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那份合同作廢好不好?”司澤又說了遍,抱她也越抱越緊,繼續說:“你是我的,你別想離開我,這輩子我都不會跟你離婚的,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也會跟譚爺爺一樣,孤獨終老的。”
“司先生,你先放開我。”言默艱難說道。
言默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暢了,又不敢太用力,只能輕推着他。
司澤沉聲道:“別叫我司先生,我很不喜歡,”
他捉住言默的雙手,按在自己心口處,在她耳邊低喃:“我想聽你叫我名字。”
感受掌心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聲,聽着他霸道又溫柔的話,言默雙頰剎時通紅。
半天,也沒有叫出口。
“默默,叫我名字。”司澤不厭其煩又說了遍。
“司…”不知爲何,面對此刻的他,言默竟然連叫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言默有種恨鐵不成鋼感覺!對她自己。
她一直覺得司澤情商低,以爲在兩人相處中,她佔主動的。
現在看來,佔主動的是他,被動的反倒是自己。
“嗯。”司澤等待下文。
言默乾脆閉上眼,放空思緒,大聲喊道:
“司澤。”
“真乖。”司澤親了下言默耳珠。
這舉動,嚇得言默不輕,全身都僵住了。
司澤覺得好笑,看來,尋嘉歌給他的資料,也有不準的時候,她這青澀的樣子,哪裏像是談過幾年戀愛的,比他還不如。
國外民情開放,資料上顯示,她與她前男友長期分隔兩地,這是不是就是原因?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回過神,言默又氣憤,又害羞。沒好氣道。
“好。”上次被打斷,這次如願以償的親到了她,司澤心情很好,爽快放開了她。
言默詫異,
這麼好說話了,她以爲還要磨蹭很久了。
不敢遲疑,快速跳開。
司澤可不是幾天前的他,怎麼可能讓她逃脫,他快她一步摁住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轉回到原來話題上:
“默默,回去把拿份合同給我,就這麼說定了。”
傻子,都知道此刻不是反抗時候,言默兜起了太極:
“回去再說。”
“好。”司澤嘴角含笑放開她,他可不怕她耍花樣。
他可是聽老爺子說了,現在他所有的東西都在她家裏,密碼他也知道,他還怕她跑了不成。
俗話說得好,跑的和尚跑不了廟,他就在廟裏住着。
不知不覺到來午飯時間。
這麼多天下來,都是別人送來的喫食,她來到疆城還沒出去的,今天她打算自己出去買中餐。
她對着正在用電腦辦公的司澤,說出她的打算。
司澤沒有立刻迴應,繼續快速敲着鍵盤。
有錢人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是他們更努力勤奮賺來的,司澤這種帶病工作精神,着實讓言默佩服,他除了第一天,後面那麼多天,每天他都會花上很長時間,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有錢人只佔百分之一,是有道理的。
言默沒再去打擾他,來到櫃子旁,打開,拿出司澤給她準備的裝備,
白色襖子,毛絨絨帽子,兔子耳套,穿上後,想了想,對司澤打了聲招呼:“司澤,我先出去了,你等下忙完了,要是什麼可以發到我手機上。”
“等等。”司澤叫住了她,打完最後一筆,點擊發送,迅速關上電腦,站起身,拿起架子上外套,走向言默,
笑道:“走吧!我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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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默淡淡說道:“其實你不用特意陪我,我查過攻略的,這邊路況我熟。”
司澤直接打開門,走出病房,用行動回答言默。
她只能跟上他的步伐,走在他的身後。
走出暖氣區域,一陣刺骨寒風襲來,言默一個哆嗦,頓時縮了縮脖子,把手塞入口袋中。
在出來路上,言默還責怪,司澤將衣服準備太厚了,現在,她只覺得還是太薄了,一點都不暖和。
與來時那天晚上相比較,今天溫度起碼要低過十幾二十度。
“把這個帶上,”司澤抽出言默口袋裏的小手,將他那寬大皮手套,套上言默的手,解釋:“忘記給你備手套了,你先帶我的。”
“那你呢?”言默說着就開始拆手上手套,他是病人,要是被凍傷了那就不得了。
“我不用。”司澤摁住言默手,防止她脫下手套,不在意笑着說道:“我們以前有一項懲罰,就是赤赤果果着上身,在地裏,跑上10公里的路程。”
司澤把手掌貼上言默臉頰,說道:“是吧!是暖的吧!”
“嗯,”言默紅着臉點點頭,的確比她的臉要暖和,她也是沒有再糾結。
“默默,你想喫什麼?”司澤問道。
他們說話間,兩人驅車,已經來到烏市街上。
疆城房子風格迥異,伊斯蘭建築風格,整挑街道充滿了異域風情,
在這裏,街道上的人,穿得最多是疆城特色民族服裝,與墨城的人,喜穿黑白灰簡色不同,疆城人,喜好彩色,繡花,每個人身上穿着豔麗衣裙上,都有精緻逼真刺繡,繡的是種類繁多花朵,讓人挪不開眼。
“還沒有想好,我先看看。”言默快步往前走着,雙眼興奮掃視街道兩邊喫的。
突然間,
一股羊肉味清香撲鼻而來,饞的她直咽口水,大聲朝着身後司澤喊道:
“司澤,我找到了,你快來。”
沒等司澤追上,言默雙眼發亮,順着香氣往一條小巷子深處走去。
“你慢點。”司澤快速推開人羣,往言默方向追去。
不得不說,在這種人流量大的地方,言默這種嬌小個子很佔優勢,像個兔子一樣,溜得賊快。
“喫這個。”司澤追上了言默,停在她身旁,看了眼面前全羊席店鋪,詢問言默。
“來疆城烤全羊肯定少不了。”言默直勾勾盯着師傅手中烤全羊,拉着司澤,擡腳進了店裏,喊道:
“老闆,來只烤全羊。”
司澤挑眉:“你確定?你喫得完嗎?那只羊起碼有三十斤吧!”
言默難得把視線,拉回,落到司澤身上:“我覺得我能喫下一頭牛。”
小平每天給他們送來的,都是那幾道同樣的菜,言默都喫瘦了好幾斤。
司澤駭然,
女人都是衝動消費型,這話一點都不假,他很想提醒,三十斤跟三斤有這本質不同。
言默想的卻是,天氣這麼冷,她可不會經常出來,正好可以打包,拿去醫院慢慢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