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鬧事
意識到太醫看她的眼光有些詭異,蘇玉嬌漲紅了臉,羞窘得無地自容。
不明真相的風雷盯着蘇玉嬌,覺得定然是蘇玉嬌昨夜趁他不在強了王爺,他滿臉惱怒,“王爺有傷在身,你怎能……你就不知道剋制一下?”
“我……我……”蘇玉嬌委屈得想哭,她昨夜確實對蕭慕衍動了心思,尤其見他喝藥後睡得昏沉,可不管她怎麼弄,他那裏都沒有絲毫反應,這哪裏是女子能強得了的?
她真是冤屈得要死!
太醫看她哭哭啼啼的,嘆氣道:“王爺也是這方面積壓太久,這一發泄便……便沒注意分寸,你也不能全怪蘇小姐。”
這兩人一唱一和,絲毫不給她半分解釋的機會,蘇玉嬌想死的心都有了,無緣無故就被扣上不知羞恥,飢渴難耐的帽子,她還要不要臉?
“我……我根本就沒有和王爺那個過!”蘇玉嬌羞憤欲死的瞪着兩人,一句話像是拼盡了全身力氣。
“你沒有,難不成是風侍衛?”
蘇玉嬌:“我……”
太醫搖搖頭,“王爺氣下不足,陰陽虧損,加之重傷在身才會虛得一發不可收拾。”
聽完,蘇玉嬌臉色急劇發白,若王爺真的有過房事,不是她,就只能是……蘇櫻了!
太醫路過失魂落魄的蘇玉嬌身邊時,特意加重了語氣,“切記,以後王爺重傷的時候要禁行房事!這次問題不大,我開些溫補的藥,只要王爺每日按時喝藥調養身體,很快便能康復如初。”
蘇玉嬌盯着牀上的男人,攥緊了拳頭,蘇櫻不是已經回綰妝閣了嗎?他和蘇櫻,到底是什麼時候做的齷齪事?
難道是被她撞見的那天早上嗎?
風雷隨着太醫開藥去了,牀上的蕭慕衍忽然呻銀了一聲,安靜的房間內,牀上的人不停的掙扎,像是陷入了某種癥結困境,他痛苦的喘息着,想吶喊,卻發不出聲音,想揮動手臂,可卻動不了,就那麼被困縛着,醒不過來,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絕世盛顏一片慘白。
蘇玉嬌慢慢的靠近他……
隱約聽見他像是在喊誰的名字……
“蘇櫻……蘇櫻……”
聽清楚他嘴裏念着的名字時,蘇玉嬌瞳孔裏的火焰加劇,她喘着氣,情緒幾近發狂:蘇櫻我要殺了你!
不!
直接殺了你,真是太便宜你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再曝屍荒野!
綰妝閣
亥時一刻,夥計正要關門,忽然一只手,大力拍在門板上,嚇了夥計一跳,夥計還沒看清來人的臉,就被一股子蠻力掀翻在地。
“哎喲,你是誰啊!”
聽到動靜,雲脈轉身便看到一個酒氣沖天的公子哥踉踉蹌蹌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着兩個家僕,家僕快速將他攙扶着,他纔沒有摔倒。
雲脈見他眼熟,好一會兒纔想起他是何人,想起後,臉色不由冷下來,“公子,您這是走錯地方了吧?”
這裏可不是尋芳閣,也不是春香樓,他來幹什麼?
“這裏不是綰妝閣嗎?”
許孟梁打了一個酒嗝,迷迷瞪瞪的看着雲脈,“我來買首飾,不行啊?”
“綰妝閣打烊了,公子明日再來吧。”
“老子剛來,你就說打烊,誠心不想做我生意是吧?信不信我把這裏砸了!”
春梅在閣樓上聽到下面有人鬧事,立刻告訴了蘇櫻。
“叫老闆出來,讓她親自來接見本少爺,否則本少爺一把火燒了這裏!”
“不知公子想買什麼首飾?”蘇櫻從閣樓上緩緩下來,銀製的面具在燭火下閃着冷魅的光。
許孟梁徐徐擡眼,看見蘇櫻一雙杏眼烏黑有神,緋紅色的衣裳隨着步子,裙襬飛舞,神態嬌俏,讓人挪不開眼,不由疑惑道:“都說綰妝閣的蘇老闆是個醜女,但憑藉本少爺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恐怕那些都是謠傳吧?”
雲脈見蘇櫻親自接見不禁爲她捏了把汗,怕她喫虧,他附耳在她面前小聲道:“此人是京城最有名氣的登徒浪子——許孟梁。
爲人風流又殘暴,紈絝不堪,聲名狼藉,東家小心。”
蘇櫻聽後,眼裏含了幾分鄙夷,問,“銀子帶夠了嗎?”
許孟梁一聽,爽朗大笑,“不愧是生意人,本少爺喜歡。”
說着他便伸手去摘蘇櫻的面具,“本少爺瞧着蘇老闆臉上這款面具就不錯,不如開個價,賣給本少爺?”
不等他手碰到蘇櫻的面具,蘇櫻便一個旋轉,脫離了他的手掌範疇,許孟梁伸手一撈,撈到一片衣角,撈了個寂寞,他手放到鼻子下嗅了嗅,一臉如癡如醉,“香,真是香。”
面對許孟梁的輕佻,雲脈怒不可歇,擼了袖子便想揍人,卻被蘇櫻拽住,她擡頭看向樓梯憑欄,問:“還沒看夠?”
這種打架鬧事的場合,她當然不會蠢到自己面對,店裏若不是有個免費的打手,她會不請護院?
蕭鈺鳳摸了摸鼻尖,咳了一聲,“來了。”
一炷香之後……
蘇櫻撥着算盤,“翠玉簪五百兩,赤金蓮蓬鐲一千兩,梅花琉璃釵三百兩,累絲雙鸞銜壽果步搖八百兩……共計六千五百兩,許公子你是現在結賬,還是我明日派人去府上取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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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孟梁坐在椅子上,眼神火辣辣的,屋內除了蘇櫻的聲音,便是兩個家僕的呻銀聲。
蘇櫻點了點紙面,“許公子,在這裏簽字。”
許孟梁臉陰沉得厲害,平日裏他沒少在街上打架鬥毆,因爲自幼習武,沒多少人是他對手,憑着這個他欺負了不少人,大多敢怒不敢言。沒想到今日會在陰溝裏翻船。
蕭鈺鳳本想揍他一頓的,被蘇櫻攔住了,只是當着他的面狠狠揍了一頓他的兩個家僕。
那強勁利落的身手,壓迫得他不敢動彈,否則就是自找死路。
兩個家僕除了臉,身上沒一塊地方是好的,竟是骨頭斷裂的聲響,聽得人恐懼不已。
他撒了謊說出來給柳嫣然買首飾才得以去酒館暢快一番,身上銀子自是帶夠了的,只是如此窩囊的交出來,以後傳出去讓他怎麼在京城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