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得對,除了王家,沒人敢在這樣對他。
王安然懶得和他廢話,她直接說道:“宋建業,三天的期限早到了吧,我的錢呢?”
趕緊處理完正事讓這渣渣滾蛋。
宋建業臉色一下子青黑交加,錢他還沒有籌夠,支吾了下,他咬牙道:“欠你的錢我會還的,但你敢發誓,我職位的事不是你們家人搞的鬼?”
王安然嗤笑一聲:“嘖嘖,宋建業,搞封建迷信,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對得起國家對你的栽培嗎?”
她嘆息了下,繼續道:“你這思想,嚴重的有問題了。”
話不經腦脫口而出後,宋建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如今上頭已經明確禁止這些了,這要是被外人聽去,一頂思想問題帽子扣下,他的前途就真玩完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連忙轉移話題:“王安然,只要你讓你家裏人將我工作弄好,我立馬還你的錢。”
言下之意也很明顯了,工作的事解決不了,那還錢的事也別想。
王安然忍不住笑出來聲:“哎吆,還威脅上我了。”
得了,和這樣的人廢什麼口舌呢!
從兜裏掏出一把借條,這是她出來前,特意拿的,爲的就是防止萬一。
王安然面色淡漠地甩了甩那些借條:“行吧,我和你們領導去談。”
話落,她欲鎖門離去,今天非得騰出時間,將錢要回。
宋建業看到她手裏拿着自己之前死要面子寫的借條時,有些慌了:“你……”
剛說一個字,他腦海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愣了下後直接閉嘴去奪那些借條。
毀了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沒有憑證了,他是不是也就不承認她說的那些,不用還錢了?
這個念頭瞬間在他心底瘋狂生長,宋建業幾乎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手上,勢必要毀了那些字條。
只是,他剛伸出的手還未觸碰那些紙條,就被人緊緊鉗住了。
宋建業憤怒地轉頭看去,心裏不由地咯噔了下。
是陸北辰!
陸北辰抓着他手腕的手猛然用力收緊,隨即甩開。
強烈的力道讓宋建業後退了好幾步,他握着痛到失去知覺的手腕陰狠地盯着陸北辰。
那眼神,像是要將人活颳了一般。
王安然看到陸北辰,面無表情的眸底忽然就有了光彩:“你回來啦。”
她眯着月牙般的眼睛,靠近他。
陸北辰點頭“嗯”了聲,冰冷的眸底瞬間被柔光替代,他將手裏提的包裹遞給她:“回屋,這交給我。”
王安然乖巧地接過他手裏的包,順勢將借條塞到他手裏。
她是真沒想到,宋建業竟然會無恥到要撕毀借條。
好歹也是男主,怎麼就變得這樣噁心了呢?
此時的王安然還不知道,因爲她的出現,原本的時空軌跡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許多人的命運也因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交接完成後,王安然並沒有回去,她看着陸北辰癟了癟嘴:“我要陪你。”
她的人,她也得護着,免得被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了。
陸北辰無奈地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寵溺:“好,聽你的。”
有他在,也不怕她被人欺負。
宋建業看着眼前濃情蜜意的一幕,忽然覺得無比的刺眼,心竟然比之前還要難受。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心底割裂了出去,偏離了他的掌控。
一種莫名的恐慌更是毫不留情地席捲着他,明明是烈日炎炎的天氣,他卻感覺涼意不受控制地從身體冒出。
宋建業垂在兩側的手緊了又緊,才勉強壓制住這些奇怪的感覺。
他雙眼仇恨敵視着陸北辰,鬼使神差地吐出句:“這是我和王安然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陸北辰眉峯挑了挑,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明:“然然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王安然同樣開口道:“陸北辰是我老公,我的事,他自然可以插手。”
宋建業只覺得心越來越難受,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那些奇怪感覺又蹭蹭地冒了出來,更甚之前。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的兩人,咬牙切齒。
陸北辰將手裏的借條一一展在他面前,神情淡漠:“還錢與和我去見楊政委,選一個吧。”
宋建業沒理會他,而是將目光放在一旁的王安然身上:“安然,我……”
王安然被噁心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別這樣喊我,想吐,錢的事沒得商量。”
說話,她直接轉到了陸北辰身後。
不知道宋建業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就有些奇怪的噁心了。
陸北辰也順勢將她擋得嚴嚴實實,徹底阻斷了對面那道窺視的視線。
他眼底生寒意,盯着宋建業:“看來你已經選擇了後者。”
陸北辰勾了勾脣,絲毫不慣着他,擡腳就走。
宋建業頓時心頭又一慌,連忙高聲呼喊:“等等。”
陸北辰腳步未做任何停頓。
宋建業見此,連忙跑去阻攔。
姍姍趕來的宋志成剛好撞見了這一幕,見兒子沒和王安然鬧起什麼,頓時鬆了口氣,冷眼撇了眼陸北辰,沉聲道:“建業,怎麼回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他說着還意有所指的又用冷冰冰的眼神掃了一眼陸北辰。
兒子雖然叛逆不爭氣,但畢竟是親生的,他怎麼着也得護着點。
王安然瞧着他看陸北辰的眼神,一陣來氣,她從陸北辰身後站出,用同樣的眼神回敬宋志成:“你來得正好,你兒子欠錢不還,我們正想去隊裏找領導理論,你也一道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宋建業這廝壓根就沒錢,不用想,也能猜到,他是拿着原主的錢去養其他女人了。
真是渣的不一般!
王安然眼眸閃了閃,所以呀,真的想拿回她的錢,還得看他老子。
陸北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嘴角翹了翹,心臟彷彿被層層暖流包裹,那感覺,好得讓他忍不住微眯起了眼。
盡情享受,同時心安理得地做躲在她背後的男人。
宋志成沒想竟是這樣,一張老臉瞬間漲得通紅,爲了這事,鬧到隊裏去,他丟不起這個人。
他怒其不爭地瞪了一眼兒子,看向王安然:“王家丫頭,我替建業還可以嗎?”
對待王安然時,老狐狸的宋志成收起了所有的鋒刃,態度好得像是疼愛晚輩的長輩般。
他纔不會像兒子那樣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王安然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可以呀。”
她剛好也打的這個想法。
宋志成聞言,點頭詢問:“多少錢?我這就讓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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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業聽了父親的話,十分心虛地垂下了頭,眼底閃過一抹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