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客廳內突然陷入了沉寂之中。
“你們坐,我先和她聊聊,她還不知道你們過來。”
繆斯武率先打破了沉寂,起身走向門口,留下管家招待他們。
此時,安娜和繆斯然正在交換禮物,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
家裏的阿姨也沒忍心上前打擾,放下果汁和切好的水果便去了廚房。
“安娜姐姐,你和我哥說說,以後週末你過來,或者我過去找你,我在學車了!”
“好,週末有空我帶你出去玩!”
兩個人正在一起拆禮物,並沒有發現走到門口的繆斯武。
“安娜,你和我回房間一下。”
繆斯武走了過來,拉着安娜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哥!哥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霸道啊!”
繆斯然無語的跺跺腳,繼續坐在沙發上拆安娜給自己帶來的禮物。
推開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整面牆書架,擺滿了各種書籍和藝術品,整體的佈置極具品質感。
整個臥室的風格是精緻的黑白極簡風格,和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很像。
冷厲且生人勿近。
牆上掛着幾幅藝術畫,沙發旁的玻璃櫃子裏裝滿了各種賽車的模型。
“怎麼了?”
繆斯武將安娜堵在臥室門口,按着她坐在了大牀上,自己則是站在她面前。
“慕家的兩兄弟過來了,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急。”
關於這一點,他也有些苦惱。
原本以爲慕家會啓動繁複的調查工作,畢竟這件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殊不知,那一張照片,讓慕家兄弟看到的那一刻,他們就沒打算啓動家族的調查程序。
“好,沒關係,也許不是呢。”
繆斯武垂眸看着安娜的小臉,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颳了兩下,接着將她抱住。
“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逞強,不想見就不見了。”
安娜起身,推了他一下,“沒關係,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好。”
慕時謹和慕承宣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俯瞰着莊園內的景色,心裏卻異常的焦急。
“你,你叫什麼名字?”
慕時謹不經意的一個回頭,看見繆斯武帶着一個女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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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
安娜有些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努力搜尋着腦海中和他們相關的記憶。
可是,她都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在福利院的日子,以及後來被易藍接走,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你對我們有印象嗎?”
慕承宣走到安娜身邊,定定的看着她。
安娜眉眼間的熟悉感,讓他更加確信,安娜就是他們走丟的小妹。
“那你急不急的這個?”
慕時謹拿出了一幅畫,上面畫着的是一只正在喫草的小兔子,色彩鮮明的粉色小兔子。
安娜後退一步,站在繆斯武身側後,有些無助的搖搖頭。
繆斯武伸手攬住她的腰,垂眸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蒼白的小臉。
“好,不急,不急,那你願意接受基因檢測嗎?”
安娜明白慕時謹的意思,她擡頭看了一眼繆斯武,隨即點點頭。
她將自己的幾根頭髮交給了慕時謹,看着眼前兩個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她還是有些心慌。
慕時謹看出了安娜的情緒變化,於是拉着自己的弟弟和繆斯武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臨走之前,將那幅粉色小兔子的畫,送給了安娜。
直言是她小時候最滿意的一幅作品,即便基因檢測結果還沒出來,他們還是篤定這就是事實。
一直等到兩個人走出門,安娜才放開繆斯武的手,靠在牆上,低着頭不肯說話。
“安娜,慕家和你的養父母不同,那些你擔心的事,都不會發生。”
安娜有些無助的看着繆斯武,眼睛有些發酸,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你如果真的是慕家的小千金,我都是高攀了。”
安娜瞬間破涕爲笑,“那你還不趁現在好好巴結我,不然以後…..”
“這是專屬標記,你跑不掉的。”
“嘶….”
繆斯武在安娜的肩頭咬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安娜皺着眉頭,使勁拍了他的後背兩下。
正在這時,繆斯然過來喊他們喫飯。
“唔!”
繆斯武還是將她按在門口的牆上吻了個夠,安娜掙扎的雙手被他按在了她背後。
“走吧,喫飯去。”
安娜紅着臉,咬着嘴脣跟着他走出了房間。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面對繆斯武的戰鬥力已經直線下降了。
“哥,安娜姐姐,你們在幹什麼?”
“小姑娘,別八卦,喫飯去吧。”
繆斯武推着妹妹就往餐廳方向走,安娜看着他們打打鬧鬧的樣子,又想起了慕時謹他們兩個。
他們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嗎?
據說基因檢測結果要三天出來,安娜笑着晃了晃腦袋,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餐廳。
安娜坐在繆斯武和繆斯然之間的位置,兩個人整個就餐時間都是在投喂她。
她勉強喫完盤子裏的食物,已經有些撐了。
她低頭看着圓鼓鼓的肚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轉過臉看向繆斯武,與他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
瞬間,繆斯武好像明白了什麼。
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安娜有些慌張的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個人暗爽的表情,有些欠揍的感覺。
午飯後,繆斯然帶着安娜在莊園裏溜達消食,安娜好奇的打量着莊園裏的各種植物。
她似乎從小就對各種植物感興趣,於是繆斯然將管家喊了過來。
“安娜小姐,那邊還有不同種類的花色,這是後來我們自己培育的品種…”
安娜聽得津津有味,繆斯然則是在一邊拍了幾張照片。
有安娜蹲在地上觀察花瓣的,有她踮起腳尖摘果子的,還有她坐在鞦韆上肆意笑着的。
現在的安娜,身上似乎帶着神奇的光,這束光溫暖自己的同時,也溫暖着身邊的人。
她不再彆扭的擔憂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而是對未來充滿期待。
繆斯武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兩個女孩的背影,揚起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很久了沒有這麼開心的時候,已經忘了有多久了。
叔叔那邊還在接受治療,他已經在慢慢學着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