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學生，對吧？”顧世鈞開了口。
蘇姝回，“開學就是大四了。”
顧世鈞又問：“那個……生理課你們上過的吧？”
蘇姝點頭，不知道他想了解什麼。
“那你肯定也知道，打胎對女人身體的傷害有多大吧？後遺症可多了！比如：以後不孕不育啊、大出血啊、切除子宮啊之類的。”
蘇姝聽完，整個人抖了三抖。
“這……這麼嚴重？可是我看廣告還說無痛人流呢！”蘇姝的聲音，都是發顫的。
“哎！這是概率事件，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沒事的。對吧？”顧世鈞看似平靜，那語氣就像是在說，我說的絕對會發生。
蘇姝縮了縮脖子，不自覺的後退了些，拉大了與顧世鈞的距離。
“顧醫生，你們醫生做手術前，都是這樣嚇病人的嗎？”
蘇姝雖然對醫療行業有些陌生，可電視不是這麼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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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嚇！是術前溝通！咱們不是得先說說敞亮話，免得以後扯皮，對吧？”
蘇姝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
見她被嚇到，顧世鈞又說：“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囊卵巢綜合症吧？這個病是很難懷孩子的，懷上了就是老天爺給機會。打掉後，以後基本懷不上孩子了！”
她有多囊卵巢綜合症？
打掉後會懷不上孩子？
“轟”的一聲，蘇姝覺得自己的大腦，炸開了！
顧世鈞看着越來越崩潰的小女孩，他壓抑着笑容，說：“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
顧北霆買了晚餐回來，看到蘇姝呆愣愣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他放下盒子，問：“哪裏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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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姝緩緩的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問：“顧先生，流產會造成不孕不育、大出血和切除子宮嗎？”
這話一問，顧北霆的心，一下子緊了。
他並不是醫生，但是也聽過這樣的案例。
“應該屬於，不正常的妊娠導致的結果吧！檢查結果顯示，你屬於正常妊娠。”
顧北霆的聲音柔和，蘇姝聽了後，提着的心，落了回去。
“哦！”蘇姝舒了口氣，“我覺得應該也是這樣的，否則沒人敢打胎了。”
顧北霆把盒子打開，“喝點粥，喫點小菜。”
可下一秒，蘇姝又問：“顧先生，你聽過多囊卵巢綜合症嗎？”
顧北霆搖頭。
蘇姝低頭，小聲說：“我竟然有多囊卵巢綜合症！”
顧北霆頓了一下，才說：“你先喫點東西，我去諮詢一下。”
蘇姝看着小米粥，雖然一點胃口也沒有，但也不想辜負了顧北霆的心意。
趁着她在喫東西，顧北霆出去了。
顧世鈞的人影，早就不在了。
他找到了主任醫生，把蘇姝問過的問題，再問一遍。
果然如他所回答的，大流血之類的後遺症，是特殊情況下，纔會發生的個例。
顧北霆又問：“如果得了多囊卵巢綜合症，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嗎？”
“得了這種病，很難懷孕。所以建議一旦懷上，不要流產！”主任醫生回。
顧北霆僵住了。
等他回到病房，蘇姝已經喫完了，在收拾桌面。
顧北霆忙走過去，接過來收拾。
他收拾完畢後，盯着蘇姝的臉，認真的說：“你有多囊卵巢綜合症，這個孩子不能流！”
蘇姝垂着眼睫，眼淚流了出來。
她低聲的啜泣，很剋制自己的情緒，可肩膀還是很小幅度的聳動了。
等蘇姝的情緒穩定了些，顧北霆說：“我要這個孩子。”
這句話，並不是商量，而是一個陳述句。
蘇姝看着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顧先生，你是怕我以後不能生育了嗎？”
蘇姝盯着顧北霆，眼裏有着感動，又有着感激。
“不完全是。”顧北霆抿了抿脣，說：“我也很期待這個孩子出生。”
不完全是，就是有是的成分！
蘇姝鼻子一酸，說：“謝謝你顧先生。”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顧北霆給出了承諾。
他的話，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針，讓蘇姝瞬間安心了。
也讓她搖擺不定的心，定了下來。
顧北霆開了口，語氣不容置喙，“明天你去拿戶口本，我們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