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站在窗口,通過明亮月光看清裏面抱在一起睡着的兩姐妹時,心裏一陣失落。
這兩天的分離,想她都深入了骨髓,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就迫不及待想來看看她,解解相思之苦,可現在的情況,根本身連進房間機會都沒有。
“哎。”司澤重重嘆了口氣,好像什麼都不顧,一直衝進去,將她抱在懷裏。
阿彪看出司澤想法,提議道:“少爺,要不要叫醒少奶奶和言二小姐。”
司澤沒有立馬回答,內心做了一份掙扎,最後,終究還是搖搖頭:“算了,讓她們睡吧!”說完,便靜靜地看着房間內睡着了的言默。
似乎在這黑夜裏,他的目光太過於炙熱,正在睡夢中的言默心有所感般,忽然睜開雙眼,四目相對,她的目光一下子就撞進他那帶着絲絲哀怨深邃的眼眸。
思念許久兩人,眼裏逐漸被對方填滿,彷彿這一刻,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言默回過神,不確定的揉了揉自己眼睛,一度懷疑這是在做夢。
因爲剛剛在夢裏,司澤就是不顧家人反對來看她了。
不知道在哪裏聽說有種說法,就是太過於想一個人,就會夢到他,然後,也會根據情況不同,會在生活中,出現症狀不同的幻境。
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夢裏他來看她,結果就真的來了?怎麼那麼讓人那麼不敢相信。
可是,她揉完眼睛後,他的身影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
這下,她確定,他是真的他。
瞬間,言默眼底浮現出水漬,她想出聲,瞬間撲進他的懷抱,卻礙於身旁還在睡夢中的妹妹,最終只能小心翼翼從牀上爬了起來,下牀,放輕腳步,走到門後,輕輕地拉開木質房門,走出房間。
此時,外面走廊上,阿彪早已知趣的離開現場,只剩下司澤和言默兩人。
言默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跟前,反到這一刻,她突然就特別冷靜,民房基本都是沒有做過隔音處理的。
她沒有出聲,給了司澤一個眼神,經過他身邊,徑直下了樓,一口氣來到庭院外,他也沒有說話,望着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全程眼神一刻都不捨得離開,一路跟在她身後,來到了庭院外。
“你怎麼來了?爺爺葬禮怎麼樣?”言默深深吸了一口,嗅下甘甜的新鮮空氣,最後,努力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思念,故作冷靜笑着問道。
男人的表達方式,不似女人那麼含蓄,至少司澤不是,他上前兩步,緊緊的一把抱住了他這兩人思念成疾的女人。
“老婆,我想你了。”司澤悶聲訴說道自己的內心。
聽到這話瞬間,言默的淚水流了下來,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這兩天的隱忍都是值得的。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天,我是怎麼過來的。”說着,他抱着她的雙手更加用力了,彷彿要讓兩人直接粘連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好一會兒,漸漸地,司澤便感覺到自己胸膛處,傳來溫潤溼意,這才意識到,懷中的小丫頭不知何時哭了。
司澤輕輕地將言默拉出自己懷抱,雙手捧起她的小臉,不知何時,她那嬌柔的面容,已經淚水綿綿,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再聯想起近日,她頻頻受的委屈。
頓時,他的心猶如刀割,心疼不已,連忙出聲安慰:
“小丫頭,乖,不哭了,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他拉過她的小手,貼在自己右臉上:“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好受,你就打我吧!”
興許是司澤這誠懇的態度,讓她心裏僅不多的委屈,就這麼消失殆盡,也責怪不了他來。
老爺子過世,最難受的莫過於他,他卻還能爲她大半夜跑上幾十里路,來陪她,還有這裏每一處安排,讓她心裏無比感動,淚水也慢慢散去,隨即,露出一個笑容來,她便不想再追着這件事情不放,主動插開話題:
“司澤,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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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司澤答非所問,
言默點點頭:“別有一番風味。”
能得到她的這樣回答,司澤覺得做什麼都值了,他心情愉悅的拉着她開始往後院裏的小溪河留走去。
他們走到小溪河邊,天上的繁星,在月光照射下,倒印在小溪河流之中,彷彿聚集成一條星河,美麗而動人,讓言默眼裏出現了驚豔。
見言默喜歡,司澤停下腳步,靜靜等待着。
“好美。”言默驚歎。
司澤點點頭:“是美,但卻不是這裏最美的一塊。”
聞言,言默瞬間來了興趣,好奇問道:“那什麼是這裏最美的風景?”
“想知道?”司澤賣關子。
“當然了,快帶我去。”言默興奮催促。
司澤不再喫遲疑,拉起她順着河流跑十幾分鍾,來到了葡萄林深處,腳下還是那條小溪河,不得不是勞動人民的智慧,能把葡萄林建在小溪河上,如果在這裏一邊泡着腳,一邊摘下頭頂紅彤彤葡萄喫,那真是一件不能在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相比剛纔月光能照射的胡面,這麼黯淡無光了些,景色確實不如剛纔。
司澤顯然看出了老婆的想法,他沒有急着開口解釋,他準備將言默推到小溪河邊一塊石頭上坐下。
“你要做什麼?”言默不解。
“呆會你就知道了。”司澤眨眨眼,也不解釋。
見他堅持,言默配合他的在那塊石頭上坐下。
“你是要幫我變魔法嗎?”言默有些期待問道。
雖然期待,心裏卻還是有點不信,這大黑夜裏,能有什麼能美得過月光。
“看着吧!”司澤也不廢話,立刻站起身,來到葡萄架前,伸出手快速搖動起來,幾秒鐘之後,他沒有停手,立馬歡了個角度,開始搖晃,隨後,又是一處,直到言默身邊的葡萄架他都搖了個遍。
隨着,葡萄架不斷的搖晃,成熟到發紫的新鮮葡萄,自然掉落下來,正好,一串從言默面前掉露,她伸手動作敏捷,一把接住了撲葡萄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