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瓷聽到那些聲音,緊張的雙手握緊,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她晦氣的很,或許爺爺也不信她,不然怎麼會立遺囑要她結婚才能繼承遺產?
和她相親的那些男人,也都嫌棄她,她看着面前的賣魚郎,心裏有委屈,也有不甘,此刻說不怨怪這個賣魚郎的出現都是假的,可明明也知道這和賣魚郎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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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離世後,再難她也沒遇到現在這樣的局面,不是丟臉,是已經沒了尊嚴。
她的爺爺,不信任她……
就連賣魚的都不要她……
“我願意!”
忽然,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來,戚淮州見唐瓷半天沒反應,又說了一聲,“我願意!我只是個賣魚的,如果唐小姐願意,我纔是高攀,只要唐小姐不嫌棄,我願意娶!”
他看出來了,剛剛那兩個人強行把他拉過來,就是爲了羞辱這位唐小姐。
他是賣魚的怎麼了?可他也有尊嚴,憑什麼成爲他們羞辱人的工具?
他想轉身就走,擡起頭卻看見唐瓷眼裏的水波,看到她眼裏的水波,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想來此刻她和他也沒什麼區別,都是被人羞辱的!
雖然和唐小姐第一次見,但看她孤單站在這裏,努力承擔所有壓力,打心眼裏敬佩這個唐瓷。
他能做的,就是爲他和唐瓷爭口氣!
“你說什麼?”唐瓷聽到戚淮州的話自己都不相信了,剛剛別人說的那些話他沒聽見嗎?他居然還願意娶她?
戚淮州認真點頭,表情堅定,“你沒聽錯,我願意娶你!”
這下輪到唐瓷意外了!
娶她的話她說着都荒誕,他竟然答應了?
這種鬼環境,戚淮州竟然說要娶她,也不聽那些人的議論聲,他不怕自己惹上麻煩嗎?
她站過頭看着戚淮州一臉的篤定,彷彿剛剛說的都是真心話,心裏莫名感動,他看起來不是開玩笑,好像是真的要娶她。
心跳加快的感覺讓唐瓷低下頭,這一低頭,幾根銀絲混在她的長髮裏若隱若現。
她的心“咯噔”一下,天黑了,她這是要發病了?
想到自己的病曝光在人前,他心慌的厲害,心裏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他抓緊戚淮州的手,“戚淮州,跟我走!”
戚淮州被唐瓷拉着往外跑,不知不覺他的腳步竟然快了一些,到了門口就變成戚淮州拉着唐瓷往外跑。
而此時戚淮州一身膠衣跑在前面,膠衣化成盔甲,莫名像是拯救公主的勇士。
晚上十一點。
唐園。
唐瓷從臥室裏換了一身粉色睡衣,戴着一個浴帽走出來。
她看着站在別墅大廳中央的戚淮州,這會兒他緊張的拉着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上身穿着一件破了兩個洞的白色T恤。
戚淮州看見唐瓷,一雙眼睛清明一片,“唐小姐,這是你家?”
唐瓷點頭,“恩,說說你吧戚淮州,你是哪裏人?家裏還有誰?”
“我在A城海鮮市場賣魚,還給各大飯店配送海鮮,我沒有家。”戚淮州認真回答。
唐瓷思考,戚淮州是賣魚的她知道,沒家就奇怪了。
這人怎麼可能沒家?是他不想說而已吧!
她抿脣望着戚淮州,他身高一米八以上,身上的衣服雖舊,但洗的很發白。
他長得不能說好看,但挺順眼,雖然是單眼皮,但眼睛並不小,眉峯微微揚起,不笑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嚴肅,鼻樑挺括,薄脣,頭髮雖然有些凌亂,身上也有魚腥味,但並不讓她覺得厭煩。
既然他們一個願娶一個願嫁,就是這個人吧!
她把準備好的結婚協議拿出來,遞給戚淮州,“戚淮州,我們結婚可以,但我們要簽結婚協議。”
“結婚協議?”戚淮州懵了,“唐小姐,你在開玩笑嗎?我們都不認識彼此。”
“那剛剛那麼多人面前,你爲什麼要答應娶我?”
“那是因爲你問我,我要是不答應你好像有點那個啥,再說我也不想被人利用!我想我還是走吧!這麼豪華的地方,我配不上。”戚淮州轉身就走。
唐瓷趕緊攔住他,“配得上配不上還不是我說的嗎?你就這樣走了,我怎麼辦?戚淮州,我們可以假結婚,事成之後我給你一千萬。”
“所以你是把你自己當商品了,唐小姐是覺得一段婚姻值一千萬。”
明明只是簡單的陳述,唐瓷卻莫名心虛,“我不是那個意思!”
“結婚協議已經說明了你的意思,我是窮人,你是有錢人,我們本來就不一樣。”
戚淮州說完就走,唐瓷立刻抓住戚淮州的手,她想要解釋,卻沒料到戚淮州的力氣很大,竟輕而易舉把她拉到門邊,不料她頭上的浴帽隨着震動掉了下去。
浴帽中藏着的三千白絲瞬間飄下來,唐瓷想藏起白髮,只聽戚淮州驚悚的聲音響起來,掙扎着要跑,“你……你頭髮怎麼白了?你是妖怪?”
你別跑,你給我站住,“你纔是妖怪!不許胡說!戚淮州你別跑。”
感覺拉不住戚淮州,唐瓷立刻握緊拳頭砸向他。
咣噹!
拳頭砸在了戚淮州的頭上。
戚淮州晃了一下,看着唐瓷白髮飄飄的模樣,指了指她的臉就暈了過去。
她是妖怪?
她看他纔是怪胎!
腦子怎麼不靈活?
明明之前她願意嫁,他也願意娶了。
怎麼就被戚淮州說不是一路人了?
協議是保證他的利益嘛!
畢竟幫了她得到爺爺的遺產,而且她病了嘛!也不知道這個病會不會好!
如果她好不了了,死了什麼的,這個協議能保證戚淮州拿到房子和錢而已,她也沒做錯呀!
唐瓷心裏委屈,卻又冷靜把浴帽重新罩上,看着地上昏迷的男人。
他們之間的誤會明天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留下這個男人。
唐瓷決定先把戚淮州給綁了,然後在和他談條件,他一個賣魚的,還沒有家人,也正好查查他的身份。
她戴好浴帽,費勁喫奶的勁兒把男人拉到客房,找了繩子把他綁在了椅子上。
等做好着一切,她忙着打了電話給暖菲。
“暖菲,你回來了嗎?你幫我查一個人,他是男的,叫戚淮州。”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還要給你打電話,你好那個戚淮州要結婚?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結婚對象,他是個賣魚的,小瓷,你這算是飢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