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以牙還牙
溫如雪意氣風發的道,“在這裏自是不能,但若在西央保管比這裏還要多人。”
看着熹光中,迎風飛揚的褻褲,蘇櫻樂得合不攏嘴,口吻滿是期待,“不知接下來,蕭慕衍會怎麼‘回報’你這份大禮。”
溫如雪瞧着那兜兜轉轉的褻褲,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我就當你是在擔心我了。”
“蘇將軍這如何是好?”
當值的守城護衛苦着張臉,急得滿頭大汗,“若是王爺怪罪下來,這,這該怎麼辦?”
蘇長風掩住眸底的笑意,假意繃着個臉,見衆人都戲耍得差不多了,他便讓人拿來弓箭。
守城將一看,腿都嚇軟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傷及無辜如何是好?”
蘇長風只管開弓搭箭,繃直了手臂,下一秒就要射箭。
守城將嚇得衝着人羣慌亂大喊,“快跑啊,蘇將軍要殺人啦!”
“嘩嘩——”
幾乎是一瞬間人羣就四散跑開了,誰拿着褻褲,蘇長風的箭頭就指着誰,褻褲終於沒人搶了,幾番起落間,褻褲被凌空飛來的一人奪到手裏。
看到他,守城將當即冒出一身冷汗,“風……風侍衛。”
風雷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手中的褻褲,心中冒出一股無名火:“看到是誰幹的了嗎?”
守城將戰戰兢兢,“天一亮就在上面了,沒人看到。”
真是奇恥大辱!連城牆上什麼時候被人換了旗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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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恥辱的是,這人竟神不知鬼不曉的潛入慕王府偷了這褻褲。
這不是打慕王府所有防禦侍衛的臉嗎?
守城將連連擦汗,生怕被追究連帶之責,“衆人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拿下來。”
說道最後守城將聲音越來越小,腦子也龜縮着,生怕被風雷當街揍一頓。
“走吧。”
溫如雪把蘇櫻推向馬車,“等下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蘇櫻翻白眼,“我告訴你,蕭慕衍那人心眼忒小,你自求……”
不等蘇櫻把自求多福幾個字說完,撩開車簾的手就頓住了,隨即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就踉蹌着跌進了馬車裏。
人一到手,馬車就快速的調頭奔馳起來。
溫如雪大驚,“蘇櫻!”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強搶他的馬車還有他的女人,還有沒有枉法了!
不等溫如雪施展輕功追上去,他脖子上就橫了一把三尺青峯的冷劍。
“七王爺,你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風雷一手拎着褻褲,一手挾持着他,譏諷道:“也真是難爲你,這麼苦口婆心的和我家殿下過不去。”
溫如雪沒想到蕭慕衍這麼快就找人來算賬了,他沉着臉,指着馬車,“你先救人。”
風雷卻是看都沒看一眼,“你都泥菩薩過河了,還是先自保吧。”
溫如雪冷冷睥睨着他,“本王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啊?“風雷聳了聳肩,“沒關係,方纔那馬車上,我家殿下聽懂了就行。”
溫如雪臉色微微一僵,原來他們下馬車的時候,蕭慕衍就趁機鑽了進去,難怪蘇櫻被劫走,風雷也能無動於衷,他早該想到的。
“你想做什麼?”
“昨晚蘇大小姐的事兒,也是你乾的吧?”
若非溫如雪作死的偷了殿下褻褲,想要戲耍殿下,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捉到始作俑者,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慕王府守衛固若金湯,也只有輕功出神入化的溫如雪能夠不被人察覺的來去自如。
“我承認,褻褲是本王偷的,至於你說的蘇大小姐是怎麼回事?本王不清楚。”沒有抓到把柄的事兒,溫如雪是不會承認的,他又不傻。
“那就先算褲子的事吧。”
風雷說完就動了他手裏的劍,溫如雪摺扇一擋,與他就這麼在大街上打了起來。
馬車裏,兩人貼得近,身後的男人穿得又薄,蘇櫻幾乎都能感覺到他胸口傳來的溫度。她掙扎了一下,紋絲不動,乾脆放棄,當個自暴自棄的鹹魚,譏諷道:“這麼摟着不熱嗎?”
蕭慕衍眯了眯眸子,身上氣勢凜人,“你很熱?”
看着他青白交加,滿是寒霜的臉色,她搖了搖頭,瞬間就覺得不熱了呢。
蕭慕衍捏上她的下顎線,審視着她,“這麼快就和他打成一片了?”
看着他趨下來的臉,蘇櫻下意識地縮回了腦袋,雙手緊捂胸口,緊張得癱在他懷裏不敢動彈。
“他對你做了什麼跟我沒關係,不是我的意思。”
他摩挲着她光潔的下巴,視線落在她盈潤佑人的紅脣上,眸色深深,“本王現在有些生氣。”
蘇櫻:“……”
蘇櫻不明所以的盯着他,跟老孃有什麼關係?
“本王需要你泄泄火。”
“想得美!”
死變態。
蘇櫻快速捂住嘴,防備的盯着他。
蕭慕衍脣角掖着薄笑,“溫如雪知道你就是綰妝閣的蘇老闆嗎?”
蘇櫻搖了搖頭,隨後反應過來大罵道:“你無恥!”
竟然是想威脅她嗎?
蕭慕衍捉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睥睨着她,輕飄飄的道:“這手段不是你教會本王的麼?”
“你曾經用在本王身上的,本王現在都還給你。”
“你……”
蕭慕衍見她如倒立毫毛的貓,渾身的肅殺之氣突然散了,他掂了掂她,不悅的皺眉,“你怎麼又重了?最近是吃了石頭嗎?”
說着手便朝她的腰腹摸去,看得她頭皮發麻,蘇櫻急中生智,一把扣住他的手,仰頭就吻住了他。
蕭慕衍:“……”
男人抱着她的手僵硬了一瞬,清冷的眸色瞬間被一波墨色洶涌代替。
難得她主動一次,他閉上眼,反客爲主,與她極盡纏綿。
這大概是蕭慕衍和她親吻以來,最深入靈魂的一次了。
本來只是想親他一下,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溜之大吉,但她低估了男色的佑惑力。他現在不對她用強了,改而攻心。
一點點的滲透,若即若離的撩撥。
他手段是越來越嫺熟,越來越老練,一下下的,彷彿要將人的魂魄都帶走。
磨得人焦躁。
她又不是個木頭,終是會動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