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這一切,言默帶着阿彪出了酒店,身後三個保鏢對望一眼,不遠不近的跟上。
言默沒有坐司澤安排的車隊,直接是上了輛一旁出租車。
阿彪是兩面爲難,一方是老闆,一方就是妥妥的老闆娘,他又不能阻止,眼睜睜看着言默上了出租車,最後,只能跟着也上了出租車副駕駛,車子揚長而去。
看着副駕駛上的阿彪,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言默失笑,主動開口解釋: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要坐出租車吧!”
“嗯”阿彪抓了抓後腦勺,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點點頭。
“如果能引蛇出洞,豈不更好。”言默不在意道,這是她真實想法,雖然被司澤這樣小心保護,她內心深處感到很幸福,但如果真能引出那些人,一舉殲滅,冒點險也值得,已解後顧之憂,司澤也會安全。
言默不想躲在司澤身後,看他一個人去冒險,在她看來,就算那些人沒來,說不定也會在暗中觀察她,也會給那些人錯覺,都發生過綁架,都沒有將她保護起來,會讓人覺得,要不是司澤跟本不在乎她,要不是她就是個幌子,爲了引他們那些人上鉤,就是人猜到了,她是故意的,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按人性去推理,第一次,第二次猜想會更大,試問,司家是什麼人,護短是出了名的,不可能讓自家人處於危險中。
只有做超出尋常事,纔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阿彪震驚。
他沒記錯的話,老闆娘今年才二十幾歲吧!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魄了,不愧是老闆看中的人,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別的女孩子身上,是躲都來不及,恨不得把自己全武裝起來。
老闆娘卻不要保鏢,不要車隊保護,再想到老闆娘拖着朋友遊過長江,阿彪看言默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恭敬,變成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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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姐,不怕嗎?”阿彪問出一個常人想問的問題。
言默沒有回答,她看向車窗外,望着街道上人來人往的…
怕嗎?她怕,昨天她怕的要死,可是當沒有人靠的時候,只能靠自己。
她不想成爲只能依附司澤的女人,她不想看他爲她陷入險境。
許久,言默輕聲感嘆道:“我不想成爲他的軟肋,”
之後,阿彪沒有再問,言默也沒有說話,電臺情歌迴盪在出租車內。
很快,
出租車在紫薇花園小區門口停下,阿彪迅速下車,爲後座言默打開車門。
言默擡腳還沒有下車,電話鈴聲響起,看着來電顯示人,她沒有遲疑,立刻接通。
“言默,傍晚六點,老地方見。”對方只說了這一句話,便匆匆掛了電話。
言默擡手看了眼時間,臨近五點一刻,這裏離午後咖啡不近。
必須馬上出發,言默低頭,掃視手上裝宮玲手機盒子。
衡量一下,言默直接對着司機詢問道:“師傅,你在這裏等我一下,車費你照常打表,我馬上就下來,可行嗎?”
“當然可以,”司機笑銀銀滿口答應。
得到司機回答,言默匆匆下了車,快步進入小區,上了樓,來到宮玲家門口,按響門鈴,來到門的是顧崢山。
顧崢山身上還是平時西裝革履,不一樣的是,他手拿勺子,胸前圍着花色粉圍裙,腳上穿着的是,以前周峯偉的拖鞋,這種形象,着實讓言默忍不住多看兩眼。
言默笑着打招呼:“顧先生,下午好,宮玲呢?”
“在裏屋。”顧崢山點頭回道。
“你在外面等我。”言默對着身後阿彪吩咐。
“是,言小姐。”阿彪聽從命令,站在門口旁。
剛踏入屋內,一股濃郁苦澀中藥傳入言默鼻腔,言默隨即擔憂道:“顧先生,是在熬中藥?宮玲生病了嗎?還好嗎?”
“回來後,一直有點低燒,我讓她去看醫生,她就是不肯。”顧崢山無奈道,對於宮玲的犟脾氣,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又扭不過她,只能去藥店開了藥回來。
“正好,你來了,你幫我勸勸她。”顧崢山看着言默,希冀道,
“好。”言默點點頭,擡步進入裏屋,此刻,躺在牀上的宮玲,雙頰通紅,閉着眼睛,連在睡夢中,眉頭都解不開,似乎很難受。
“剛喫完藥。”顧崢山解釋:“睡着了,我叫醒她。”
言默拉住了顧崢山,擺擺手,示意別叫醒她,隨後,又給顧崢山指了指外面,放輕腳步,退出裏屋,顧崢山也緊跟着退了出來。
來到屋外,言默將手中盒子給了顧崢山,解釋道:
“顧先生,這裏面是宮玲的手機,她醒了,麻煩你幫忙給她,我現在有點事,先走了,我昨天過來看她。”
想了想,言默看了眼顧崢山,輕聲凝重道:“周峯偉那事,你還沒有跟她是吧!”
以宮玲性格,如今能安詳躺在家裏,不哭不鬧的,自然還不知曉。
現在她還病着,這件事情能瞞着,就先別告訴她,言默說出自己看法。
顧崢山沉思了一下,點點頭:“嗯,她沒好之前,我不會告訴她的。”
言默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出租車還在下面等着,不便久留,她便開口告辭:
“顧先生,那就麻煩你照顧宮玲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宮玲家,門口阿彪緊步跟上,下了樓,上了來時的出租車。
“師傅,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阿彪歉意道。
“沒事。”司機師傅不在意,
反正打着表的,都是賺錢,坐在這裏就能賺幾十塊,何樂而不爲,再久點都沒有關係。
言默笑着報出地址:“師傅,麻煩了,午後咖啡館。”
“好的了。”得到地址,司機啓動車,往午後咖啡館開去。
…
一個小時後。
出租車在午後咖啡門口停下,言默和阿彪下了車,進入咖啡館,依舊是那個最偏僻角落位置,封巖還是那身裝扮,黑衣黑褲,頭戴鴨舌帽,坐在那裏。
遲到了嗎?
言默擡手看了眼腕錶,離約定時間還差十分鐘。
“封先生,這次,來的真早。”言默笑道。
而言默在別人眼裏,卻要比上次看起來憔悴。
封巖很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