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夜裏,兩人相擁坐在小溪河邊,安靜而美好的欣賞螢火蟲帶來美景,在司澤的懷裏,言默總會覺得莫名的踏實安心,不知不覺中,在他懷中的她,漸漸地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司澤看着懷中睡着的小人兒,心裏止不住的滿足,他抱起她站起身,穩步往院子裏走去,回到屋子裏,一路將她抱上二樓主房間裏。
此時,也不知道是阿彪叫醒了言默,故意給他騰位置,還是怎麼的,先前和小丫頭一起睡覺的小姨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反倒他不用避嫌,直接推開門,將懷中小人兒輕輕地放在了牀上,貼心爲她將空調被蓋上,望着她那越來越嬌豔欲滴的容顏,他捨不得這麼快離害,就這麼在她牀前坐下,不受控的輕輕撫上她的臉龐。
許久,他萬般不情願的縮回手,起身輕步離開了房間。
他並沒有急着回去,不知何時,手上拿了一個塑料瓶子,出了院子,再次回到葡萄林,動作利索着手開始一只只抓發着綠光的螢火蟲。
言默還不知道,司澤會爲了她隨口的話,半夜再次特意回到葡萄林,去給她抓螢火蟲。
她一覺睡到早上十點多,妹妹言婧都進來叫她喫早餐。
“婧婧,你怎麼起來那麼早?”言默睡眼朦朧打着哈欠問道。
“不早了,都快到中午了。”說着,就替言默拉開窗簾。
果然,太陽即將高璇正空,言默看了一眼擺放在牀頭櫃上的鐘表:“這麼晚了呀!”說着,就從牀上爬了起來。
“婧婧,你應該早點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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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姐姐模樣完全忘記,昨晚上司澤來了一趟,兩人到了深夜才歸的事,言婧淡笑不語,不過也沒有多言,隨着下面傳來忙前忙後我腳步聲,她阿彪一個人忙不過來,轉身下了樓。
言默不是不記得,她都記得,甚至連細節都沒有忘記,只是被她以爲是自己的夢中夢,就沒有和妹妹說只言片語,也沒有問,怕惹得妹妹笑話她。
她像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起牀去到洗手間洗漱,隨後,快速收拾好自己,正準備走出房間下樓時,房間的木桌上,一塊黑布吸引了她的目光,黑布下面顯然蓋住了什麼東西。
記得昨天睡覺的時候,這裏是沒有這個的,帶着好奇,言默走到桌前,揭開蓋在上面的黑布,當看清一瓶子的還在發着光茫的螢火蟲時,她的眼底驚豔,隨後轉回頭視線掃視房間一圈,心裏閃過失落,不過,很快,她的嘴角微微再次揚起,她微微彎腰,視線與瓶子平視,看着滿瓶子的螢火蟲,她心裏跟灌了蜜一般的甜,原來昨晚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不知不覺,她盯着瓶子看了好一會兒了。
“姐,好了嗎?”言婧遲遲不見姐姐下來,再次上樓喊道。
“抱歉,好了。”言默連忙重新蓋上黑布,走出房間,跟着妹妹下了樓喫早餐。
喫完早餐後,也是時候去看看昨天被她們帶來的人了。
阿彪負責帶路,言默跟在後面,兩人一起來到這棟房屋最深處一房間,阿彪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這裏正是關着那個保姆的地方。
此時,任花全身亂糟糟,雙眼無神毫無形象躺在地上,見到言默的到來,她立刻“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緊緊的看着言默,眼底深處帶着深深地恐懼。
這幾天的記憶簡直刷新了她對言默的認知,這個看似柔弱無害鄰居家的外孫女,狠起來,真的讓人心生膽顫。
言默彷彿看不到任花對自己的恐懼,她擡腳一步步走到任花跟前,臉上依舊帶着璀璨奪目的笑容,還非常貼心的將一碗裝有雞腿的飯,遞到任花面前,溫聲細語說道:
“任姨,餓壞了吧!喫點飯吧!”
任花遲疑,但對於吃了幾天剩菜剩飯的她來說,平時司家看不起的雞腿飯,此時言默手中香噴噴的雞腿飯,對她來說無異是最無法抵抗的佑惑。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顫顫巍巍接過她手中那碗飯,拿起裏面的雞腿,狼吞虎嚥了起來。
就正在她喫得正香時,言默再次開口了:
“慢喫點,這可是我特意爲你準備的,要是不夠,還有,夠你喫個飽。”
這看似平常在不過話,卻瞬間讓任花停下了喫飯的動作,然後,丟下手中雞腿,猛地吐了出來,吐完口中的,似乎覺得還不夠,又將手指伸進喉嚨裏,想將喫進去的東西,給扣出來。
“任姨,你這是怎麼了?”言默挑眉。
任花哈哈大笑,惡毒猜測:“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想用解藥逼出我供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只有不說出來,她纔能有一線生機活下來,她錢還沒有拿到,可不想就這麼不清不白的就死了。
“不知好歹。”阿彪氣憤:“少奶奶,別跟她廢話,只要你同意,我只要半個小時,就讓她全部老老實實吐出全部。”說着,露出原先狠辣一面,不斷向裏面任花靠近。
“我警告,你們別亂來,”任花不斷驚恐後退。
“阿彪。”言默擡手製止了阿彪,既然昨晚上不是夢,她就必須查清,所以,她今天過來,只是想確認,小茹的叛變,是不是跟她有關。
在小茹來店裏幫忙中途,巨瞭解,從初中輟學,司澤奶奶看小茹可憐,就讓她來司家當女傭,到現在已經好多個年頭了,平時大家都比較喜歡她,大家都小茹的評價也是誠實勤快善良。
她的背叛,這讓言默感到意外的,想了一個早上也想不通,在這種比較深的感情下,還對老爺子下手,在言默看來,必然有這外在因素。
言默就想知道,這外在因素是不是是任花,要是真的是她,
那她就會改變之前決定。
原本打算,就算她不說,綁架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後,言默會放她離開,畢竟是姥爺介紹來的人,就當是給姥爺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