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訥訥點頭,“你也認識嗎?”
宋卿寧攏了攏長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小心,渣了他,要是他問你認識不認識我,你就說不認識。”
姜禾莫名想笑,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我嘴很嚴的。”
宋卿寧朝她擡擡下巴,“謝了。”
“客氣。”
待宋卿寧離開,姜禾還是忍不住想笑,正在跟狗玩的姐姐擡頭,問:“笑什麼呢?”
“沒什麼。”
次日,姜禾車子駛入停車場,便看見孟飛白的車緊跟在身後。
停好車,她拿起東西下車,孟飛白急匆匆跟上來。
“早啊,”她挑了個眉,“今天竟然來那麼早。”
孟飛白開門見山的質問:“你昨晚怎麼不回我消息。”
“你發了什麼?我昨晚睡着了。”
“誰家好人十點半就睡覺。”
“我。”她昨晚是真睡着了。
孟飛白“嘖”了一聲,“你豬啊。”
姜禾回懟着,“早睡早起纔有精力工作。”
“那你早上看到消息,怎麼也沒回。”
姜禾裝傻充愣,“看不懂,怎麼回,我還有爲你發錯人了呢。”
孟飛白明顯不相信,“別裝了,我知道你跟宋卿寧認識,是不是她跟你說,裝作不認識她的?”
“真不認識。”
“你告訴我她在哪,你接下來一個月的圖我都幫你畫。”
姜禾做出一個跟交警同款的“停止”手勢,“還是別了,就你那手速和質量,讓你幫我畫,算我給自己找麻煩。”
孟飛白不滿的“嘖”了一聲,“怎麼說話呢,咱倆是不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間是不是該互幫互助?”
“再說了,我又沒讓你幹什麼,就是告訴我宋卿寧的行蹤。”
姜禾攤手,“我真不知道。”
孟飛白冷哼一聲,“絕交吧。”
姜禾跟上他的腳步,“別呀,冤有頭債有主……”
中午孟飛白獨自喫飯,她上去拼桌,他不搭理她,她便主動打開話匣子,“你找宋卿寧做什麼?”
“我用得着跟你說麼,你這個組織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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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
過了一會兒,貝桃坐了過來,大眼睛直瞪瞪的打量姜禾,彷彿要把她盯穿不可。
姜禾擡起手機照臉,“我臉上有東西?”
貝桃卻答非所問,“你到底耍了什麼手段。”
姜禾聽得雲裏霧裏的,乾脆不理她發癔症似的自言自語,專心喫飯。
三人安靜的喫完了午餐。
回辦公室的路上,貝桃拉着姜禾,劈頭蓋臉第一句就是:“希希都跟我說了,你搶了她的未婚夫…..”
姜禾掏出手機錄音,打斷她的話:“說吧,我搶了誰的未婚夫?”
貝桃總是鬥不過她,頓時啞口無言,“你!”
“你什麼你,說啊,但你說的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就告你誹謗。”
貝桃輕哼一聲,“你敢做還不讓人說了…..”
姜禾收起手機,眼底透着冷靜和沉穩。
“首先,我沒有搶盛予希的未婚夫。”
“其次,依照盛予希的做事風格,我若是真搶了她的未婚夫,她早鬧到這裏來了,不會等到現在,並且只在私底下和你說。”
“最後,這話就到這爲止,要是讓我從別人嘴裏聽到,我不會放過你。”
貝桃再次被她懟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姜禾冷漠轉身,回了辦公室。
晚上下班,她被孟飛白攔住,他扯着她,語氣一百八十度轉彎的討好:“你就告訴我吧,姐,你是我親姐。”
姜禾嫌棄的扯掉他的手,“別叫我姐,都把我叫老了。”
“你就告訴我能怎樣,我又不會供出你,她這種朋友,不值得你深交。”
姜禾嘖了一聲,“我有自己的判斷,修要干擾我。”
“她就是個渣女,騙我感情,到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孟飛白憤憤道,“這種渣女就該被雷劈。”
姜禾嘴角抽了抽,安慰道:“確實很過分了點,但你也看開點,她爲什麼就渣你不渣別人,說明她真心喜歡過你,愛過就別計較了,作爲一個男人,得大氣。”
越安慰他越崩潰,“姜禾,我認真的,我真的很生氣。”
“那什麼,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她驅車離開。
次日,她正在上班,收到了郭助理髮來的航班信息。
【太太,您要去接機嗎?】
她猶豫許久,回覆道:【今天工作會比較忙,抽不開身。】
【明白了。】
晚上,她掐着點,在司承之前回到家。
提前告訴阿姨司承回來,她多做了兩個菜。
姜禾剛洗好手,繞在腿邊的狗突然扯了扯她的褲腳,然後興奮的咬着尾巴衝到門邊。
“知道啦。”
她丟下手上的紙巾,走到房門處,比外頭的人更早一步開了門。
司承第一眼見到的是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忽略撲着前爪求他摸的狗,首先抱了心心念唸的人。
“小甜甜,有沒有想我。”
姜禾受不了他用這麼溫柔的嗓音叫她,臉上火燒火燎的,根本不敢看他。
男人捧着她的側臉,脅迫她正視自己,“怎麼不回答。”
她再次撲進他懷裏,羞澀的說,“想你。”
耳畔傳來男人得逞後的低笑,很性感,很撩人,她好喜歡。
緊接着,她的雙腳離地,被男人抱到沙發上,熱烈的吻隨之落下。
屋門大開着,沙發上的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小狗用腦袋將門合上,而後自覺躲進狗窩裏,不敢去打擾。
小別勝新婚,姜禾被折騰得氣喘吁吁。
從沙發上爬起來說肚子餓了,想要喫飯,卻被他抱在懷裏,捧着碗一口口喂。
喫飽飯,便去浴室簡單沖洗,纔回到牀上。
深夜,姜禾躺在一邊生悶氣,他靠過來,便伸手推開。
“你欺負我。”
司承摟過她,將她翻了個身,討好的湊過去親她的臉頰,“錯了,下次不會了。”
姜禾氣哼哼的說,“你每一次都這麼說,我要告訴奶奶。”
“你是小朋友嗎?那麼愛告狀。”他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
“哼,”她仰着腦袋,“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夜更深了,屋裏一片靜謐,兩個人相互抱在一起,繾綣溫馨。
“盛予希說,小時候跟你定過娃娃親。”姜禾突然說。
司承誠實回答,“是有這麼一回事,那都是老一輩開玩笑定的,我沒當真。”
“可是人家當真了,還對我耀武揚威的呢。”她話裏醋意十足。
司承摸摸她的腦袋,“我會親自去盛家解釋清楚的。”
他很高興,她會同他分享這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