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狂風襲來,言默逆風而行,被迫停下腳步,擡頭仰望停在高空直升機。
司澤快步來到言默身旁,扶住她,以防萬一,她被風颳倒。
他的體貼,言默又淪陷了一分。
直升機在司澤,指引下,降落,停在寬闊天台中央,裏面走出尋嘉歌阿彪他們。
“嫂子,晚上好。”尋嘉歌臉上掛着奇怪的笑,眼神在她與司澤身上打轉。
言默被他看得發毛,最主要她心虛呀!
不知道剛纔那幕,他們有沒有看到?她往旁邊挪了挪,遠離司澤。
尋嘉歌:“嫂子,不用挪開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們都沒少看。”
司澤眼睛眯起,對着尋嘉歌一衆人低喝道:“快去準備,”
尋嘉歌應了一聲,趕忙帶着衆人從直升機裏取出東西,在言默疑惑目光下,牆角下,一座黑色帳篷,在他們手下逐漸成型。
“你要在這裏過夜?”言默驚呼。
今晚的疆城,已經到了零下二十度,這麼冷得天,一個帳篷,能擋住那刺骨的寒風嗎?
對帳篷的認知,言默,停留簡易款,在春暖花開,露營郊遊所用。
“當然,你不是覺得下雪很美嘛!那咱們怎麼能錯過。”司澤理所應當。
言默想問。
但看着阿彪他們扎的帳篷,與她所見過的,不同,她也就沒有問了,也許,這帳篷防寒力強,說不定能過夜呢!
不能也沒關係,下去就是病房,也不會真的被凍着。
再說,
她確實非常想看,這雪花紛飛,無暇美景。
“走吧!進去看看。”司澤牽起言默,走進帳篷。
一走進去,言默震撼,帳篷裏比下面醫院內,還要暖和,目光所及,她看到了暖氣爐,發熱睡袋,連投影儀都有。
帳篷裏的設施,也難怪司澤不怕凍着。
“司老大,嫂子,祝你們度過美好的夜晚。”完成最後幕布的安裝,尋嘉歌,踐兮兮的說了一句,便帶着衆人上了直升飛機,離開了。
“如何?”司澤笑問,等着來自老婆誇獎。
“紅酒牛排電影,好不浪漫。”言默掃視,帳篷類的環境,給出誠懇的評價。
司澤尷尬笑笑,這些都不是他準備的,是尋嘉歌私自安排的。
“不過,我們還是得下去。”言默煞風景的來了一句。
原本,她不想錯過美麗的風景,看到帳篷裏的環境,還有尋嘉歌那意思不明璦昧話語,她改變了想法,要是跟司澤在這裏面呆一夜,那不該發生的事,都有可能發生,這,她接受不了。
“都隨你。”司澤笑道,沒有因此惱怒。
他本是,因爲她說喜歡看下雪,如果她想下去,他也不會阻止,帳篷收走便是,原,也是打算帶她,遊玩疆城景區準備的。
最後,司澤還是淡淡說道:“這帳篷很寬,你看到的,你其實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在沒有徵得你同意之前,我都不會那麼做,這話永遠都有效,再說,我今天才拆線,就算有心也無力。”
言默不吱聲,掃視帳篷內一圈,正如他所說的,很快,目測都有三四米長,與正常房間大小,差不了多少。
最後,他們還是下來了病房。
每個人都有自己底線,言默不會因爲他的三兩句話,就改變自己做法,她承認她喜歡他,但也沒到睡同一張牀的地步。
…
第二天,清晨,言默猛然睜開眼,從牀上爬起來,迫不及待推開病房窗戶。
對面屋頂,已經被一層厚厚積雪覆蓋住,整個世界一夜之間,全部裹上一層潔白的銀裝,
這浩瀚雪景,她好多年沒見了,去年西班牙大雪,她在國內,錯過了,再次見到,似乎更勝從前,美麗讓人直呼。
言默看了眼還在沉睡中司澤,隨後轉身出了病房。
她又回到了天台,目光炯炯盯着雪地,興奮大喊一聲,跑了進去,來到帳篷外。
整個帳篷被雪掩蓋,言默按照昨晚記憶,站定在門口位置,扶開積雪,打開帳篷門,爬了進去。
花了半個小時,把帳篷裏的東西搬了出來,再把充氣帳篷的氣口打開,放掉裏面氣,收完好,言默把這些東西放在天台門后角落裏,不容易被發現。
等天再亮些,再叫阿彪拿走。被人看到了,總是不太好。
後面時間,是她自己的了,言默搓了搓手掌,咧開嘴,開始着手做這她最喜歡一件事情,堆雪人,她先滾出三個大小不一的雪球,一次從大到小…
很快,
一米高不大不小,白胖胖雪人站立在天台上。
言默站在雪人面前,手託着下,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一個響指響起,言默想到了,是腮紅,沒有顏色雪人,缺少一份靈氣。
想到此,她立刻下了樓,打算回到病房裏,貢獻出口紅,她推門而入,司澤已起牀了。
看到她凍得滿臉通,司澤笑道:“去玩雪了?”
“嘻嘻。”言默揉了揉冰涼的鼻子,在櫃子裏包裏拿出口紅,來到司澤面前,拉起他就往屋外走:“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先喫完飯。”司澤聲氣不容拒絕。
言默無奈,坐下來跟司澤吃了個早餐。
早餐後,言默迫不及待帶着司澤,一路小跑回到了天台,
此時,天台與早上寧靜不同,一羣護士,醫生,有的在堆雪人的,有的打雪仗,歡快嘻笑聲迴盪在整個天穹,很是熱鬧。
言默暗暗鬆口氣,幸好來的早把帳篷收了,不然,被這麼多人,看見,她的臉不得丟到太平洋去,言默爲自己明智,在心裏豎起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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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隊長,言小姐,快來。”小何護士,見到站在門口的言默,朝她開心朝了朝手。
“你把帳篷收了?”司澤沒有看到昨晚的帳篷,隨意問道。
言默伸出根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張揚,她不想丟人。
“你要帶我看什麼?”司澤笑笑,換了個話題:“讓我猜猜,那個雪人是你堆的。”
經過一個早晨,天台上已經有了四五個雪人,高矮胖瘦都有,司澤一眼看到言默堆的,擡腳走去。
“你怎麼知道的?”言默好奇,跟上。
司澤神祕兮兮回了一句:“山人自有妙計。”
“故弄玄虛。”
“言小姐,你們堆的雪人真好看,就是缺少腮紅,我給補上了。”小何護士也走了過來,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