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有你一人?顧律師與齊軒呢?”
言清發現此時客廳不見其他人身影。
很是奇怪,怎麼莫名其妙消失了。
不會是他做了什麼吧!言清帶着懷疑眼神掃向陸思譯。
“不知道,可能走了吧!”
陸思譯很無辜的朝前言清眨眨眼,堅決不會承認是他趕走了兩人。
“你很在意齊軒?”陸思譯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問道隨意。
眼神卻停留在言清身上不曾移開。
人前腳剛走,後腳就問到他這裏,陸思譯心中不是滋味。
“沒。”言清沒有解釋。
兩人一度陷入沉默,空氣中瀰漫着璦昧不明的氣味。
站在門口的木婉月忍不了了,想上前,言明拉住了她,對着妻子搖搖頭。
小聲在她耳邊說:“孩子的事就讓她自己處理。”
說完,言明拉着妻子悄然無息退走了。
“對不起。”沉默許久,陸思譯爲昨晚行爲道歉。
因爲他覺得她肯定還在生氣,纔不解釋給他聽。
“陸先生,爲什麼道歉?”言清不明白他突然道什麼歉。
他又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你不生氣了?”
“我爲什麼要生氣?”言清一頭霧水。
陸思譯提着的心放了下來,鬆了口氣,隨即問道:“那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言清從口袋掏出手機,打開,還真好幾個未接電話。
“家裏出了點問題,沒注意到,說起這個,我還要謝謝陸先生,幫我找來顧律師,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爲什麼不跟我說?要不是我恰巧聽到宮玲提起,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提起這件事情,他心中有口氣堵在那裏。
陸思譯站起身,走到言清跟前,盯着那美麗明亮的雙目,彷彿要看進她內心最深處。
言清毫不退縮,眼睛瞪得老大,與之對視。
他有什麼權利老是質問她,他們只是合作關係。
昨晚是,今天亦是如此,憑什麼?
“陸先生,昨晚你纔給我看合同,你就忘了,我們只是協議夫妻,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言清說得理所當然,並不認爲自己處理錯了。
張了張嘴,陸思譯被言清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享受合同帶來的好處,陸思譯忘記副作用。
“你說的沒錯,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陸思譯撇開視線,無力的退回沙發上。
他們只是合作關係,她確實不必事事向他彙報,他突然有種想撕了那份合同的衝動。
看到陸思譯的模樣,言清茫然,她好像沒有欺負他吧!
怎麼一副小媳婦受了委屈,又不敢往外說樣子,不知道的好像她怎麼了他似的。
搞得言清都有些自責了。
“陸先生,你不是說francisco明天回西班牙嗎?他們幾點走?我忙完儘量趕來。”言清主動岔開話題。
“你明天有什麼事?”
言清也不隱瞞說道:
“齊軒拿了200萬給我小叔,贖回那張借條,我明天想去派出所找下我小叔,看能不能讓他把錢還給齊軒。”
陸思譯眼神深沉如海,食指輕輕敲動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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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嗎?”
言清搖頭,哪來的把握,以她對自己小叔瞭解,喫進去的東西讓他吐出來,不比要他命還難。
“我去車裏拿東西。”陸思譯招呼一聲,站起身走出客廳,來到言家屋外花園。
他拿出手機給尋嘉歌打了個電話。
“陸老大,你老有什麼吩咐?”
“言清的小叔資料查到了嗎?現在立馬發給我。”
交代完,陸思譯掛斷電話。
不一會兒。
一份非常詳細,言陽的個人資料發到陸思譯手機裏。
陸思譯立刻查收,花了幾分鐘,看完整份資料。
心中有了對策,他立刻再次給打通尋嘉歌電話吩咐。
一切事情解決後,他去車裏一趟,拿了東西回到客廳。
言清現在滿腦子是怎麼籌錢,趁着陸思譯出去。
她回到房間拿出電腦,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打開,查看自己買的理財產品,以及定期存款。
理財產品最近在虧,現在取出來連本金都沒有。
定期存款還有半年時間纔到期,也是不划算的。
陸思譯回到客廳裏,就看到言清坐在沙發上,神情專注搗鼓電腦。
都沒有發現他的來到。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木婉月發現了他。
“阿姨好。”陸思譯拘謹的打了招呼,挨着言清也坐了下來。
木婉月眼神,讓陸思譯整個心提了起來,有些發怵。
不知何因爲,齊軒突然的離開,木婉月僅存的希望,也沒了。
她是過來人,陸思譯的舉動再明顯不過。
而且看陸思譯行爲舉止,衣着不俗,家境應該不會太差。
自然少不了盤問。
木婉月:“陸先生?你跟我們言清是什麼關係,今天過來是爲何事?”
言清聽到他們的談話,關上電腦,插話:
“他是我兼職公司的老闆,過來是叫我去上班的。”
“是這樣嗎?”木婉月明顯不信,
陸思譯配合自己媳婦:“阿姨,言清說的沒錯,她很優秀,我們公司客人都很認可她,所以我特意來請她再次給我們公司當翻譯。”
“陸先生是不是喜歡我們家言清?”
陸思譯愣住了,他好像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走進客廳的言清,聽到她自家母上大人的話。
心裏一陣無力。
病急亂投醫,形容她母上大人再不爲過。
怎麼能這樣,只要是個男的來家裏,就開始打探別人。
口上說讓她帶姥爺介紹的人回來,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這樣的,這種行爲,言清很討厭。
“媽,你逮住一個人,就問這樣的問題,你不嫌丟人,我嫌丟人。”
今天經過這麼多事,言清儼然精疲力盡了,語氣很不耐煩:
“我的事,你能不能別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