穩,低眉順眼:「謝謝。」
他也縮回了手。
是那個年輕有為的人才。
鐘霈。
被他扶過的地方似乎在隱隱發燙,明明兩人舉止都很得體,衣服也有好好穿著,但是餘皎就是有一種赤身赤果果體被他觸碰的感覺。
就像以前做春夢,被那個男人摸一樣。
或許這就是帥哥的魅力吧。餘皎想著,嘴角不自覺翹了翹。
電梯繼續往下,又進來了更多人。
餘皎低著頭,看著前面那人的背越靠越近,卻不想往後挪。
一雙手扶了扶她的肩膀,把她往後帶了帶。
於是,她和那雙手的主人貼在了一起。
餘皎渾身都僵硬了。
「後面還有很多位置。」鐘霈這樣解釋著,低頭看她。
「嗯嗯。」餘皎胡亂點著頭,後頸低垂彎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鐘霈就看到了她在微紅的耳垂下,在一個隱秘的位置的一顆小痣。
他心神一晃,猛然想起了一年前夢裡的那個人。
神使鬼差的,他低頭舔了舔那顆痣。
餘皎只覺得身後的人俯身下來,之後耳後的某塊皮膚忽然被舔了。
嘴唇溫熱,舌頭帶著濕意卷起那塊皮膚,輕輕吮吸了一下,就離開了。
濕濕的,麻麻的,刺得她不小心悶哼一聲。
電梯周圍的人都往她這個方向看了看,組長也是關切道:「怎麼了?」
餘皎的臉漲得通紅,搖頭似撥浪鼓:「沒事沒事。」
他他他他他幹嘛啊?!
彼時,鐘霈也是飛快站立好,心裡卻遠不如面上那麼平靜。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口感,即使已經相隔了一整年,他也能清楚的記起來這個位置親起來是什麼感覺。
雖然這樣的確認方式草率又不負責任,可是他就這麼斷定了。
一年前他夢裡的那位女主角,就是這位餘皎。
餘皎內心又何嘗不是動盪不已。
那個位置現在因為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而微微發涼。
那個位置曾經因為被某個人偏愛而親了無數次。
雖然餘皎內心波濤洶湧,但其實她也付諸沒什麼行動。
她只是一個小職員而已,就算知道了鐘霈是夢裡的那個人又怎麼樣?
那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餘皎一開始也是惴惴不安,生怕鐘霈來找她。
她就像是一個一夜晴之後不想負責,又害怕被一夜晴對象纏上的出軌人。
幸好幸好,她只是個小職員,和鐘霈這樣的大佬的交集可以說是沒有。
轉眼,他們這個項目快要完成了。
鐘霈一方作為甲方,不止沒有怎麼刁難過他們,每次提出的要求都合理而且清楚。這是餘皎第一次沒有被催著大改小改無數次。
她感動得快要落淚了。
最後把成果交接的那次會議,組長又把餘皎帶上了。
果不其然,餘皎又見到了鐘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她總是假裝無意回避著看向鐘霈。
……太尷尬了!
她連會議都不太想開。
這麼想著,她又悄悄瞄了眼時間,大概開完會就是他們平時的下班時間了,打個卡就可以回家。
爽。
她的心情好了一點。
時間轉瞬即逝,會議宣告結束,大佬們起身握手客套談笑風生,而餘皎這只小蝦米趁亂溜走了。
她如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挎著包包快樂下班,結果剛出公司大門就被人堵住了。
是鐘霈沒錯。
這種被捉間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餘皎這樣想著。
*
鐘霈從電梯那次之後,就沒有打算放過餘皎。
他一直想找機會確認一下,看看餘皎知不知道他。
如果不知道,他不介意開啟一段新的羈絆;如果知道,那就最好了。
他現在很缺一位性伴侶……而餘皎的滋味很好。
至少夢裡是這樣。
剛剛的會議上看她不自然的躲開他的視線,頻頻看手錶的動作,一結束就溜走的身影……他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他來了。
那他更不能放過她了。
「鐘先生。」餘皎假笑著問好,心裡卻狂奔過一大堆彈幕。
他為什麼還不走他幹嘛堵我他想幹什麼……
「餘小姐。」
他也笑著,金邊眼鏡之後是親佔意味滿滿的一雙黑眸。
無論是眼神還是微勾的唇角,都在告訴餘皎一件事情。
她逃不掉了。
酒店房間的牀上,餘皎雙手被箍在頭頂,鐘霈壓著她反復親吻。
四周真是太安靜了,安靜到他們唇齒交纏時,嘖嘖水聲盡數被牆壁反彈回來,震得餘皎耳朵都要聾了。
也安靜到,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頂到喉嚨了。
如果鐘霈停下來,或許也能聽到她胸腔內的打鼓聲。
他溫柔又強勢地覆住她的嘴唇,把她的舌頭勾出來吮吸。他的舌頭靈活,在她的口腔內肆意遊走,可是又不會引起她的反感,反而激得她心神蕩漾。
而她根本就是個菜鳥,完全被他的動作帶著走。
她的全部心思都聚集在他的動作上了,腦子裡彷彿倒進了一整瓶漿糊,攪都攪不動。
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終於好心地放開她,點了點她的鼻尖。
「怎麼,連呼吸都不會了嗎?」他好笑地問她,因為長時間地親吻,聲音低啞又好聽。
餘皎睜開眼,發出一聲完全狀況外的疑問詞:「啊?」
她抽了抽鼻子,手卻還放在頭頂,頭髮顯現出一種淩亂美。她的臉紅紅撲撲的,嘴唇紅潤豐滿,神情迷離,整個人又妹又純,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鐘霈只感覺下身一緊。
他沒再說什麼,又親了上去,手摸到她胸前。
她渾身一顫。
他偏頭親她脖子,她喘息著偏過頭,一大段修長、白皙,但此刻因為情潮湧動而泛紅的脖子露了出來。他咬起一小塊皮膚吮咬。
手繞到後面解開了她的內衣。
還沒等他摸到前面,她的乳尖已經因為前所未有的刺激而變硬了。
他的手彷彿帶有火苗,被他溫熱的手掌撫摸過的地方都燃燒了起來,把她的意志力熏得一點不留。
他把她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動作緩慢磨人。餘皎盯著他活動的手指,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不知是燈光打得恰到好處,讓他的手指彷彿是在藝術館內陳列的展品一樣好看,還是因為他的手指本身就是藝術品。
她的整個上身就這樣袒露了。
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刺激著鐘霈的神經,乳果顫顫巍巍在空氣中挺立,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親了上去。
「嗚……」餘皎呻銀了一聲。
她感到難為情,扶著鐘霈的肩膀,不想讓他親那裡。但他態度強勢,輕輕咬了一下她,以示懲罰。
「乖。」
只要餘皎低頭,就可以看到鐘霈埋在她胸前舔弄,同時他另一只手也沒閒著,揉弄著另一邊豐盈。
但她沒敢往下看,太羞恥了。
他起身的時候,乳尖覆上了一層水漬,因為過度的刺激變成了豔麗的顏色,看起來銀靡又色情。
他的手劃過了她的肚臍眼,挑開了套裝裙的紐扣,徑直往下探。
「呵。」他輕笑了一聲,緊緊盯著她,語氣驟然一轉,變得惆悵又感慨,「我終於見到真的了。」
他摸了上去。
幹的。
他明顯錯愕了一下,手指在穴口動了動,卻發現真的沒有水。
餘皎支起身子,面色愧疚:「對不起……我真的很有感覺,可是我流不出水。」
鐘霈表情很快恢復回來,他迅速抽出手指:「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說著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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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皎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愧疚,只覺得就這樣讓鐘霈走了,真的很對不起他,於是她扯住了他,有些急著道:「我,我可以用手幫你的。」
鐘霈回頭,他神情不明,那副金邊眼鏡還穩穩當當架在鼻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