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姜禾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
頭一回買套子,莫名不好意思,於是買了一堆的零食做掩飾。
正是飯點,超市人流寥寥。
她推着車子走到自動結賬機,路過那排矮一些的貨架,腳步停留片刻。
掃了一眼上頭的一排排盒子,拿起兩盒放進推車裏,覺得不夠,又多拿了兩盒。
擡頭,發現站在機子旁監督的大姐正看着自己,臉頓時一紅。
紅着臉裝作若無其事,拿起推車裏的商品掃碼。
大姐走過來,問了一句:“要袋子嗎?”
“要。”
大姐扯了兩個袋子,將她刷過碼的商品裝進去。
剛纔不留神,買了一堆零食,裝了滿滿兩個袋子。
回到家,她拿起那四只盒子,又檢查了一遍尺寸。
沒買錯。
晚餐前,首先衝了個澡,換掉熱出過一身汗的衣服。
喫過晚餐,她同往常一樣下樓遛狗。
興許是嗅到了同伴的氣息,她被狗牽着走。
很快,兩只狗碰面,興奮的跟對方貼在了一起。
宋卿寧望向她,說:“沒休息好嗎?你看起來好像很累。”
姜禾將狗狗的牽引繩放長,然後坐了下去,“別提了,加班跑了一趟施工現場。”
宋卿寧笑笑,“難怪。”
二人坐着聊天,話題不知怎麼聊到了掛在熱搜的抄襲事件。
宋卿寧誇了一句:“你定力很好,這件事好像對你沒太大的影響。”
姜禾淡笑,“因爲我知道我會贏。”
宋卿寧眼裏多了幾分欣賞,終於有人能治治盛予希了。
遛完狗,姜禾一邊打哈欠,一邊牽着狗走進樓裏。
小狗跑了兩圈,累得趴在地上等電梯。
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頭站着兩個男人。
一米八幾的挺拔身高,將電梯空間襯得窄小。
陸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一步,給姜禾騰了個站位。
姜禾牽着狗走上去,站在自家男人身旁。
司承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姜禾悄悄擡起眼,望着他的側臉,眼底漾起絲絲笑意。
電梯在二十層停下,陸逍朝司承輕輕頷首,擡腳離開了。
電梯門合上,司承輕鬆一個轉身,將身側之人按在牆壁上,索了個吻。
姜禾感受到他脣舌間淡淡的酒氣,頓時警鈴四起。
微醺纔是最危險的,今晚小腰不保…..
蹲在一旁的狗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這次沒鬧,而是垂着腦袋,只是表情很不悅。
很快,電梯停下。
他輕輕將她橫抱起,闊步走下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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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愣了神,掛在手腕上的狗繩掉了下去。
小狗咬起自己的繩子,連忙追上倆人的步伐。
姜禾掙扎着,“狗。”
司承依舊闊步往前走,“在後頭。”
說着,他停在家門前,輕車熟路輸入房門密碼。
“滴——”
房門打開。
長腿一勾,房門合上,乾脆利索,還沒來得及進門的狗被關在了外頭。
不多會兒,姜禾置身柔軟的沙發中,迷茫的擡起臉。
男人脫掉西裝外套,丟在一旁,而後輕扯領帶,襯衣開了兩粒釦子,喉結輕輕滾動,性張力十足。
隨後,男人朝她撲上來,伸手將她輕鬆攬到身上。
抓着那只纖細好看的手放在自己的襯衣上,口吻透着命令的意味,“解開。”
姜禾坐在男人膝上,面着面,她輕咽口水,指尖不自覺的解開釦子。
“我剛纔下班,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幾盒…..備用。”
司承指腹劃過她紅撲撲的臉頰,“這麼想要?”
調笑的嗓音低沉醇厚,惹得她臉更紅了。
她不敢看他,又羞又氣,“纔不想呢。”
說完,掙扎着要起來,卻被死死按住。
男人的大手順着她腰際往下,“真的不想嗎?”
她上電梯前,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穿着的白色小短裙。
好看,方便。
她輕輕一顫,揚起小臉,咬着脣說不出話。
司承湊上去,吻她纖細的頸脖。
……
狗狗的聽力是人類的十六倍,即便隔着厚厚的房門,趴在門外的小狗,聽完了全程。
爪子都要把大門撓冒煙了,門裏的兩個人卻遲遲沒發現把它落在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屋門打開,男人赤果果着上半身,眉頭舒展,渾身慵懶又放鬆。
小狗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嗤”,趴着不動。
司承擡腳,輕輕將它往外踢,語氣冷淡,“不進來就出去流浪。”
小狗有恃無恐,依舊趴着不搭理他,好像在等它真正的主人。
姜禾洗完澡出來,口乾得難受,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出臥室,便看見一人一狗在門口僵持不下。
她走到門邊,“這是怎麼了。”
小狗瞥了她一眼,依舊氣呼呼的趴着不動,只是搖起的尾巴把它出賣了。
她猛的回過神來,問:“它剛纔一直待在外邊?”
難怪剛纔那麼順利,她還有以爲是小狗懂事的躲開了…..
“嗯。”男人迴應她。
她連忙把手上的毛巾遞給他,擡腳出門,“呼嚕,快進來。”
小狗聽到她叫自己,委屈的爬起來,哼哼唧唧的拱進她懷裏。
姜禾一下下的摸着它的腦袋,蹙着眉扭頭,“你怎麼能把它關在門外呢,太過分了!”
小狗附和的衝着他嚷了兩聲。
司承心情好,被罵也保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情。
姜禾輕哼一聲,把狗牽進門,想要安慰它,卻被司承拉了起來。
“先吹頭髮。”
“噢,但我要先喝水。”
“好。”
吹完頭髮,她便被男人拐上牀,鎖在懷裏。
她擡起頭,揚着眉說,“我今天做好事了。”
一副小朋友要誇獎的表情,司承眉眼漾起溫柔的笑意,“什麼好事。”
她把今天在工地發生的事複述一遍。
司承聽完,獎勵般輕吻她額角,誇讚道:“很棒,是個善良勇敢的寶寶。”
被這麼叫,她很不好意思,又說:“那位大姐說,我長得像她一個故人,還給我看了那位故人的照片,你猜怎麼着?”
“嗯?”
“我跟她那位故人,長得真的非常像,”說着,她臉上的情緒多了幾分傷感,“只是看到那張照片,我有些難過。”
司承揉揉她的腦袋,“爲什麼?”
她的聲音悶悶的,“因爲她早早就過世了,不過還好,這個大姐一直記得她,還把她當成朋友。”
司承猛的想到小時候總喜歡來家裏的阿姨,那位阿姨很喜歡逗他玩,每回都要把他逗哭,還總喜歡帶他出門玩,最愛說的一句話便是要招他做未來女婿。
三四歲的記憶實在太淺,他已經不記得那位阿姨的模樣,母親也不再提起過她。
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問起,母親愣了好久才說,這位阿姨在他六歲那年過世了….
他將她摟緊,“心之所銘,便是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