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望着她得意的嘴臉,陰陽怪氣的說:“你也就瞎貓碰上死耗子,嫁得好。”
姜禾粲然一笑,“下次誇我挑男人的眼光好,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差點都要聽不出來了。”
電梯門打開,二人上了電梯。
下了電梯,一同沉默的往停車場去。
暮色降臨,停車場的路燈年久失修,燈光黯淡,四周寂靜無人。
姜禾瞥了一眼幾乎與她齊肩的李楊,和他拉開了些距離。
李楊注意到她的動作,微微眯起眼,笑容透着一絲油膩:“怎麼,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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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暗暗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不再回話。
他要是敢做點什麼,她手上的重達五斤半的筆記本電腦也不是喫素的…..
李楊輕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
姜禾一邊摁車鑰匙,一邊指着監控。
“你混了那麼多年不容易,別作踐自己,咱倆都放過彼此,江氏集團的民宿項目不是我要搞你,你其實明白項目是怎麼沒的,只是不能接受罷了。”
李楊的得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複雜的神情。
姜禾也懶得再廢話,拉開車門,驅車離開。
回家的路上,順路去金店取了吊墜。
“您看,滿意嗎?”金店老闆將一只精緻的盒子遞給她。
盒子裏靜靜躺着一枚金色的蝴蝶,翅膀處刻畫得十分靈動,猶如掙破牢籠,翩躚起舞。
姜禾接過,點頭如搗蒜,“滿意。”
“就猜到你滿意,這個款式可是熱門款。”老闆樂呵呵的笑着。
姜禾滿心歡喜的捧着盒子回了家,進門沒時間擼狗,第一時間是把盒子拿上樓放好。
下了樓,小狗鬥牛般朝她衝了過來,哼哼唧唧的求抱。
她蹲下身抱起小狗,“抱歉,下次一定早點回來遛你。”
小狗一臉的委屈的把腦袋埋進她懷裏,。
“撒嬌的小狗最好命…..”
“喫飯。”
她放下小狗,“喫完飯再找你玩。”
司承深深看了狗一眼,眼底的情緒不太明朗。
以往她回家,都會第一個跟他說話,今天回來第一件事是上樓,而後下樓安慰狗。
小狗得了寵,一臉的傲氣,有了人撐腰,大膽的直視司承。走路時,脖子下掛着的純金吊墜一晃一晃的,顯示着它的地位。
姜禾是真餓着了,壓根沒注意到司承和狗的舉措,捧起碗專注喫飯。
美味佳餚應該配擦邊帥哥,但上午出門被司承點名批評了,她決定忍幾天。
不看手機,聊聊天總可以。
她好幾次擡頭看他,卻憋不出一個話題來。
沒有共同話題,連硬聊都不知道從哪開始聊…..
司承瞥見她嘆氣,試圖窺探着她的情緒,卻看不出什麼所以然。
姜禾終於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上網搜,翻了半天,翻出一條有用的。
她淡定放下手機,一邊夾菜,一邊不經意間問:
“司承,你心情不好會做什麼?”
司承微怔,認真的思考,“游泳。”
姜禾挑眉,腦補着他不穿上衣的畫面,耳尖微微泛熱。
“你呢?”他問。
姜禾甩了甩腦中的廢料,說:“喫東西,肚子填飽心情就好了。”
司承點點頭,似乎是記下了。
話題結束,兩個人恢復沉默。
姜禾再次拿起手機,快速掃了一眼,又問:“你覺得我身上什麼缺點,你無法接受。”
問出這個問題,她覺得讓他挑毛病很不妥,於是收回問題,“換一個,請說出我身上的三個優點。”
司承挑眉,回答第一個問題,“你親狗,我無法接受。”
姜禾聞言有些不自在,狡辯着:“這算什麼缺點,頂多…..算愛好。”
“它不洗臉,很髒。”
這天沒法聊了。姜禾心道。
“那優點呢。”她試圖換個話題。
司承眼底的柔意瀰漫開來,“善良,有原則,樂觀,獨立,漂亮。”
他絲毫沒有掩飾對她的欣賞和喜歡。
姜禾被誇得很不好意思,嘴角卻上揚着,“我接受。”
“你覺得我呢?”
姜禾擡頭望着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長得帥,身材好,手好看。”
司承:“…..”
姜禾連忙又補了一句:“大方,細心,正直。”
司承嘴角漾起笑意,“嗯。”
說話間,小狗跑到腿邊,姜禾偷偷夾了一塊肉投喂。
司承瞥見,臉上的笑意消失,她又多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缺點:喫飯不專心。
姜禾以爲司承沒注意到,又偷偷餵了一塊。
“用不用給狗加一把椅子?”司承悠悠的問。
姜禾擡頭,眼睛亮了亮,“好啊!”
司承:“…..”
瞥見司承的表情不太好,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反話,尷尬的笑了笑,
“它還太小,夠不着桌子。”
司承的臉色更不好了。
晚餐過後,姜禾主動收拾洗碗,抱着碗進廚房,司承緊跟着進來。
“讓人過來裝了洗碗機。”他說。
姜禾眼睛亮了亮,“真的?”
其實她也不太洗碗,但既然說好家務分擔,她總不能食言。
司承拉開洗碗機的把手,說:“我來。”
姜禾站在一旁,眉眼彎彎,視線不在機器上,而在他身上。
她摸摸腦袋,戀愛腦好像要長出來了。
——
次日一早,她比鬧鐘醒得早。
屋子裏空空蕩蕩,連狗不見了,想着應該是跟司承出門跑步了。
她走進廚房,煮了早餐。
早餐喫得早,距離出門時間還早,她趁着司承上樓換衣服,美滋滋的刷帥哥。
等了十多分鐘,司承穿着跟昨天一樣的襯衣西裝褲走下樓。
不同的是,襯衣的領口繫了一根棕色條紋的領帶,系得並不是那麼好,甚至可以說歪歪扭扭。
姜禾連忙把不正經視頻關閉,有種偷情的錯覺。
“走吧。”她起身。
司承點點頭,“好。”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等一下。”
“嗯?”
她指了指他的領帶,“歪了。”
司承瞥了她一眼,擡手理了理,領帶鬆了幾分。
姜禾忍不住擡起手,沒什麼章法的把領帶往上推,指尖不輕易間觸碰到男人凸起的喉結。
司承喉結輕輕滾動,捉住她的手,聲線有些了些啞意,語氣卻透着笑意,“你要勒死我嗎?”
姜禾擡眼,與他四目相接,耳根微微泛起了紅,“我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