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醫生。”看到容妍，大家震驚地散開。
“今天不忙嗎？”容妍瞅了眼面前的醫生。
“忙。”幾個人馬上散去。
容妍去了沈星芝助理辦公室。
“頌醫生。”正等下一個病患的助理看到前老闆過來了，打了個招呼。
“馮醫生，診所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容妍進門開始便嗅到了異常。
助理忙到現在，不知道剛剛大廳聚集了幾個醫生。
她搖頭：“沒有啊，一切都很正常，沈醫生原本今天要值班，但那位病人我已經聯繫了，改了時間，除此外一切按部就班。”
“哦。”容妍輕輕點頭“沈醫生可能還得一兩天後才能回來，這幾天，你辛苦了。”
“應該的，沈醫生都跟我說了，頌醫生，我去忙了。”助理看了看時間。
“嗯。”容妍各診室外轉了轉。
難道她過於敏感了？總覺得今天的診所不對勁。
每到一個地方，跟她打招呼的醫生眼神都有問題。
她回到車裏捏着太陽穴，是不是好久沒上班，忽然來了診所不習慣。
容妍走後。
沒事做的幾個人又聚到一起。
【車開走了】
【繼續剛剛的話題，傅景笙真出軌了？】
【頌醫生的樣子，不像啊，我瞅着她挺開心的，老公出軌哪有心情來這裏】
【別見風就是雨，都是謠言】
【新聞頌醫生肯定也看到了吧，咱還是別討論了】
【你們知道沈醫生爲什麼突然請假嗎？】
衆人搖頭。
【不會真的挪用了診所資金給傅氏，診所經營不下去了吧】
【別亂說，大家好好工作，領導在與不在一個樣】
……
傅氏宣佈解散後，頌善診所也人心惶惶，今天傅景笙又被曝出緋聞。
於是好幾個員工都消極怠工。
沈星芝和余文昊待了一天，她實在放心不下診所。
女人第二天中午便買了迴天城的票。
余文昊遛出來送沈星芝。
沒等到女人候機，母親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餘媽媽懷疑兒子有事瞞着自己，說哪兒也不去，估摸着不可信。
余文昊將她騙回家後，一會兒出去買衣服，一會朋友約會，一會兒辦什麼資料……
甚至昨晚深更半夜纔回家，一大早又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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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也沒見兒子這麼多事情。
“文昊，我從田裏回來，聽你爸說你去市裏了，要買什麼嗎？”餘媽媽套話，“你那邊怎麼那麼安靜。”
余文昊和沈星芝坐在車裏，當然沒有噪音。
“媽，我在市區，不是在菜場。”男人一下子聽出來母親套話，“再說我把留在天城的檔案轉回來，正在人家辦公室，你別一直打電話，怪吵的。”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沈星芝不用猜都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她翻了個白眼：“你媽乾脆在你身上裝個監控得了。”
“星芝，對不起，又讓你不開心不管她。”
沒想到十分鐘沒到，母親又打來了電話。
“你回去吧。”沈星芝好好的心情又被破壞了，她拉開車門，“馬上到候機時間，我也好準備了，再見。”
沒等余文昊說話，女人往候機廳跑去，生怕多待一秒又會心軟。
余文昊給她發了條短語音便回了家。
餘媽媽坐在院子裏，端着飯碗質問餘爸爸：“在家也不問清楚去市區到底幹嘛。”
餘爸爸不想和妻子吵架，他一言不發地坐着。
但餘媽媽咄咄逼人：“沒聽見我說話嗎？萬一兒子跑去天城呢？”
餘爸爸被妻子問煩了終於爆發：“那麼大個人，你怎麼不跟着？他愛去哪兒去哪兒……”
連續被余文昊掛電話的餘媽媽，氣沒處撒，直接和丈夫吵了起來。
鄰居過來勸架。
王嬸聽到吵架內容，想起來昨天有兩個女人來過。
“你們是怕文昊娶個外地媳婦，才把他喊回家？”王嬸說，“昨天我出門時看到兩個打扮漂亮的人，在你家院門口轉了會兒，該不會是人家找上門來了吧，開始我以爲是小偷，可哪有那麼漂亮的小偷，何況大白天的，就幾分鐘。”
餘媽媽瞳仁地震：“什麼？那女的找過來了，難怪昨天上午開始余文昊總抱着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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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找上門正好說清楚。”餘媽媽再次給兒子打了個電話。
余文昊正在回家的路上，他藍牙接聽。
“你和沈星芝一起是不是？馬上回來，半小時看不到你，等着給我收屍。”餘媽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余文昊車子停在路邊，捶了把方向盤，還是被母親知道了。
餘媽媽情緒激動，她恨不得給沈星芝打個電話，讓她放過兒子。
余文昊平靜心情後，發動車子回家。
左右鄰居都在他們家。
他一出現，餘媽媽便上前打開車門檢查，沈星芝在不在。
“沒人。”余文昊沒好氣地說。
“老餘，阿花，我們先回去了，有話好好說。”王嬸她們逃離戰場。
餘媽媽拽着余文昊進門。
餘爸爸都被關在了外面。
她將余文昊拉到供奉的菩薩前：“對着菩薩發誓，不會再和沈星芝見面。”
“媽，你別逼我。”余文昊蹙眉看着母親。
“你再逼我的話，我馬上離開這個家，不管你今後怎樣。”
餘媽媽氣得血壓驟升，一下子暈了過去。
被送往醫院掛了兩瓶水才醒來。
但一恢復理智，發現自己在醫院後，她又折騰了起來。
餘媽媽要拔手上的針管，被餘爸爸攔住。
“文昊，你就答應你媽吧，爲了個外人，你要氣死她嗎？”餘爸爸知道這回妻子來真的，只得一起勸兒子。
余文昊偏不妥協。
“您既然醒了，我忙我的去了，爸，費用我都交了，你陪着我媽。”
“文昊。”餘媽媽沒想到兒子這麼狠心。
“還不去攔他。”她用力推餘爸爸。
餘爸爸馬上跟出去，可過道里已經沒了余文昊的身影。
余文昊躲在了四樓樓梯口，觀察動靜。
他不過試探下母親到底會不會自殺，如果自殺，正好在醫院可以搶救下。
有這種想法後，余文昊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鬨堂大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