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教練
下次?
初念因為陸澤的那句話,耿耿於懷了許久,以至於回到家之後,柳明華在旁邊問她對鄭昊承感覺如何時,她也一直沒回話,神情有些恍惚。
柳明華不大滿意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你這孩子怎麼了,跟你說話呢!」
初念這才回過頭,樣子看著像是有些累了,攏了攏頭髮,有些無精打採地回道:「沒感覺,不想談,就這樣。」
柳明華自然是皺了皺眉,瞪了初念一眼。雖說初念還有一年才畢業,不過這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怎麼說她也得未雨綢繆起來,別到時候好的都被人家挑走了。
見初念說沒感覺,也不勉強,鄭家雖然在N市也算是富貴人家,不過到底比不上陸家,初婉找了陸澤,初念的話怎麼也不能太差了,不然她這女兒可不就白生了?
抬頭又輕撇了眼初念,見她閒閒地靠在沙發上,眼神定定地看著茶几上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收回視線的時候,不經意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不由疑問出聲:「誒,你這脖子上是怎麼回事?」
初念被柳明華一問,也是一愣,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下,還未碰到,便清楚她問的到底是什麼了,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神情一片自然:「估計是剛才在跑馬場被蟲子給咬了。」
柳明華聽她這麼說,倒也沒細問,之後又開始琢磨起還有哪家有適和初念的青年才俊。初念挑眉歎氣,沒打算繼續在樓下待著,說是累了便直接上樓去了。
倒是走了幾步,聽柳明華在她身後嘀嘀咕咕了幾句,聲音雖然不大,但初念還是聽到了,「你要是能找到像你姐夫那樣的男朋友啊,我就笑死了。」
像你姐夫那樣的男朋友?呵!
身上黏黏糊糊的一直很難受,之前在跑馬場的時候不方便洗澡,初念上樓之後便直接去了洗手間,脫下上衣的時候,不免心驚自己身上的痕跡,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咬了咬牙,那人真是屬狗的!她皮膚薄,易過敏,隨隨便便碰一下就能腫個紅印子,更別說在休息室裡那人不知輕重的吮吻噬咬了,。
脖子上的吻痕自不用說,那樣明顯的痕跡,也幸好柳明華心思淺,要是被初婉看到,一準會聯想到吻痕上去,一絲慶倖滑過心尖,等意識到自己別樣的情緒時,初念卻有些恍惚了起來。
她為什麼會覺得慶倖?要是被初婉知道,豈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她不就是想讓初婉知道自己勾搭了她未婚夫嗎?
可是現在為什麼又覺得慶倖,為什麼又突然不想她知道了?有些煩躁地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柱從上至下親襲在她的身上,她卻一絲舒爽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更加煩躁了。
草草衝洗了一番,初念裹著浴袍便出了浴室,走的急了,又忍不住齜牙咧嘴了起來。大腿根部在他情動的時候,被他弄得直接磨破了皮,想到他那時埋首在自己頸項處大力聳動的樣子,初念又是一陣懊惱,她那時候竟然還情不自禁地迎合了他,甚至——甚至還想他插進來,簡直荒唐!
拍了拍有些熱意的臉頰,瘋了瘋了!回到房間的時候,見牀上放著的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陌生號碼,尾號一串9,一看就非富即貴。
是初念不熟悉的號碼,但她隱隱約約卻能猜到是誰,輕嗤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意圖,剛想扔了手機不搭理,結果那人又打了過來。
初念自然不想理會,結果剛放下手機便收到了一條短信,一張圖片,而且圖片裡的內容她還很熟悉,因為都是她的東西,兩條內褲,一條是她第一次和他在酒店時故意脫給他的內褲,還有一條,是他今天從她這裡拿走的那條。
兩條內褲似乎都被他洗乾淨了,不遮不掩地放在了黑色的牀單上,想來那應該就是他的牀了,兩條女性內褲出現在如此男性氣息的房間裡,本就很突兀了,結果——結果他還把那兩條內褲給洗了,簡直神經病!他幹嘛不扔了!
雖說第一次是自己留給他的,但那時候到底玩鬧的成分大了些,再者上面還沾染了她和他的東西,初念也斷不會再穿的。
而今天的這條,卻是她預備穿上去的時候,那人故意拿走的,初念那時候其實也不想穿,畢竟上面也髒了,不過要是下面空蕩蕩的,怎麼想怎麼覺得變扭,在自己糾結猶豫的時候,他倒是一派自然的直接拿走,順手塞在了衣服口袋裡,初念一時目瞪口呆,他——他也不嫌髒!
像是想故意提醒她,那人在幾秒過後又發來了一條文字短信:紀念品,我很喜歡。
死變態,沒想到他竟然有收藏內褲的癖好!
剛腹誹著,那邊又打來了電話,初念這次倒是沒視若無睹,接通後卻不打算說話,陸澤倒是耐心十足,像是剛才那條「內褲短信」沒發生一樣,聲音輕柔地問著她:「在做什麼?」
初念很想回個「關你屁事」,但看他如此雲淡風輕的樣子,自然不能輸了,「您那位啊?」
陸澤一陣好笑,這丫頭還真是不學乖,一點不長記性,「初小姐忘了?我是下午教您馬術的教練啊。」
初念沒想到一向穩重自持的陸澤竟然也會打嘴炮,而且他還把那個「馬術」和「教練」說的極重,像是要故意提醒她什麼一樣。
她故意裝傻:「哦,是嗎,那我可真不記得了。」
陸澤也不著急,像是很享受和她之間的對話:「不記得也沒關係,以後還是會有機會教初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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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以後?呵,他還真是對自己信心滿滿了,「那可說不準啊,我悟性極高,有些東西壓根不需要誰教。」
那人見招拆招,「馬術可不一樣,不是靠悟性就能學的會的,需要有人教你。」
初念那邊頓了幾秒,顯然是已經詞窮了,卻還是不依不饒道:「那你怎麼篤定我一定會讓你教呢?」
「我就是知道。」他說的很肯定,像是他對自己也勢在必得一樣。
初念心頭不由一顫,他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細細想來,他好像每時每刻都是用那種語氣和自己說話的,柔情帶著蜜意,好似自己是他多麼珍視的寶貝一般。
咬了咬唇,壓下心中湧動的異樣情緒,最後突然嬌軟了聲音,問他:「陸澤,你——要不要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