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客車行駛在彎曲的公路上,在夕陽餘暉下形成美麗畫卷。
車內,乘客相互嘮嗑家常,歡聲笑語一片。
“言清,事到如今,媽也不瞞你,家裏公司出了問題…….”
”聽話,回來見見,媽不想你以後跟我們喫苦,給你安排見面的,在墨城是數一數二優質男…”
言清坐在後排靠窗位置上,媽媽滿是疲憊的勸說迴盪在腦海中。
全球金融危機影響下,言清家中經營超市出現危機。
爲了不讓父母再爲她的事操心,她,答應聽從父母安排,回國相親,嫁人。
今天是言清回墨城第一天。
現在是去鄉下爺爺那裏,見那所謂的相親對象。
半個小時後,言清在爺爺住的地方下車。
“言清。”
一下車,言清聽到爺爺那中氣十足洪亮聲音,擡頭望去,一個頭發花白,健步如飛老頭走過來。
“爺爺。”這是她姥爺,一個八十多歲,精神不輸年輕人的老人。
據姥爺說。
男方是他老戰友的孫子。
三十二歲大齡男,爲人老實,見到女孩都會臉紅的婚姻困難戶,他的老戰友憂心不已,得知姥爺還有言清這個二十四歲適齡外孫女,天天纏着姥爺,讓兩個孩子見見。
她回國消息傳來,姥爺旨意下達言清全家,所有人都靠後,第一個見姥爺戰友孫子。
這不,剛下機,被命令直接來姥爺家。
是有多着急,讓言清有種錯覺,不會身有缺陷吧!
“清丫頭,你姥姥準備好熱水了,男孩子七點就到了,趕快回家收拾下。”
姥爺搶過她手中行李,扛起就走,言清都看愣了,不愧是部隊出來的人,老當益壯啊!
“發什麼呆,快來啊!”
言清回過神,三做兩步小跑跟上姥爺步伐。
五分鐘後。
姥爺人還未到家,他的高分貝已傳入村內。
“老伴,清丫頭回來了,你快帶她去收拾下,陸家小子,馬上就要到了。”
言清擡手看了眼腕錶,六點十分,還早,弱弱的問:“姥爺,我還沒有喫飯的。”
“丫頭,這都什麼時候了,喫飯重要還是人生大事重要。”
當然喫飯,言清在心裏默默說着。
“女爲悅己者容,男人最是在意眼緣,眼緣是什麼,漂亮。”
老頭大步流星進了屋,放下行李,上下打量着外孫女:“讓你姥姥好好給你打扮一下。”
回到姥爺家兩層小洋房,等待言清的,懷念中記憶的味道沒有,倒是把她倒騰個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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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黑色suv進入姥爺院子內,兩老才放過她,萬般無奈跟着姥爺走出屋迎接。
車子緩緩停下。
駕駛位下來一個高大冷峻男人,言清想,這便是她相親那位吧!
男人下車後,拉開後座車門,車內出來一個跟她姥爺一般大,手握柺杖,精神抖擻的老爺爺。
“這就是言清吧!跟照片一樣乖巧可愛。”
老爺爺快步走到言清跟前,眉開眼笑打量着她。
幾人往屋內走去,陸老爺子對着站在車邊孫子呵斥:“臭小子,杵在那裏幹什麼?還不把花拿出送給言清。”
男人這才慢吞吞從車內拿出一束玫瑰花走來。
打一棒走一步的主?
近前,言清不可置信睜大雙眼,是他?
言清不自覺後退一步,手觸碰臉頰,彷彿還能感覺到那鮮血噴灑到臉上溫度,言清整個人不好了。
一個月前在疆城旅遊車裏發生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言清不由錯愕。
姥爺說這是老實人?見女孩臉紅?這分明是個狠人呀!隨手就能團滅了一個搶劫團伙,那場面想想就打顫。
男人蹙眉,銳利的眼神將言清從上到下審視個遍。
陸老爺子一柺杖掃過,男人這才把手中花遞給言清,並伸出右手,聲音冷如冰窖:“陸思譯。”
言清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陸思譯聲音,渾身汗毛聳立,臉上努力保持微笑,接過花束,自我介紹:“陸先生,你好,我叫言清。”
認識後,老爺子們開始相互使眼色。
姥爺清咳一聲:“清丫頭,你剛剛不是說餓嗎?思譯,你能帶着丫頭去喫個飯嗎?”
陸思譯看了看言清,應道:“走吧!”
沒有人問言清意見,陸思譯已率先打開副駕駛車門。
她不想去,回頭看到姥爺眼神,認命上了副駕駛,陸思譯關上車門,回到駕駛位。
車子啓動,出了姥爺家小院,往市區開去。
這裏並不屬於真正農村,嚴格來說,是郊區,到市區,四十分鐘左右車程。
一路上,誰都沒有先開口,車內氣氛有些壓抑。
“你很緊張?言小姐認識我?”車子到達市區,陸思譯打開沉默。
“沒有。”
言清否認,客車內當時有三四十遊客,陸思譯不記得她,很正常。
“你確定?雙拳緊握,頻繁眨眼,眼神飄忽,是撒謊的表現。”
“…!”
言清無言以對,深有體會陸爺爺爲什麼會爲陸思譯擔心,鋼鐵直男癌。
她轉頭看向車窗外,墨城是座繁華大都市,街道兩邊高樓大廈,華燈初上,十分美麗。
陸思譯好笑,他向來過目不忘。
一個月前,他出最後一趟任務時,他們隊當時追擊一夥犯罪團伙。
碰巧救了輛客車,他記得,有個女孩,挺聰明的,不僅爲大家爭取了時間,還當場取得很多證據。他轉頭看了眼言清,是她沒事。她不承認,他也不拆穿。
一路無話。
一個小時後,車子才緩步駛入農家山莊,陸思譯輕車熟路來到包廂,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拿給言清:“這裏我常來,味道不錯,看看,想喫什麼。”
言清點菜時,陸思譯已將餐具用開水沖刷一遍,擺放在言清面前。
“謝謝!”
菜,陸陸續續上齊,兩人默契喫着飯,沒有說話。
其實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兩人第一天認識,言清對陸思譯這人發怵,陸思譯本來就沉默寡言,更加不會主動了。
喫完飯,回到言清姥爺家,已是晚上九點左右,兩個老人在棋盤上大殺了三百回合,看着言清跟陸思譯一前一後進屋,兩老眼底開始謀算着什麼。
片坐一刻,兩個老頭相互透露她與陸思譯信息情況,小時候尿牀的事都不放過,
被人當面說出多年前醜事,言清耳朵都紅了。
言清這才瞭解,陸思譯三十多歲大齡沒談過女朋友原因,不是條件差。
相反,他還是個優質男,在墨城有房有車,剛從部隊上退下來,便開始接手了家族企業。
在兩老要求下,他們互加了微信,留了電話。
天色漸晚。
陸爺爺帶着陸思譯起身準備走:“小言,過兩天,你姥爺去我家玩,你也一定要來。”
言清嗯了一聲。目送他們離去。姥爺又開唸叨:
“清丫頭,陸小子也是部隊出來的,是話不多,但心細,這樣男人可靠,絕對值得託付終身的,好好了解,不要錯過了,爭取在年底領證結婚。”
言清:“…姥爺,我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