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特別不要臉

發佈時間: 2024-11-04 15:0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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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特別不要臉

蘇長風忍住額頭抖動的青筋,按在她腦門的手由巴掌變成了輕撫,不能再打了,再打恐怕哄不好,念在她心性耿直單純的份上,他道:“時機不對,二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暫時不能成家。”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

蘇長風將她扶起來,“不能說的大事。”

蘇櫻見他神情嚴肅,也不再多問。

“你帶我來酒館幹什麼?”

“六皇子在這喝醉了,一直唸叨你的名字。”

蘇櫻擡袖子擦乾了眼淚,“進去吧。”

蘇長風看着她,神情複雜,“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你與他道個別。”

道別?

是道別他去清州,還是做感情規劃的道別?

蘇櫻正要進去,蘇長風忽然拉住她,隨後她手裏便多了一塊狼頭令牌。

“這是什麼?”

“天狼海雲家的令牌。”

蘇櫻眸色驟深,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能做什麼?”

“我與雲家二公子是至交,你說能做什麼?”

蘇櫻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但心下隱約不安,“你給我做什麼?”

天狼海雲家除了有支令人聞風喪膽的軍隊,還結識了許多江湖朋友。有這個令牌在出身在外,可謂無形中罩了一層保護膜。

他馬上就要去清州了,有這令牌在手,便多了一道護身符,這個關頭他卻把保命的東西給她?

給她她也用不上啊?蘇長風又不知道她過段時間要消失。

蘇長風面上卻是一派輕鬆,只是道,“把這個東西收好,最好隨身攜帶。但不要在京城外露。”

他語言散漫極了,像是叮囑她天涼多穿衣服,多喫飯一般。但蘇櫻聽到耳朵裏卻覺得異常慎重,甚至猶如千金之重。

難不成他此去清州有危險?

知道蘇櫻疑心重,不等她問,蘇長風便道:“進去吧。”

蘇櫻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只能作罷。

蕭慕衍這邊才查到蕭鈺鳳的蹤跡,兩人也不急,緩緩走在已經宵禁了的街頭。

“殿下,你分明不能喫辣,爲什麼要逞強?”

“逞強?”蕭慕衍眸色幽深,“你沒看到她在喫辣椒?”

風雷腦子有些卡殼,想了想後,他恍然大悟道:“蘇二小姐她是孕婦,怎麼能喫那麼多辣椒呢?”

說完風雷自己都呆住了,他心若擂鼓,“所以殿下,你是打算讓二小姐將孩子生下來?”

蕭慕衍臉上的沉思褪去,眸光變得犀利了幾分。“本王的孩子,自然是要生下來的。”

不生下來,怎麼牽制她?

竟敢騙他,他怎麼可能讓她這般糊弄過去。

嘗過她的滋味,方知人間絕色,溫香軟玉,莫過於此,簡直讓人欲仙欲死。既然已經斬斷前路,他自然不會讓她退縮藏匿。

風雷心尖止不住顫慄,有些遲疑的問:“蘇大小姐知道了,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那就不讓她知道。”

風雷目光一滯,跟着的腳步不禁慢了幾步也未察覺,“殿下,屬下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殿下爲什麼一定要娶蘇大小姐呢?”

蕭慕衍腳步頓住,傾城的容顏隱隱透着一絲冷意,語氣也冷了幾個度,“你覺得本王不應該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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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雷單膝跪到地上,垂在身側的手緊絞着劍柄,繃緊了頭皮,“屬下愚見,還恩有很多種方式,殿下若不是真心愛她,大可不必娶她,這樣於殿下和蘇大小姐都好。也……也可以和蘇二小姐雙宿雙飛。”

一聽這話,蕭慕衍的臉色寒了寒。“你覺得本王心悅蘇櫻?”

風雷心尖一緊,這不明眼人都能瞧出來?但他不敢頂嘴,窩囊的縮着頭。

心悅麼?

蕭慕衍抿脣,極輕地嘆了口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除了她的身子睡起來令人舒坦,她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本王心悅的?”

風雷啞然。

難道說殿下三番五次縱容蘇二小姐,與她糾纏不清,喫醋妒忌,都只是因爲貪戀二小姐的身子嗎?

若是真的,那這對蘇櫻來說,未免太過悲涼……

“怎麼,你覺得她不錯?”

風雷不知爲何聽自家殿下這樣講,心裏微微有些沉悶,他也說不上來蘇櫻哪裏好,只是……

“屬下就是覺得蘇二小姐比蘇大小姐好。”

“好在哪裏?”蕭慕衍眯了眯眸子,他也時常問自己這個問題,她吸引自己的特質到底是什麼?

“蘇二小姐人好。”

“人好?她嘴踐,渾身是刺,視臉皮如糞土,不受約束,不尊禮節,也不正經,墮落散漫,狡詐自私……這麼多缺點,你覺得她好?”

風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沒想到殿下數落起蘇二小姐來,口若懸河,這些話像是早就存在了他的腦海,隨時準備提溜出來的一樣。

總結得精闢簡短。

風雷半天張不了口,“正……正是因爲這樣,才顯得蘇二小姐與別的大家閨秀與衆不同,很特別。”

“是很特別,特別不要臉。”

“難道因爲她特別不要臉,就要喜歡她?”

風雷:“……”

“怎麼不說了?”

風雷鼓着腮幫子,“屬下不敢說。”

“說吧,本王赦你無罪。”

箭在弦上不發不是風雷的性格,滿肚子的話都憋到喉嚨口了,只想一吐爲快,風雷也就無所顧忌了。

“殿下你說二小姐嘴踐,渾身是刺,在屬下看來二小姐只對道貌岸然,戴着面具,虛僞做作的人才這樣。否則被這種人欺負了去,噁心的還是自己。”

風雷話落,蕭慕衍頭頂像是炸了一個響雷。

這是說他道貌岸然,戴着面具,虛僞做作?

風雷一股腦的說,並未去看蕭慕衍變得鐵青的臉色,“至於視臉皮如糞土,殿下何時又在意過顏面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二小姐不受約束,不尊禮節,屬下覺得二小姐只有在殿下面前纔敢放肆一點,殿下說她不正經,殿下不就好那一口嗎?”

“嗯?”又是一個響雷,他的口味如此詭異重口嗎?

“有幾個下堂婦能做到她那般堅強的?殿下又不是不知二小姐處境有多困難。”

“她處境困難?”蕭慕衍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