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宏圖大業
蘇櫻說着嘆了口氣,“想必王爺已經同你說了蘇府未來的打算,你若覺得難以勝任戶部一職,也沒關係,待半月後蘇府旁支的叔伯來到京中,他們有這個志向抱負的,你可以將擔子移交給他們,我不勉強。”
“你到底要做什麼?”
蘇文峯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兒了。
今日王爺在馬車上同他講怎麼將蘇府發展起來在京都立足時,他是激動的。蘇櫻出事後,他也想通了,生而爲人不能太弱,以前他總想着巴結王爺,以爲有個庇護所就萬事大吉。
可這次蘇櫻的事讓他看清了,王爺有時候也未必靠得住,還得自己有人脈才活得久。
蘇文峯坐下,“不是爲父沒有志向,你們弄個戶部的職位給我,也要考慮一下我的能力啊!”
“那戶部可是要出功績的,做不好那就是——輕者丟官,重者砍頭!你看到沒……那傅明輝就是前車之鑑!我現在就是頂他的位置!今天一到戶部我就想到了傅明輝的下場,差點沒腿軟。”
“你說你一個女兒家,瞎摻和什麼,官場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爹,你別激動。”蘇櫻一臉淡定,“幹了再說,幹不好再下來就是。”
“你……你說得簡單!”
“現在國庫空虛,當務之急是讓朝廷學會賺錢養活你們這些當官的,否則明年怕是你們的俸祿朝廷都要賒欠了。”
“戶部那麼多人才都沒想到辦法充盈國庫,你行?”
“我有個注意,你聽了之後若覺得可行,可以試試,不試怎麼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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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
看她能說出一朵什麼花來。
蘇文峯是被蘇櫻磨得沒脾氣了,他坐下喝茶解暑,臉上全是不安和煩躁。
“吶,我要說的,都寫在上面了,你自己看吧。”蘇櫻遞給他一本小冊子,上面是她花了一個下午整理出來的可以提升整個北離經濟的政策方案。
寫成小冊子,蘇文峯也不用再絞盡腦汁的再去寫一遍了。
其實蘇櫻是嫌棄他笨,說一遍了,肯定記不住,回頭還得麻煩她。
直接給他現成的省事。
蘇文峯看冊子花了點時間,看到第一條,他就忍不住跳了起來,“免役三年?免疫三年我們喫什麼?”
蘇櫻也沒指望他能看明白,沉住氣。
學過歷史的都知道‘商鞅變法’,而商鞅制定的一系列法規法則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秦國強大了起來,也正是因爲有商鞅在前推廣這些政策,後期秦國纔有一統天下的財力物力。
但商鞅遭到了貴族階層的抵制,因爲商鞅觸及了他的利益。
爲了避免這個悲劇,蘇櫻不敢將土地私有化,只是以農爲本,建議免役三年,鼓勵海外貿易,設立市舶司管理。從四大國六小國引進農作物推廣種植。修水利官道,鼓勵消費,制定郡縣財富指標等。
“國家確實需要靠稅收支撐大部分開支,但不包括農業在內。”
只有民強,才能國富,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你把冊子給王爺過目吧。”
蘇文峯快氣死了,鐵青着臉,“你這是鄙視我什麼都不懂?”
蘇櫻抽了抽嘴,爲了安撫他,又與他說了一些生財之道,發展工業,變相從老百姓口袋裏掏錢。
蘇櫻告訴他,老百姓是整個帶動經濟的主體,只有他們有餘錢了,北離纔會富起來,飯都喫不飽誰有心情消費?
北離國內的產業大多爲造船業,冶鐵業,造紙業,陶瓷業,麻紡織業,想要發家致富就得賺國外的錢。
比如將糧食,陶瓷,鹽賣給草原部落,從草原部落買回駿馬羊羣。
北離的造船業發達,可以將船只賣給周邊國家。
做獨一份的東西,比如臘腸,製作風乾美味的牛肉羊肉,發展製藥業,酒業,奶茶,香水,顏料,甚至提高鹽的產量,甚至包括去其他國家開設一些賭球賭馬娛樂……
但凡蘇櫻有把握做出來的,能想到的,她都寫了出來,還很壞心眼的把每個產業能帶來的利潤也寫上了。
蘇櫻這招是典型的商業入資手段。
好比你拿着一個很好的項目,你找人投資,肯定要把企劃書做好的,上面利潤什麼的都寫最大化,勾飲投資者注資。
而皇帝就是蘇櫻的獵物,皇帝想發財,就得給她實權,讓她成爲皇商,大開便利之門。
一旦國家的財政捏在了皇商手裏,她也就不怕皇帝了。
看到冊子後面那些金額,蘇文峯呼吸一窒,他覺得不是他眼花了,就是蘇櫻瘋了。
他抖着聲線開口,“這些做起來……真有這麼多錢?”
比稅收都多了好幾倍。
他就沒見過這麼多錢。
“半年時間估計就能看到一些成效了,爹你不妨和王爺商量後試試。”
都說商人富可敵國,這話可不是假的。
到時候賺的錢都要經過蘇櫻的手,她抽取大部分利潤上交國家,再用這些錢回饋老百姓,這就是所謂的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她唯一陰險的地方在於,取的是別國老百姓的錢,豐盈的是自己國家的人。
而放在國庫的錢,她要皇帝看得見,卻用不着,膈應死他。
她要做第二個七王爺。
蘇文峯看得蠢蠢欲動,沒有人能在這麼多錢面前還能維持淡定不瘋掉,以至於忘乎所以,他都忘了問蘇櫻這些賺錢的點子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用過晚膳後,蘇文峯又和蕭慕衍在書房裏商討了好一陣子纔回蘇府,雖然不知道兩人商談的結果怎麼樣,不過聽春梅說,蘇文峯離開時,腳步十分輕快,走路帶風,還哼着小曲,想來心情是不差的。
入夜,蘇櫻準備就寢時,蕭慕衍來了。
她憋了一肚子的話,等這個男人等得頭皮發麻。
沒想到他一進來就道:“春梅好像不太待見本王。”
蘇櫻翻了個白眼,“你每次都點她的睡穴,她待見你纔有鬼。”
說完她目光就鋒利的掃向他,“沉珂呢?”
自從她進宮後到現在醒來,她就再沒見過他,今日她站在院子裏吹了半天口哨也不見沉珂身影。
別說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