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所以你對我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澤都沒再找過初念,也沒給她打過電話。總之,像是一下子斷了和她之間的所有聯繫。
初念樂的自在,反正這個男人她也得到了,就算將來陸澤和初婉結婚了,初婉用的也是她不要了的男人。這樣自我安慰的想法不斷不斷地在腦中滋生,多少也讓她心裡舒坦了些。
其實說白了,初念就是在較勁,小女生的矯情罷了,覺得陸澤不來找她,那她肯定也不會主動去找他的,畢竟一開始就是她主導著這段感情,就算是服軟,也該是那個人來才是。
她最近也很少會待在家裡,有事沒事就往外面跑,一度讓柳明華懷疑她是不是談了什麼男朋友。
這個倒還真沒有,她早出晚歸無非是不想看見陸澤而已。為什麼?因為看的膈應!
自從那天去了廟裡之後,陸澤像是「浪子回頭」了一般,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初婉未婚夫的身份,開始頻繁地和初婉接觸了起來。
他們似乎每天都會出去約會,老晚才會回來,而且每次陸澤都會送初婉回來,甚至還會含情脈脈地看著初婉進門才離開••••••總之,儼然就是一個相當稱職的未婚夫形象。
初念覺得,自己的夜生活不該是在看著這些惡俗的偶像劇片段中度過的,所以便頻頻出來和朋友聚會happy,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畢竟這樣糜爛的生活才是她正兒八經應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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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兩天,她連吃喝玩樂的心思都沒有了,原因無他,因為總是會遇到顧隋。這個城市就這麼大,大家又有共同認識的朋友,初念之前聽好友說他回來了,就預料到總有一天他們會見面的。
時隔多年,他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要說初念內心沒有一點的波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真的,也沒有初念想像當中的那般難受,她原以為自己看到顧隋會有那種撕心裂肺般的難受,畢竟當年知道他和初婉的事情過後,自己要死要活的那副樣子,初念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怕,也有些可笑。
可再次看到他,似乎只有一個感受:啊,原來這個就是我曾經愛過的人,除此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感受了,她也覺得很奇怪,她曾經用青春愛過的人,為什麼現在看到,感觸會那般的心如止水。
初念不知道顧隋在其他人面前說了什麼,以至於每回她去的場所,都能見到顧隋的身影,身邊還有一些知道他們過往的好友起哄,想要撮合他們重新在一起。
當年顧隋和初婉的事情,初念沒和任何人說過。一來,她覺得從她嘴裡說出那件事只會讓自己覺得噁心,二來,那時候可能還是留著一份妄想,覺得她自認為美好的愛情不該是以這樣的方式結尾。
她從未說過,並不代表她忘了那件事。
不過顯然,顧隋不是這麼想的。
他今晚再一次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讓初念隱忍已久的不耐終於爆發。中途找了個藉口出了包廂,拐了個彎,隨意靠在一側的過道旁,不一會兒那人也跟著出來了。
挑眉看向來人,初念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稍微晃了幾下,問來人:「要不要來根?」
顧隋皺了皺眉,抬手想要抽走她的煙,卻被初念給躲了開來,有些不滿的聲音響起,他問初念:「什麼時候學的抽煙?」
「什麼時候啊?我也不記得了,有些年了吧。」說著直接當著顧隋的面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吞雲吐霧之間,自然看到顧隋陰鬱的臉色,初念笑出了聲,兩指掐著煙隨意地撣了幾下:「你跟著我出來,不會就是想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吧?」
他像是糾結猶豫了許久,才抬手撫上了初念的肩膀,一副深情到令人心醉的模樣:「小念,這些年——我一直都忘不了你。」這是顧隋的開場白,初念沒有打斷,繼續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們以前——確實有過不愉快,不過那時候大家都還小,不懂事,發生那件事也不是我的本意,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大家現在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用成年人的角度來看,其實也沒什麼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發現——我還是愛著你的,所以——你可以再給我個機會,讓我追求你嗎?」
初念其實覺得挺好笑的,顧隋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他回來了,而且又「煞費苦心」地製造了和她的相遇,塑造出這樣一副「癡情」的模樣,她就該理所當然地重新接受他嗎?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當年還小,不懂事?原來這些就是他的說辭。
初念掐了手裡的煙,抬頭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自己,只問了句:「既然這麼多年都沒忘記我,怎麼現在才想到來找我的?」
顧隋面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初念卻抬手打掉了他扶在自己肩膀的雙手:「顧隋,我當年是愛你,所以有些事情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就算是騙我,我估計也會找各種理由來美化你的謊言。」
「有些事情,你要是不記得,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
「不過你最該記得的——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所以你對我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