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澤現在顧不上,剛下地腳不能多走,他來到櫃子前,伸出手打開,裏面正是他父母方纔帶來的兩大袋東西,他沒有猶豫,快速的在裏面翻找起來。
可是,找了來半天網絡,裏面基本都是他們的衣服,以及他們喜歡喫的東西,和他少數喜歡喫的,根本沒有他需要的東西。
司澤只能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病服,最後,他銀牙一咬,將包裹位歸原位,關上櫃子,好在,他也不是無功無返,至少他在包裹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他趁着現在還無人發現,他手腳麻利拿着自己的手機,身上還是穿着病服,走出了房間,未做停留,徑徑出了華西醫院,然後,在門口上了一輛停在醫院門口的出租車。
“師傅,去景陽小區。”一上車,司澤報出了目的地址,他正是要去言家找回那小丫頭。
司機師傅看着司澤滿身的行頭,有些懷疑問道:
“先生,你確定現在能出去?你不會是跑出來的吧?”
司澤微微蹙眉:
“你去嗎?不去我就換輛車。”
“去,當然去。”司機看司澤精神不錯,又是個大男人,再者又是長途,車費不菲,最後,在金錢的佑惑下,按下空車燈牌,直接一腳油門,往景陽小丫頭而去。
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進入了景陽小區,在言家門口停下,木婉月和丈夫還有老木頭兩老喫着早餐。
“哎。”老木頭嘆息:“這些鬧人的小傢伙們走了,這喫飯都不香了。”
老伴附和:
“是呀!他們在的時候,咱們嫌他們吵鬧,真走了,怪想他們的。”
木婉月用湯勺舀了一勺白粥,食之無味的喝了半口,最後,心煩意亂又丟下勺子,沒有半分胃口。
見狀,言明笑道:
“方纔,默默叫你們去,你們都推三阻四,現在後悔了?”
“好了,都別難過了,過幾天他們就回來。”言明安慰,分散注意力道:“爸,要不去醫院看看似司家那小子?”
老木頭點點頭:“也行吧!”只有找點事情做,才能不去想這些個小傢伙們。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響起。
木婉月皺眉,這大中午的,誰敲門敲得這麼急。
不過,大家也沒有多想,紅姨從廚房跑出來去開門。
當大門被打開,紅姨看到門口一身病服的司澤,明顯愣住了。
“紅姨。”司澤只是打了聲招呼,迫不及待的進入屋內。
在司澤經過紅姨身邊時,她就回過神,望着司澤往客廳走的背影,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急忙大聲喊道:
“大姑爺來了,老爺夫人,”
紅姨聲音,在司澤幾進入客廳之前,傳進餐桌上幾人的耳朵裏。
“紅姨喊道的是大姑爺?”木婉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機,和餐桌上幾人對視:
“我沒有聽錯對吧?是大姑爺?司家小子對嗎?”
“我也聽到了。”言明點頭,其他人亦是,還沒有等幾人商量,客廳大門被人打開,穿着病服的司澤走了進來。
“爸媽,姥爺姥姥。”司澤和平時無異,笑着打招呼。
言家人傻眼裏,不敢相信的揉揉搓搓自己的臉,確定不是幻境後,老木頭不敢相信的站起身,顫顫巍巍來到司澤面前,難以置信的掐了一下司澤。
感受到司澤皮服轉來的溫度,老木婉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後,平息一下,他顫聲詢問:
“司小子,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我怎麼沒有聽說。”
真的很難想象,就兩天前還躺在牀人生死不知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真的讓人不敢信,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
司澤一把扶住老木頭,掃視餐廳和客廳一圈,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得人,於是詢問道:
“姥爺,默默她人呢?”
老木頭看了眼司澤,答非所問道:
“司小子,你今天來這裏你父母知道了嗎?”
“我是自由的,不需要爭求誰的同意。”司澤淡淡道,眼神掃完客廳餐廳,又擡頭看像二樓:
“姥爺,默默是在二樓養傷嗎?”
司澤只能這麼想,不然解釋不通喫飯怎麼都不下來。
對於司澤這強硬霸氣的答案,老木頭不陌生,這是他們司家性格標準,要是他早醒一天,他和默丫頭或許就不會被迫分開,走到這一步。
老木頭在心裏惋惜,不過,什麼也沒有說,反拉起司澤,走入餐廳:
“司小丫頭,既然來了,那就進來一起喫個早餐吧!”說着,就拉司澤來到餐廳,在位置上做下。
“姥爺,我想先去二樓看默默。”司澤說道,隨後,又對還在站着的木婉月和言明打招呼:
東方小說 https://vegforce.com/
“爸媽。”
木婉月目光閃爍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回答司澤的話,而是言明說道:
“先喫點早餐再說。”
姥爺和言父母都這麼說了,司澤不好再婉拒,於是端過紅姨遞過來的白粥,開始有一口沒一口,陪着言家人喫早餐。
經歷過半個小時的早餐時間,終於,言家人結束了早餐。
只是還沒等司澤開口,老木頭再次輕輕拉住他:
“司小子,你跟我講講,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吧!還有這次出來,醫院知道嗎?”
司澤看着老木頭,他算是看出來,言家人在故意拖延時間,不讓他見小丫頭。
得出這個結論,司澤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他看着老木頭,開門見山問道:
“姥爺,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見默默。”
聞言,老木頭有些心虛的撇開眼,支支吾吾道:
“沒事吧!你想多了。”
“姥爺,你不用瞞我,我知道。”司澤也不繞彎子,直接坦白。
“你知道?”老木頭很是詫異:“誰跟你說的?”
默丫頭才走不到一個上午,司澤怎麼會知道?難道司家還派了人跟蹤默丫頭?這也讓老木頭不舒服起來。
司澤不知道老木頭想得是這個,他自顧自的說道:
“姥爺,你要相信我,離婚這事,是我父母自做主張,我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