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陸柏珵去陽台接電話,薑緋在廚房幫安夢茹洗碗。
水聲陣陣,安夢茹聲音夾雜其中:“小陸現在有沒有對象?”
薑緋心裡一咯噔,故作調侃:“怎麽,你想讓我給他介紹對象?”
“我這不是不方便問嘛。再說他又不著急。”
“他也就比我大幾個月,那我也不著急。”
“你們哪兒一樣?”
“我們哪兒不一樣……”
“安姨。”
眼見又要吵起來,身後突然傳來陸柏珵的聲音,倆人終止對話,齊齊回頭。
陸柏珵一頓,說自己還有事,得先走一步。
薑緋聽罷趕緊洗了手,“正好我沒開車,一起走。”
安夢茹不滿,“明天不周末麽,在家住一晚吧。”
“改天再回來,這些天事多。”她現在哪裡敢留宿,陸柏珵走了指不定安夢茹還怎麽念叨。
“好吧。”安夢茹指使她,“那一會兒順便把垃圾扔了。”
“知道了。”
從家裡出來,雨已經停了。
丟完垃圾,雨後泛潮,薑緋覺得冷,便把外套扣上,只是這上衣設計沒兜,她眼一轉,把手插進了陸柏珵的風衣口袋。
陸柏珵垂眼看她,涼颼颼地說:“你跟我說說,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我好幫你留意。”
薑緋面色一曬,“你怎麽還當真了啊,真不經逗。”
“我看安姨挺認真,可不敢馬虎。”
“那你不都知道麽,還問我做什麽。”
“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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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自戀?”薑緋戳他胳膊,“就想聽我誇你唄。”
陸柏珵從安夢茹在飯桌上拜托自己開始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去陽台打了兩通電話,又抽了根煙,身上染了些許煙味,被空氣裡的土腥味蓋過才不明顯。聽到薑緋這麽說,他終於笑了,將手伸進口袋,握住她的,問:“去我那兒還是去你那兒?”
薑緋假裝沒聽懂,“你不是還有事麽?”
“不那麽說怎麽把你帶出來。”
“哦,你騙我媽,回頭我就跟她告狀。”
陸柏珵卻說:“不是冷?挨我近點。”
這時正好經過漆黑的長巷,薑緋冷哼:“怕黑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你。”
陸柏珵小時候有夜盲症,後來雖然好了,但怕黑的後遺症還在,無論到哪兒都要求燈火通明,因為掩藏得好,知道的沒幾個。以前放學走夜路,也都是薑緋陪著他。
倆人最後去了陸柏珵那邊。
薑緋這個周末沒什麽事,陸柏珵卻是大忙人,全年無休,手機不能關機,私人電話也不行,明早還有個會等著。本來薑緋覺得自己已經夠忙,但面對陸柏珵,也只能甘拜下風。
大抵是做老板的都這樣。薑緋曾問過他後不後悔,因為他兒時夢想是做設計師,上學學的也是建築設計。可他卻說不後悔,還臭屁地表示當不了設計師,做管設計師的人也不錯。薑緋覺得他是嘴硬,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隨心所欲。
陸柏珵這邊該有的東西都有,薑緋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來見他在用電腦,沒打擾,轉去房間吹頭髮,吹完就盤腿在地毯上看手機,有人進來也不知道。
“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薑緋微驚,抬頭把手機遞給他,“高文拉了個群,說下個月要找時間聚聚。”
高文是他們共同的高中同學——他倆高一不在一個班,分班後同選理科,排名相近,都進了重點班。而這高文,上學時就愛好組織集體活動,這都十年過去了,個性一點沒變。
陸柏珵粗略看了看聊天記錄,班裡大多人都還留在渠陽,要聚不難,就差個組織者,但能來的估計不多,他興致缺缺,把手機還給薑緋,“你想去?”
“去唄,湊個熱鬧,順便看看大家都有什麽變化。”
陸柏珵說嗯,沒說去或不去。
薑緋伸長了腿蹭他的腳,“你忙完啦?”
他抬眉,後退一步,“你不是這幾天來事,少招我。”他在衛生間見到了她換下來的紙。
“二十多天不見,你這態度真沒勁。”
陸柏珵扯了扯嘴角,洗澡去了。結果到點倆人上牀睡覺,被子一蓋,薑緋就又來了勁,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暖和暖和。”
陸柏珵頭疼,“下去。”
她自顧自地說:“不知道為什麽,我一來事性欲就強,見不到你就算了,一見你就刹不住腳。”
陸柏珵被她蹭得慢慢有了反應,他語氣生硬:“所以也不讓我好過?”
薑緋嘿嘿一笑,手往下摸,摸到蘇醒的巨物,她舔了舔唇,“要不要我幫你?”
陸柏珵眉毛動了動,耷下眼皮,用眼神默認了她的說法。
薑緋抿唇,鑽進被子裡把他的褲腰往下拽,等直視了粗長的陰莖,施施然道:“好大哦。”可惜她暫時無福消受。
她用手圈住,熟稔地擼動,感覺到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而性器也在她的動作下不斷脹大,眼中突然竄過一絲狡黠,她身子一轉,就躺到了另一邊,躺好還不忘將被子拉過來蓋過肩膀。
身下柔軟的觸感消失,陸柏珵睜開眼,轉頭錯愕地看她。
她只無辜地眨眨眼,“我困了。”
陸柏珵臉黑得要滴出墨來,咬牙切齒地叫她三字名:“薑非非。”
薑緋忍笑,在他下牀去浴室的時候又嘴欠地說:“把燈關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