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和異性對視八秒,會讓你墜入愛河……
雖不知真假,但她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輕易嘗試的。
就像賈寶玉與林黛玉初次見面時的對視,他說:“好生奇怪,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她說:“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以前在看紅樓時,王安然曾想,要是賈寶玉與林黛玉初見時,各自匆匆一眼而過,那麼他們和薛寶釵三人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感覺到那道強烈的視線還在,她不禁再次擡起了眼眸。
心底的那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
不知你們有沒有過這樣一種感覺,當你和某個似乎有點在意的異性對視的瞬間,會有種全身觸電的感覺。
從頭頂到腳心,都讓你忍不住緊張,顫抖。
生物學說,這是你體內荷爾蒙與多巴胺分泌的結果。
可他們之所以這樣分泌,歸根到底,還是受你情緒的影響……
思緒飄到此處戛然而止,王安然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淡淡開口道:“你收拾完了就先回吧。”
不必等她。
陸北辰愣了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此刻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變了。
原本通過鏡子在看她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她身上。
總感覺,這一刻的王安然,離自己很遙遠……
良久,他收回了目光,語氣清冷地回了句:“沒事。”
他依舊安靜地站在那裏等着。
王安然頓了下,沒有在理會他,繼續手裏的動作,只是腦海中卻不由地浮現出了那個齊肩短髮,長相精巧的姑娘。
狹小的洗漱間依舊是安靜的,只是流動在其中的空氣變了。
很快,王安然就收拾好了,她伸手拉了下燈繩,眼前瞬間漆黑一片。
兩人摸着黑,一前一後地出了洗漱間。
回屋後,陸北辰將出門前放回書架的那本書取了下來,坐在書桌前看書。
王安然直接上牀當躺屍了,時間雖早,她也還沒有睡意,但無事可幹,只能慢慢醞釀睡意了。
還真別說,躺着躺着,她就睡了過去。
不知是心境變了,還是其他原因,她終於沒有像昨晚一樣,緊張得要靠嘮叨或者數綿羊才能入睡了。
耳邊平穩輕柔的呼吸傳來,陸北辰放下手裏的書,淡淡的撇了一眼牀上那隆起的小小一團,隨後揉了揉有些酸意的眼睛,身體後移,靠着椅背,任由混亂的大腦放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起身,走到了牀邊。
牀上的人睡姿還是和昨晚一樣,十分的……十分的有個性。
被子早已一半落地,一半被壓在了身下。
而熟睡中的人,正以一種特別奇特的趴姿睡着,小臉與牀親密相貼,原本精緻的五官都擠壓到變了形。
修長的腿橫跨了大半個牀,唯一慶幸的是,她穿的睡衣睡褲,不然以她這樣的睡姿,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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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辰無奈地搖了搖頭,收斂快要不受控制飄向讓人體生燥熱的思緒。
漫漫長夜,本就煎熬,他可不想再生讓他更煎熬的事。
鑑於昨晚發生的意外,他沒有再去碰王安然,而是用被子隔着,勉強將人移動了點,空出一個能湊合躺下自己的位置。
上牀後,陸北辰又看了一眼身側的人,才閉上了眼睛。
……
夜雖晚,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穩地躺在牀上休息。
宋建業一路趕到劉家,透過院門,看到裏面還亮着燈,頓時鬆了口氣。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脣,上前身後敲門:“雅蘭,雅蘭,你在家嗎?”
正在屋裏挑燈夜讀的劉雅蘭聽到這個聲音,眼底頓時浮現出了笑意。
宋建業這個時候來,一定是來說他如何替她報仇的事的。
腦海中已經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了王安然的各種慘樣,劉雅蘭臉上揚起了一抹快意,她放下手裏的書,慢悠悠地來到鏡子前。
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後,才轉身向外走去,準備傾聽宋建業帶來的好消息。
“建業呀,你怎麼這麼晚來了,瞧這外頭黑燈瞎火的,可要當心點,別把自己磕到碰到了。”
吳翠萍已經先一步打開了院門,引宋建業往屋裏走。
王家那個香饃饃已經錯過了,宋家這個可不能再錯過了。
面對吳翠萍的熱情,宋建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這樣優秀的人,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
客氣地同吳翠萍寒暄了兩句後,纔在她的催促下往劉雅蘭的房間走去。
沒有兩步,就與出屋前來找他的劉雅蘭碰了正着。
劉雅蘭怕吳翠萍嘴把不住門,將下午打她的事說漏嘴,直接帶着宋健業進了自己的屋。
關上門,她笑盈盈地看着宋健業,佯裝單純,故意問:“宋同志,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話落,她滿眼期待,已經爲接下將要聽到的話竊喜了。
然而想象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健業看着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跟心儀的姑娘要錢,他還是抹不開面子。
雖然那些錢本就是他給的……
猶豫後,他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了:“雅蘭,之前我給你的錢呢?我最近有點急事,用一下。”
王安然給他的期限只有三天,這麼短的時間,他再也不知道上哪能湊到這麼多錢了。
劉雅蘭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宋同志,你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不然從來只知道給她錢的人,怎麼會突然跟她要錢了。
宋建業有些煩躁,這樣的話他說一遍就已經覺得很丟人了,雅蘭也真是的,爲什麼還要讓他在重複。
半晌,他從咬着的牙縫擠出一句:“雅蘭,我最近用一筆錢,手頭一時沒有,先用下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完事後,我再給你。”
劉雅蘭臉上沒了笑意,她垂眸暗自思索了起來,是不是宋建業知道了什麼,所以開始提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