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牆
餘皎被摁在了牆上。
她渾身不著寸縷,身前是牆壁,身後是男人健碩的軀體。
實在是被壓迫得緊,她難耐的扭動了下。
或許是這個動作激起了男人的什麼欲望,他勃起了。
預料之中的,男人毫不猶豫插入了餘皎。
幸好是在夢裡,她一點痛感都沒有。只是穴內乾澀,根本不適合性交。
男人卻管不了那麼多了,抓著她就是一頓操弄。
餘皎內心說著,果然又是這樣。一邊努力想些什麼,讓自己濕一點。
他的頭靠到她的肩上,對耳後的一塊皮膚近乎癡迷的執著。同時,男人的手摸索到前面,扶在了餘皎的小腹上。
餘皎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卻想著,他真的很喜歡她的耳後和小腹。
她的身下不受控制湧出一股水。
……
餘皎連額頭都抵在牆壁上,整個人被壓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身下,兩人的性器嚴密的嵌合在一起。他的陽具興奮得腫脹,在她體內一跳一跳的。
男人的腰律動著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送進去,餘皎張著嘴,呼吸都困難。男人卻毫不體諒她,粗暴地扯著她的頭髮,讓她的頭靠在他肩上,偏頭親她。
餘皎嗚咽著想掙開他,卻被壓得更緊了。
男人似乎非常不滿她的反抗,把幅度拉開,每一下都把餘皎撞得很狠。
餘皎一下就哭了出來。
或許是之前現實裡還沒哭夠,到夢裡還要繼續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覺得沒來由的委屈。
男人愣了一下,卻彷彿毫不知覺,自顧自地繼續親她。
餘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後這個男人卻不停下他的動作,反而越發兇狠。
她真是哭慘了,到最後整個人都在痙攣。眼淚糊了滿臉,張著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知道操她!
餘皎心裡罵他千萬遍。
直到身後的男人見到她不抖了,終於鬆開了她一點。
餘皎還以為他想要換個姿勢,剛動了一下,就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牽了起來。
他摩挲了兩下,然後和她十指相扣。
他就著這個姿勢圈住她,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無限溫柔。
餘皎抽了抽鼻子。
那是他很少親的位置。
他在安慰她嗎?
在餘皎心裡,這個男人一直都是人性按摩棒的存在。她從沒想過,他也會安慰她的嗎?
這麼想著,男人又動了起來。
他只剩一只手還握著她的手,放在小腹的位置扶住,任她上身被撞得左搖右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胸,手指輕巧地掐住乳頭,輕輕揉捏。
小小的乳果很快就充血腫脹變紅,看起來彷彿在邀君品嘗。
男人喉頭滾動了下,扳過她的上身,張嘴咬了上去。
舌頭靈活地像蛇一樣,粗糙的舌面把玩著小小的乳頭,把它舔得濕漉漉的。
餘皎被刺激得不行,腰繃得很緊,下身的水順著大腿根一直往下流。
男人的性器在她體內進出,攻勢迅猛。
她覺得自己快到了。
就在這時,他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餘皎也愣了,不知道他這樣是要幹什麼,卻被握住了一條腿的膝窩,然後他輕輕鬆鬆往上一提——
天旋地轉間,她就被翻了個個兒。男人的陽具還很好的插在穴裡,而她背靠著牆,面對著男人。
他順勢扶住她的腰,不讓她往下溜。她的腿也十分自覺纏上了男人的腰。
她看得到兩人緊密相連的地方,往上是他好看的人魚線和緊實的腰身,還有鼓包一樣的胸肌……鎖骨和喉結看起來也很性感,可是再往上,就是一團模糊了。
她努力想看清,卻被男人撞花了眼。
哼,果然,這不過只是一個人性按摩棒罷了。
男人一手護住她的頭,一手扶著她的腰。他擺著腰,在她體內掀起滔天巨浪。
這個姿勢讓餘皎很沒安全感,她只好抱緊他在她腦後的手,腿也箍他箍得緊。
不過那也只是一開始了。
他被她箍著,動作拉不開,於是力氣愈發的大。她整個人被操得綿軟無力,最後只能鬆鬆垮垮掛在他身上。
就著這個姿勢,她終於要高潮了。
她不禁地痙攣,腰不自覺地往上挺……
他也感受到她的變化,腰擺動地更快……
就在即將到頂點的那一瞬間,餘皎一個哆嗦,被凍醒了。
她在醫院的樓梯上坐著。
醫院總是這麼陰冷,空調又開得足,她狠狠打了個噴嚏。
整個樓梯間都回蕩著她打噴嚏的聲音。
樓道的感應燈都亮了。
她沒來由感到一陣心悸,趕緊起身推開防火門回病房。
到了病房,餘爸爸在牀上平躺著,看起來還很好。
餘皎鬆了口氣。
*
餘爸爸的情況在好轉,沒過幾天就出院了。
他總罵餘伯伯和餘皎大驚小怪,他還好得很。
餘皎看他每天吃好喝好,還有心情到處去溜達,也就任他罵了。
*
那天晚上,他在家裡待得煩悶,說要出去找餘伯伯喝茶下棋。餘皎也就給他去了,只叫他記得回來吃晚飯。
他應了聲就走了。
餘皎在家裡學習了一下午,看時間差不多了,把飯做好,想等爸爸回來再炒菜。
她在房間看書看入迷了,一晃眼天都要黑了。可她一直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她摸到手機,正想打電話給爸爸,他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該不會是不回來吃了吧。」
餘皎嘟噥著接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餘建中的家屬嗎?」
「我們是員警,你的父親在xx路口暈倒,目前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
「法醫正在檢驗……」
「希望你能儘快到達現場……」
餘皎腦子懵了。
餘爸爸在從餘伯伯家裡回來的路上突然暈倒,頭磕到了路邊的小臺階上。但是因為路上沒有人經過,失血過多死亡了。
世事無常,逝者安息。
而活著的人,卻要懷著悲痛和後悔繼續生存下去。
餘皎沒有理由不好好生活,但是她放棄了考研。
於是她和所有的普通大學生一樣,忙著實習、忙著畢設。拿著自己並不出彩的履歷,面對面試官一個又一個刁難的問題,暗自汗流浹背。
她沒有再做荒誕銀蕩的春夢,她也沒有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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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夢裡總是會回憶以前爸爸和她的各種細節。她從夢裡哭醒了很多次,而醒來之後,她要學著去辦各種證明,交水電費管理費,修電燈泡,處理生活的柴米油鹽,過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她被迫變成了大人。
幸好她那時已經大三,早就知事。
從餘爸爸去世的一年後,她終於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