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笙的表情從凝重到微笑，慢慢改變。
他緊鎖的眉頭跟着舒展。
“怎麼樣？”葉簡銘期待傅景笙肯定的回答。
味道和第一印象完全不同。
一小口後，傅景笙放開了，他嘴巴張開，又來了一口。
“酒、果汁還有什麼？”傅景笙腦子裏那個名字已經到了嘴邊，但就是說不出來，他好像被卡住了一樣，爲了把最後一個味道說出來，他一口接一口喝着，絞盡腦汁思考。
“好喝嗎？”葉簡銘關注點顯然不一樣，他不需要傅景笙品出電擊天使裏有哪些東西，只想知道好不好喝。
“噓！”傅景笙讓葉簡銘閉嘴，他需要安靜的環境好好想想，剩下的味道到底是啥。
“胡蘿蔔。”葉簡銘說。
“哦，對，味道很熟悉，話到嘴邊了，就彈不出來。”傅景笙恍然大悟，“還有色素？”
“沒有色素，那是果汁調成的，傅景笙我問你味道，不是讓你分辨有哪些東西。”葉簡銘強調。
“味道還可以，就是顏值不太行，你賣東西，客戶首先看到的是樣子，樣子不行，別人還會有喝的欲望嗎？藍色和紅色碰撞，太醜了。”傅景笙直接用太醜形容葉簡銘發明的新品。
“換個高大上的杯子就行，再說了，現在就留言混搭，常規搭配多沒勁，有沒有覺得口感和名字很像？酒的烈喝到口中，像被電擊一樣，果汁的香甜又很溫軟，像天使一樣……”葉簡銘取完名字後，自己都佩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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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妍下課過來，看到桌子上的飲料問：“有人喝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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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一起搖頭，女人將飲料一飲而盡，都沒來得及細細品嚐。
“容妍，我的新品你就當杯茶灌下去了，浪費啊。”葉簡銘惋惜得直搖頭。
“新品？有什麼不同？”
容妍講了一個半小時，嗓子都要冒煙了，確實沒來得及品嚐味道。
葉簡銘又將那套話術說了一遍，末了問容妍：“怎麼樣？有沒有被電擊的感覺。”
容妍配合地捂着心口：“救命，我被擊中了。”
她五指屈着，做了個跳動的動作：“看到沒，心臟都被擊得狂跳。”
葉簡銘翻了個白眼：“誇張。”
“要麼我再來一杯？”容妍表情恢復過來，伸手說。
“沒了，做一杯得半小時，明天吧。”葉簡銘沒興趣了。
不一會兒，學員們都收拾好東西出了教室，她們離開前先來跟容妍打招呼，在咖啡店吧檯看到了傅景笙。
年輕的女學員眼睛裏閃着光。
【傅景笙，哇！本人好帥】
【和頌醫生郎才女貌，傅總個子比照片上高很多，嗯，整個人高大威猛】
【來免費上課還能看到傅總，太幸運了】
……
葉簡銘白眼翻得更明顯了，這一個個的，確定心理有問題？
傅景笙被誇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說：“時間不早了，大家趕緊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天吶，真人的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字正腔圓的，充滿力量】
【說話還很溫柔呢】
葉簡銘心想什麼鬼啊，說了一句話怎麼能聽出充滿力量那？這些人真是夠夠的。
自己忙前忙後大半天，也沒聽到一句誇獎。
葉簡銘沉下臉默默走到一邊，不在這給自己添堵了。
容妍都被弄得尷尬了。
她站在丈夫前面：“改天見啊，咖啡店要打烊了呢，不能耽誤人家。”
【好的，再見傅總】
【傅總改天一定要來哦】
有人衝傅景笙飛笑臉，有人衝他拋妹眼，還有人送他飛吻……
容妍就差把那些人推門口去了。
大家一步三回頭，幾米的距離走了幾分鐘，總算出了門。
“葉簡銘關門。”容妍喊道。
葉簡銘遙控關上。
“傅景笙，下次你站門口吧，我覺得你站門口能招客，沒準我的咖啡店會火。”葉簡銘酸溜溜地說。
“把我當什麼了？”傅景笙拒絕，“太帥能怎麼辦？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咱倆一起站着，一羣人都奔向我，我也無語，下次，我不跟你站一起，我坐角落裏。”
這話聽着多少有點凡爾賽。
葉簡銘打斷：“別，我需要你站出來，店裏需要人氣。”
“好了，別鬥嘴了，喫不喫夜宵，我請，冰冰呢？”容妍這纔想到容冰。
剛剛從教室出來，她似乎沒看到容冰。
容冰個子不高，加上登記處的桌子有擋板，她坐在裏面確實挺難看見。
除了葉簡銘交代的事情，容冰另外做了個表格，她把課堂上大家提出的問題都填了進去，想着整理好後給容妍，以後容妍是不是能根據這個調整。
大部分人感興趣的問題更值得講一講。
容妍走到吧檯。
她往裏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低頭敲擊鍵盤的容冰。
“冰冰。”容妍喊了聲。
“冰冰？”容冰錯愕地擡頭，這兩個字，至少十來年沒從容妍嘴裏說出來了。
小時候，容妍偶爾還會喊她冰冰，上了大學後，容妍都是容冰容冰的叫。
“下課了，還在記錄？”容妍問。
“嗯，馬上就好。”
“想不想喫夜宵？傅景有些小酒館蠻好喫的。”容妍問。
容冰其實一點不餓，可是姐姐特意過來問，說明姐姐關心她，她說：“好。”
“還有多久？要麼明天再弄。”容妍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再給我五分鐘。”容冰說罷又飛快地敲擊起了鍵盤。
很快她保存文檔，關了電腦：“好了，大家都在等我嗎？”
“嗯，走吧。”容妍攙扶着容冰。
傅景笙和葉簡銘走在後面，還在討論電擊天使。
傅景笙一直強調顏值不過關，而葉簡銘當然不承認自己的東西不好。
“你懂什麼，顏值沒話說，你審美有問題吧。”葉簡銘聽傅景笙說了很多次後，反駁。
“你才審美有問題，讓我試，又不肯說實話。”
“我讓你試試味道，沒讓你評價外貌。”
……
容妍聽到身後兩個男人的對話聲越來越高，估摸着要吵起來，她停住腳轉身：“你倆幹啥？難得一起喫夜宵，非要鬥嘴嗎？”
兩個人聞言同時轉向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