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香房小坐片刻,房門再次被人從外推開,住持身穿赤紅袈裟,和目慈善走了進來:
“傅施主,我聽小頭說,您過來了?”
“是”傅浩南站起,十指合併,回了一個稽首“阿彌陀佛”的禮:
“我過來,是想請廣靈師傅幫我算算,最近公司的財運,總是不如意。”
傅浩南引主持在榻上坐下,簡單訴說自己的來意。
住持也在此刻之際,看到一旁的言默,笑着和善打招呼:
“女施主,我們見過。”
同樣言默雙掌合十,禮貌回禮:
“是,主持好記性。”
住持淺笑,視線又落到傅浩南身上:“傅施主和女施主認識?”
傅浩南點點頭:
“我們是朋友,她今天過來,也是想找廣靈師傅的。”
聞言,住持摸了摸鬍子,遺憾道:
“那你們真的來的很不巧,廣靈師傅昨天下山探親去了。”
言默皺眉,下意識問道:
“那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沒有。”主持搖頭,淡淡道:“估計時間不會太短,廣靈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
“那真是可惜了。”傅浩南感嘆:“那我只能下次才能過來了。”
對這個結果,言默低下頭,看着手邊的茶,陷入沉默。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等一個不確定的時間,想了想,言默擡頭看了眼慈眉善目的主持,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問道他。
傅浩南似乎看出了言默的想法,於是笑着開口問道:
“主持,是這樣的,我朋友有個朋友找了廣靈師傅算過一卦,結果不太盡如意,就拜託我朋友過來問問,廣靈師傅的卦靈驗嗎?”
聽完傅浩南的話,主持轉頭,將視線落到言默身上:
“是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夫人嗎?”
“對。”言默誠實回答道。
“女施主,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得到怎樣的卦,但廣靈的卦,是我都不得不承認,那是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東擔心,想必,廣靈肯定給了化解之法的,只要你們嚴格遵守,定然不會出差錯的。”
“要是你實在擔心,等廣靈回來,我再幫你問問,你看如何?”主持溫聲詢問道。
同樣的話,從不同人嘴巴里說出來,給人的信息,也是不一樣的感受。
就像此刻,剛纔聽到傅浩南說這話,言默還是抱着希望的,畢竟傅浩南不是專業的,萬一他說的是以訛傳訛呢!
可是,現在主持都這樣說了,結果可想而知了,定然不會有什麼改變。
言默的心,彷彿瞬間被一朵黑暗的烏雲籠罩般,陷入無盡的悲傷。
她強忍着情緒外露,與主持道謝:
“主持,不用問了,謝謝你,我這邊就不打擾先告辭了。”說完,她站起身,快速走出了香房,跌跌撞撞往廣華寺走去。
主持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坐在對面是傅浩南:“這…”
“主持,沒事。”傅浩南笑道,同時,自己也站起身:“今天都有叨擾。”
“不留下來喫個齋飯再走?”主持問道。
傅浩南婉拒道:
“不了,我去看看她。”說完,跟着也追了出去。
直到將近到達廣華寺正門大門口,傅浩南纔看到跌跌撞撞疾步而走的言默。
“言默。”傅浩南喊道,加快腳步跟了上去,來到言默身旁,想扶她,又怕她介意,便默默守候在言默身後,一同走出廣華寺。
傅浩南主動提議道:
“言默,你準備去哪裏?要不我送你去吧!”
爲了不讓呆會言婧他們看出她的異樣,言默站起身,調整好心態,對着身後傅浩南擺了擺手:
“不用傅總,我帶了有人,你有事,先去忙吧!”
話畢,她擡腳往阿彪他們停車的地方走去,傅浩南也並沒有聽言默的話離去,而是繼續跟在她身後。
言默也沒有心情再去管傅浩南,她停在車子的不遠處,看着言婧和糖糖帶着老大和老三再車前玩耍的身影,她牽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才起身上前。
“呀呀!”
見到言默回來,兩個小傢伙快速邁着小短腿,朝着言默跑來,似乎呀呀聲,成了做爲媽媽言默的專屬語。
言默走近,也立刻抱起兒子和女兒走近車前。
“姐,怎麼說?問出來了嗎?”言婧上前,關心問道。
在言默進去之前,她就告訴過自己妹妹,她要進去問些東西,很快就會出來,便讓他們在此等候的。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嗯。”言默嗯了一聲,擡腳上了自己的車,吩咐道:
“走吧!”
其他人緊步也按原來位置坐回車上,言婧看了眼不遠處的傅浩南,又看看自家姐姐,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姐,那個人你認識嗎?”
言默還在逗着懷中的小傢伙,頭也不擡回答道:
“是我以前的老闆,不用管他,我們走吧!”
阿彪啓動車子:
“少奶奶,我們現在去哪裏?”
去哪裏?一時之間,言默也沒有想好,來之時,她只想先來廣華寺確認一遍,等確實結果再決定,現在真當得到結果,她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
“先離開這裏,等我想到了再說。”言默淡淡道。
阿彪聽從吩咐,立馬拉手剎加油,離開了廣華寺。
傅浩南迴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緊跟在言默他們也離開了。
也就在他們離開不到五分鐘,一輛軍綠色悍馬從言默離開的反方向飛馳上來,車子剛停下,司澤立即打開車門,忍着身上疼痛,迫不及待的下車,朝着廣華寺裏面衝去。
“司老大,你慢點。”尋嘉歌大喊,擔心司澤的身體狀況,他也顧不上其他,立馬也跟着跳下車,追着司澤也進入廣華寺。
司澤先是衝進大廳,飛快掃視大廳一圈,沒有見到言默的身影,又飛倒退出來,漫無目的找向一旁旁殿。
在這一刻,追在後面的尋嘉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司澤的變態,受這麼重的傷,從醫院一個人跑出來,現在又在寺廟跑來老跑去,眉頭都不帶皺一下,讓他一個正常一時之間都沒有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