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天色越來越暗,言默吐口而出:
“我看你就是不想讓我做給傅浩南喫,纔不讓我進去的。”說完後,她又後悔了,但說出的話,就是說了,言默也沒辦法。
司澤深沉的眼眸注視着她,也不吱聲。
兩人氣氛陷入僵持,就這樣,時間又過去兩分鐘,這時,司澤電話響了起來,當看到來電顯示人,他放開牽着她的手,沉聲道:
“來了,我們去前廳吧!”
“什麼來了?”言默茫然的看着他,奇怪問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司澤還是冷着臉,淡淡道。
言默納悶,帶着疑惑從後門穿過來到前廳大門口,此刻,一輛黑色公務車緩緩停下,副駕駛從裏面打開,一個胖男人走下車,他身穿黑色統一正宏酒店工作服,此人,正是君威酒店的大堂經理朱經理。
“朱經理?”言默詫異轉頭看向司澤,不明白他把朱經理叫來這裏幹嘛,
朱經理面上殷勤笑容,來到司澤和言默面前,恭敬稟報:“司總,您要的我給您帶來了。”
話音剛落,後座車門被拉開,兩個頭戴高帽,身穿白大褂的廚師,陸續走下車。
這時,言默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頓時,她的眼眶一熱,鼻子酸酸的,她不故意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他總是爲她着想,她卻老是以私心來衡量他,感動的同時,讓她有點羞愧難當。
司澤心情也不是太好,沒有注意到自己小媳婦的變化,他拿走她手上點菜單,遞給兩位廚師,吩咐道:
“麻煩兩位去廚房,把這些做好。”
一位站在前面的廚師,接過司澤手上訂單,看了兩眼,又遞給身後廚房看,看過之後,立刻躬身應道,走進了廚房。
二樓那些焦急等待的大學生客人瞧見這幕,一個女客人有些不滿嘟囔:
“我們後面的,換了廚師了嗎?不是那位漂亮小姐姐做了嗎?”
“就是我同學說做的好喫,我纔來的,現在換人,誰知道味道怎麼樣,早知道我就不等了。”另外一個客人附和。
“就是,白等這麼久了。”
“就是…”大家附和,紛紛有些後悔。
…
“你們不覺得,那個胖男人穿的工作服,很像君威大酒店的嗎?”不知道是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所有人不滿聲音戛然而止。
“還真是。”一位去君威喫過飯的小姐姐,眼尖的發現真是,立刻附和。
此刻,大家都不再有怨言,要知道君威是什麼地方,全墨城最好的酒店,能在裏面喫飯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她們花這麼少錢,能喫到君威廚師做的牛排,都在心裏偷着樂。
要說,君威的老廚師技術不是蓋的,是言默這種初出茅廬不可比的,頃刻間,便完成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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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言默鬆了口氣,其實讓她再次進入廚房,去做那麼多牛排甜點之類的,她還是心有恐懼的,那噁心嘔吐滋味是真不好受。
“司澤,謝謝你。”言默感激道。
司澤沉默不做聲。
言默臉上掛上討好笑,她知道自己格局小了,方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會介懷的很正常,她小步小步挪動到司澤跟前,轉頭張望四周,見沒人,她主動伸出小手,鑽入他的大手中,食指在他掌心畫起圈圈,嬌聲喊道:“老公。”
“哼哼。”
司澤高昂起頭,抽出自己的雙手抱胸,顯然不買賬。
別當他看不出來,這小丫頭不信任他,當時還懷疑他的別有用心,這讓他很不爽,他也是有脾氣的。
“老公,你就原諒我撒,我說話不經過大腦袋的,你別和我計較。”言默踮起腳尖,用臉懟上他的臉,誠懇認錯。
司澤哼了一聲,頭一拐,就是不去看她,每次都這樣,認錯倒是快,也不見得改。
言默不甘心,臉上笑容不減,歪頭再次湊到司澤面前,眨着那雙清澈大眼睛,甜甜道:“老公,你是世界最好的老公了,你不會生老婆的氣,對不對?”
見司澤還是沒有反應,言默再接再厲:
“要不然,老公,我給你表演一個節目看看?你要笑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司澤淡漠掃視她一眼。
“看好啦!”說着,言默兩只眼珠同時向中間聚集,嘴巴嘟起,對着司澤做出一個逗逼的表情。
頓時,司澤被她的搞怪表情,逗的嘴角不可控微微上揚。
這一抹笑容,立刻就被言默捕捉到了,她開心的跳了起來,指着他的嘴角:“笑了,司澤,你笑了,你要遵守承諾,原諒我。”
“我可沒有答應。”
司澤立馬收斂笑容,高傲的轉頭,撇開視線。
“你居然耍賴?”
聽到這話,言默炸毛了,她怒瞪着他,臉上討好的笑,徹底冷了下來,軟的不行,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想着,她一改剛纔氣勢,直起背雙手叉腰,清清喉嚨,擺着臉強硬道:
“喂,姓司的,我給你一點顏色,你還開起染房啊!啊!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原諒我。”
一逗一兇超可愛的小模樣,真的逗樂了司澤,他臉上笑容直接收斂不住,扶住頭笑了出來。
好一會,司澤轉回頭,伸出手輕輕地捏起她的下頜,俯視着她,低沉道:“嗯,小丫頭,想讓我原諒你。”
“對。”言默被迫和他對視。
司澤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勾起一抹不明的笑,隨後,放開她,道:“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除非什麼?”言默後退一步,警惕。
她的下意識動作,刺痛司澤的眼,不過,被他掩飾的很好,他微微彎腰,和她平視,嚴肅道:
“你的病還沒有好?怎麼不告訴我?”
“病?”言默一愣,隨後,纔想起來他看到她嘔吐了。
她看了他一眼,不禁感慨,司澤聰明勁全部用到了工作上。
“對,你不要說你已經好了。”司澤皺眉,對於她瞞着他,心裏還是有疙瘩。
言默目光閃爍,接下他的話:“哦,對,病還沒有好。”
“所以,這些天,你不想我碰你,就是這個原因?”
“對。”言默猛地點頭,臉上露出十分愧疚的表情,心裏卻在偷着樂,有人替她找藉口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