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過後,疆城迎來久違的陽光。
烏市烈士陵園小路上,
司澤與言默,一步一步踩踏着厚厚積雪,往陵園而去。
他們今天來這裏,是看多年前教導他的隊長,也就是安安爸爸,當時安安爸爸出事突然,司澤想給他送回家鄉都來不及,他,永遠留在了烏市,司澤每年都會這個時候,來看看他。
今年,司澤帶來了言默,隊長當年說過,談了女朋友要帶給他把把關的。
“司澤,要不我們還是下次再來吧!”言默大口喘着氣,停在原地,仰頭望半陡山波,言默目測,積雪厚度,每步下去,估計都會淹沒過了她的小腿,言默生出退意。
司澤停下腳步,轉頭看着身旁言默,笑道:“剛下過雪的路算是最好走的,等過幾天,疆城積雪融化,結成冰,我們再想上去,那就要費上一番功夫。”
他們來時,司澤提出要拉着言默走,言默想體驗雪中行走,她拒絕了,自告奮勇與他並肩同行,漸漸的,隨着時間越來越長,言默那個悔。
可,到現在爲止,司澤也沒有幫幫她的意思。
要她,厚着臉皮去求他,言默開不了那個口啊!
“逞強是要付出代價的。”瞧着她累的夠嗆,司澤終究不忍,嘆了口氣,朝她伸出右手:“這段路比較難走,你就老老實實踩着我的腳步走。”
言默吐吐舌頭,快速將手放入他手中,應道:“知道了。”
後面,
有他拉着,言默輕鬆多了,她踩着司澤腳印,跟着他的步伐,一步一步攀登上了半山坡,來到荒蕪陵園。
遙望着一座座樹立的石碑,言默心中升起一股悲涼,沉寂跟在司澤後面,穿過一個個階梯小路,來到陵園深處,他們在一座墨色無照片墓碑前停下。
司澤拆下手套,摘掉帽子,站在碑前沉默良久,言默放下手中花,默默也跟着拆手套摘帽子,對着石碑深深鞠躬,感激說道:
“安安爸爸,謝謝你救下司澤。”
司澤深深看了眼,勾起嘴角,轉頭對着碑說:“隊長,她叫言默,是我的妻子,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我們會好好照顧安安他們的,你放心。”
……
之後,司澤又在訴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菜雞頭被解決,窩點被端樁樁件件事,言默默默聽着,安靜等候在一旁。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司澤把帶來的酒滿上,杯中酒,一杯接一杯敬灑大地後,站起身,淡淡道:“走吧!”
兩人按照來時的路,下了山,往烏市街道而去。
陵園是在郊區,由於沒人處理積雪緣故,郊區的雪更厚,車子無法穿行,上午,司澤他們把車停在了烏市街道上,郊區這段路,他們是,徒步而來。
一段路過後,言默有些懊惱,掙開司澤牽着的手,直喘粗氣站在原地,顯然是累的夠嗆,走不動節奏。
司澤也停下腳步,笑道:“走不動了?”
“費話。”言默沒好氣,
他們從烏市走到陵園,花了整整走了三個多小時,言默估計起碼有十來里路程,加上雪路本就難行,她可謂用盡全身力氣。
她就不明白,司澤是什麼變態體質,這麼遠的路程,他是一點都氣不喘,臉不紅,氣息平穩的很。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標準來衡量他。
司澤笑着搖搖頭,轉身背對着言默,彎腰蹲下:“上來,我揹你。”
“不用了。”言默擺手,急忙退後,不說他還沒有恢復,光是讓一個男人被背,舉動太過璦昧,言默跨不過那個坎,亦如昨晚上。
“默默,聽話。”司澤堅持。
“鈴鈴鈴。”言默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他們談話。
“你等一下。”言默摘掉一只手手套,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見到來電顯示人,言默眉頭一皺,不打算接,還沒等她掛掉,忽然間,天地旋轉,得她看清時,嚇得她直呼尖叫,等看清周圍,她已經到了司澤背上了。
“司澤,你放我下來。”言默喝斥,這男人太霸道了。
司澤充耳不聞,穩步擡腳繼續前進。
“司澤。”言默掙扎起來,聲音拔高几分,這次言默是真的怒了。
也在這時,
停止的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
言默正在氣頭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想也沒想,直接掛掉。
“默默,是誰呀!”司澤只知道老婆生氣了,故意岔開話題問道。
說起來電顯示人,言默眉頭解不開,這是最讓她頭疼的人,沒有之一。
“周峯偉。”
言默無力,報出了來電人名字,知道司澤不知道周峯偉是誰,後面又加了句話:
“宮玲男朋友。”
“他打你電話幹嘛?”司澤警惕,沉聲問道,俗話雖說女友閨蜜不能翹,兔子不喫窩草,但現在這個時代,太多男人就喜歡玩禁忌。
司澤托住她大腿的手,緊了緊,他老婆這麼漂亮,很難有男人不動心的,這才安靜下來沒多久,他得防點。
“估計又是問宮玲的事。”一說這事,言默頭疼的很。
談起宮玲,司澤想起,前幾天,他給顧崢山打電話,顧崢山拜託他的事,讓他跟言默說,叫宮玲別天天去堵門,
本來司澤想告訴言默來着,後來一忙給忘記了。
顧崢山:“你怕是忙着談戀愛,纔給忘記了吧!”
司澤委婉問:“默默,你最近有給你朋友打電話嗎?她感情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從周峯偉給言默打電話,再結合,宮玲最近老是拖着顧崢山,去買醉,司澤很快分析出來。
“打了,她最近老不接我電話。”言默惆悵,
言默低頭看着司澤頭頂,宮玲感情出了問題,她與陸尚華是知曉的,但司澤聽誰說的,他那麼大一家企業老闆,會去關心手下小小員工,感情?怎麼那麼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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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宮玲的事?”言默問出心中疑惑。
司澤道出顧崢山拜託他的事情,言默到司澤的話,捉摸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宮玲這小妮子,不會對顧律師有些什麼吧!
不然怎麼解釋,她與陸尚華的電話她不接,偏偏每天都去找顧崢山傾述,言默眼底閃爍着異樣光彩,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