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基因檢測結果出來了。
當這份報告送到慕家的時候,慕時謹和慕承宣激動的抱在了一起。
“大哥,這次,這次是真的了,可以告訴媽媽了!”
“恩,等下我們去告訴媽媽,她一定很開心,說不定病情也會好轉。”
這也是爲什麼慕家兄弟如此心急的原因,他們的父親已經在兩年前去世,唯一的願望就是尋找在外的小女兒。
父親的去世,給了母親重重的一擊,她一下子病倒了。
遍尋名醫,也只是能維持現在的狀態。
如果再找不到小妹,慕時謹就決定聯姻了。
只有家裏有喜事,纔能有效的轉移母親的注意力。
“謹寧啊,你到底在哪裏呢?媽媽不知道還能熬多久了….”
慕母手裏拿着的是小女兒小時候睡覺抱着的玩偶,看着窗外肆意飛來飛去的小鳥,又有些傷感的唸叨起小女兒。
找了這麼多年,大家都說該死心了,可是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放棄尋找她。
慕謹寧,是慕家丟失小千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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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們要告訴您一件事,但是您要控制好情緒,可以嗎?”
慕時謹拉着母親的手,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
這是慕母第一次看到一直穩重的大兒子露出如此焦急的神情。
“好,媽媽不激動,你們慢慢說。”
慕時謹看了一眼身後的弟弟,慢慢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什麼,你,你是說,我們錦寧真的找到了?”
“是的,媽媽,這是剛出來的基因檢測報告!”
慕母拿着報告泣不成聲,她的孩子,她的小女兒終於找到了!
“錦寧現在在哪裏,我們,我們去接她回家!”
“媽媽,您先別急,她現在過得很好,我們還沒有告訴妹妹這個結果。”
聞言,慕母深呼吸一下,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纏在一起,心裏閃過無數個想法。
她,這麼多年過得怎麼樣?
會不會問了自己走失的原因,不想回家?
會不會抱怨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她?
“媽媽,等我們和那邊聯繫完,確認好,再接妹妹回來,我們也要準備一下啊!”
“對對,是該準備一下的。”
慕母擦了擦眼淚,喊來家裏的管家和阿姨,要一起討論一下這件事。
慕時謹則是帶着弟弟回到了書房,直接給繆斯武打了電話。
“嗯,我要問一下她的意見,晚點聯繫吧。”
繆斯武看着安娜正和妹妹一起在花園裏插花,兩個人不知道在討論什麼,她笑起來其實很好看。
關於安娜的身世,他會絕對尊重她的意見。
檢測報告,慕時謹已經發了過來。
安娜的確是慕家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孩子,至於安娜要不要回去,他沒辦法替她做主。
繆斯武起身走到安娜身邊,拿出紙巾幫她擦掉了臉上的污漬。
“額,謝謝。”
“比起口頭上的感謝,我更喜歡實際行動。”
“繆斯武,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安娜不再理會她,抱着花瓶和繆斯然就往回走了。
繆斯武將兩個人的“戰場”簡單整理了一下,也跟着往回走。
莊園後山傳來陣陣吼叫聲,安娜有些好奇的朝聲音的方向看了看。
“是我哥哥養的巨型寵物,說不定又和什麼食物打起來了。”
對於這些,繆斯然已經能很坦然的講出來了。
在她生病的那幾年,有一次偶爾走到後山,見到了一只蟒蛇,差點嚇得暈倒。
關鍵時刻,哥哥找到了自己。
繆斯武只是打了一個手勢,蟒蛇便自己回去了。
“蟒蛇??”
繆斯武莫非對寵物有什麼誤解嗎?
晚飯後,繆斯武陪着安娜在莊園附近散步,她想起繆斯然白天提起的寵物。
“你真的養了蟒蛇當寵物?”
“嗯。”
對於繆斯武這種“特殊愛好”,安娜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要去看看嗎?”
安娜立馬搖頭,她纔不要看,從小到大自己最怕的就是各種蛇。
一想到那種滑膩膩的感覺,手心就開始有些冒汗。
“這麼膽小,以前沒發現呢?”
“現在發現也不晚,我們又沒怎麼….”
“我們沒怎麼嗎?真的嗎?”
安娜退一步,繆斯武就上前一步。
“我困了….”
繆斯武雙手攬着她的纖細的腰身,大掌不停地在她腰間摩挲。
“真的困了嗎?”
安娜有些不敢擡頭,她太熟悉他這個語氣了。
每次這個時候,他不吻到盡興絕對不會放開她。
繆斯武一下將她抱了起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娜被放在牀上的時候,緊緊閉着眼睛裝睡。
繆斯武也沒有揭穿她,自己先去了浴室洗澡。
等確定繆斯武離開了臥室,安娜睜開眼睛看了看,然後下牀去了隔壁的房間。
安娜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見繆斯武穿着和自己一樣的情侶睡衣。
這才明白過來,白天繆斯然說準備的小禮物。
“那個,你也挺累了,早點睡吧。”
“啊!你幹嘛!”
繆斯武還是將她抱回了自己臥室,將她按坐在牀上,自己則是出去拿了吹風機過來。
安娜躺在他的腿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安娜,檢測報告出來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敢問。”
安娜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靠在繆斯武的肩膀上。
“你說,慕家很有錢,即便我真的是慕家走失的女兒,可是我現在連大學都沒有讀完整。”
“這麼多年過去了,真的找到了,我反而有些害怕…”
繆斯武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讓安娜自己說出來,心裏纔會舒服些。
“昨天和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嗯,記得。”
繆斯武早就想過,即便安娜不是慕家走失的孩子,他也會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安娜反覆思考着這件事,從生理學角度來看,他們和自己有着神奇的血緣關係。
只是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真正融入這樣一個家庭裏。
如果是普通家庭,她可能會更加坦然的接受。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