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替她洗去臉上的污垢,動作特別輕,生怕將她弄疼,又弄哭了。
言默似乎習慣他爲她服務,很是享受,舒服的都眯起了眼。
也在這時,衛生間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伴隨着李姨的呼喊聲:
“少爺,少奶奶,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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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實他們擔憂太長時間,桌子上的飯菜都已經開始涼了。
言默陡然睜開眼,這才記起李姨還在外面等她和司澤喫飯的,她發現跟他在一起,她總是會忘記自己原來的目的,她十分懊惱,急忙推開司澤的手,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水,催促道:
“好了,快點。”
她拉着他走到門口,轉頭瞟到司澤見他臉上依舊是她先前給他弄的,亂糟糟的,她可不想讓李姨看出來。
“司澤,等等。”言默立刻向司澤面前跨上幾步,從並排變成她面對面站在他面前。
只見言默掏出手帕,一點點替他擦掉臉上水漬,再給他整理好頭髮和領帶西裝,幾乎恢復到進來時的模樣,才滿意再次拉起他來到了餐廳。
當看到滿桌子的菜,司澤詫異的看向一旁李姨:
“李姨,今天是什麼節日?準備這麼多好菜?”
別看司澤身價幾千億,言默和司澤的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四菜一湯,不會過於奢華浪費。
畢竟,兩張嘴兩個肚,只能喫得下那麼多,相比那些大魚大肉,他更加註重營養均衡。
就算在司家老宅裏,平時沒有客人,基本也就他們現在桌子上這些菜,司家家風就是杜絕浪費。
“你不喜歡喫這些菜?”問話的是言默。
司澤搖搖頭解釋道: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我們喫不下這麼多,倒掉挺可惜,我又不喫剩下過夜的東西,不衛生。”
“哦!”言默有些喪氣,她當時只想着要把他喜歡的,都親手做給他喫,根本沒有想那麼多,現在被他這麼一說,搞得她心裏都有點覺得,是不是自己多此一舉。
言默臉上笑容肉眼可見的黯淡下來,默默地坐上自己位置,拿起筷子,悶悶的吃了起來。
司澤也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女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剛剛哄好了的,現在是怎麼了?但他還是挨着她坐了下來,貼心的給她夾了兩塊雞肉,自己又夾了一塊。
當雞肉入口,司澤立馬就知道了她爲什麼突然不開心了,李姨做的菜他喫的出來,這菜不是李姨做的,
那就是這些菜都是她爲他做的?他原以爲,今天,她也會和往常一樣給李姨打打下手,想不到居然親自爲他,做了一桌他最喜歡的菜。
她不是不會做中餐嗎?她爲他專門去學的?他望向她,黑沉雙眸出現在不明的情愫,交織在濃濃愛意中。
他伸出手,抓住她桌子下的手攥緊,再也不想放,也放不開。
司澤沒有開口去解釋,他直接用行動證明一切,整整喫完大半桌子上的菜。
看到這種情況,言默沮喪的小臉,終於有了笑容,眼含期待的詢問道:
“好喫嗎?”
其實她剛纔看着他喫,她可緊張了,她是第一次做中餐,就怕他說不好喫。
言默低頭看着空了大半的桌子,她猜想,他能喫這麼多是喜歡喫的吧?
司澤淡笑:
“你不是看到了嗎?不喜歡我能喫這麼多?”
說完,隨即,對着一旁李姨吩咐道:
“李姨,這麼剩下的,幫我放好,我明天要喫的。”
這人前腳說不喫過來的,後腳就叫李姨放好,是抽什麼風?
言默問道:
“你不是說不喫過夜的嗎?”
“駭,主要是太好吃了。”司澤尷尬道,他突然有種燒臉的感覺,這是被自己打自己臉了。
“好。”李姨憋着笑躲在一旁,所以說,這話不能說的太早太絕對。
喫完飯後,李姨收拾完,還是早早去了房間,司澤與往常一樣,運動處理公務,言默這次不一樣,她難得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在電腦裏不停的查閱着什麼。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度過這平淡卻有無比幸福的夜晚。
…
第二天,連續半個月晴天的墨城,在今天轉變成霧濛濛的陰天,天空中烏壓壓黑雲一片,看起來隨時都有大暴雨降臨。
在惡劣天氣下,中介大清早再次打來了電話,跟她確認了一遍,並且還跟她說明了今天房東也會到場,讓她不要放鴿子。
“少奶奶,你今天要出來去?”李姨看着已經換了裝備的言默,擔憂詢問道。
言默皺了皺眉,拿起面前那杯牛奶喝了一口:
“嗯,約好了的。”
“可是,下雨天容易打滑,您肚子裏還懷着孩子,不安全,少奶奶您要不改天再出去?”
聽到這話,言默放下手中杯子,轉頭緊盯着李姨,眼神冷了幾分,凌厲道:
“李姨,我知道你是受司家之拖,來照顧我的,我也會給予你尊重,但請你也不要越舉,來替我安排我的行程,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李姨一驚,也察覺到自己過了,最算言默再年輕,沒有架子,剛進司家門,那也是司家少奶奶,正兒八經的司家主人,她一句話的事,隨時,可以解僱她。
想到這一點,李姨額頭上都冒出斗大顆汗珠,立刻道歉:
“對不起,少奶奶,下次我不會了。”
“嗯。”言默淡淡點頭,揮手示意李姨可以去忙。
她不是無緣無故說李姨的,這種情況已經發生過兩次,她不可能再無視。
喫完早餐,言默又在陽臺等了許久,宮玲還是沒有過來,見眼離約定時間不到一個半小時,想了想,她掏出手機,給宮玲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在臨江鋪面等她,便站起身,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拿上包,出了家門,乘坐電梯來到地下車庫,啓動車子驅車離開港灣畔,按照導航,往臨江鋪面開去。
一個小時後。
言默將車停在臨江口,打開車門撐開雨傘下車,入眼的是一排排垂釣柳樹,和那雨水蕩起漣漪的江面,往裏面望去,是一排古風古韻的臨江兩層樓的古房,她要來看的鋪面正是那排古房裏的一小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