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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只有鳳尾草才能壓制住毒性,若沒中毒爲何大肆收購鳳尾草…你不可能知道..”徐建章不可置否,顫巍巍地指着蕭玉:“難不成..”
蕭玉鄙了他一眼,揶揄道:“這毒可不是下在本王身上,徐大人應該知道我對待細作的手段。”
徐建章轉而想到了什麼,倏地瞪着眼睛,“這毒..莫不是下在了芷兒身上?”
蕭玉不言,只是一旁冷眼。
“怪不得,她會爲了你背叛徐家…”徐建章說着說着一陣猛咳,捶胸頓足:“我就是怕她對你生了心思纔給她餵了斷情丹,沒想到…天意自是如此,老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粹燭說是萬毒之首也不爲過,這以毒攻毒,斷情丹自可解,這也是徐芷性情大變的原由。
徐建章垂眼,自己這手沾染了太多人的鮮血,比起蕭玉來說還是棋差一招。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蕭玉你不可能一直這麼走運,邊關的戰爭一觸即發,你以爲還能安生多久?老夫會在黃泉路上等你。”
蕭玉冷笑:“徐大人在是之前還替南朝擔憂,真的位好臣子,可惜你看不到南朝勝利的那一刻了。行刑還有三日,在這期間徐大人儘管喫好喝好,辛勞了大半輩子可不能當一個餓死鬼。”
這時,有個獄卒匆忙趕來,附在李旦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後臉色變得凝重。
他昨日剛從平南執行任務回來,一直跟在着王爺,對王妃在襄城之時也見過她一時風采,心裏想着求求情,但自己是何種身份,不能逾越了主子的想法。
李旦走到蕭玉身邊。
跟他稟報了剛剛的事,蕭玉眉眼緊皺,臉色依舊沒什麼變化,轉頭就走了,留下徐建章一個人在裏面悔過。
牢房內,牀榻上,徐芷臉色蒼白得可怕,蜷縮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緊緊攥着被角,含糊不清地夢囈,蕭玉顧不得獄卒給他行禮,直徑湊上前,觸及到她滾燙的皮膚,還稀稀拉拉能聽到一點她虛弱的聲音:“檀兒…檀兒..不..”
徐芷軟軟的躺在蕭玉懷中,口中無意識的反覆嘟囔着她的那個小丫頭。蕭玉氣極,眼神殺意騰騰:“本王不是要你們好生看管嗎!病成這般模樣居然也不上報,腦袋不想要了是嗎!”
一干人等急忙跪下求饒:“王爺息怒,是屬下看管不力,請王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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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看管獄卒各打二十大板!扣罰一月俸銀!”
衆人嚇得渾身發抖,但不敢求饒,怕引來王爺更大的怒火。
躲在角落的那名獄卒嚇得腿到現在還在抖,今兒他喫錯東西鬧肚子,跟前輩換了個班,聽到動靜後才趕來,看着前輩們被罰,慶幸自己那日命大,萬一那日真傷到了這位貴人,他就算是有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因爲牢房這惡劣條件的關係,她起了高燒,身體燙的嚇人。她的臉色蒼白的青,黑色長緊貼着身體,淡紫色的嘴脣和瘦弱的身體也在不自覺的顫抖。
在蕭玉懷中,徐芷的手緊緊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團成了團兒,蜷縮着身體,看起來就像一只被遺棄的小貓。
“你早聽話也不至於會如此。”蕭玉將她攔腰抱起,命李旦去皇宮請來張太醫,隨後搭上馬車,馬伕即刻駕車回了王府。
徐芷此時此刻渾然不知自己被蕭玉抱在懷裏,拼命的拉扯自己的衣服,一個勁兒喊熱,一會又喊冷。
蕭玉抱緊她,手在背後撫着,輕聲安慰幾句,他現在的衣服被她蹭得髒亂,也毫不在意,無奈現在的她到真像只小花貓。
這只可憐小貓到底會不會讓獵豹憐惜?
還是說,獵豹這樣照顧它,只是爲了心中的愧疚…
馬車穩穩停在了王府門口,蕭玉抱着她下了馬車,一進門就讓婢女去準備熱水和收拾衣物來。
這是他住的院子,熱水也準備好了。
蕭玉輕輕脫去徐芷潮溼髒亂的衣服,把她抱入了木盆中,而徐芷也順從的任由他擺佈。
在溫暖的木盆裏,徐芷浸泡在水中,終於恢復了一點生氣與活力。她的臉不再是蒼白的就像白紙一樣,身體顫抖的也沒那麼厲害了。
蕭玉摸摸她不再冰冷的小手,細心的爲她洗着烏黑的長。他的手滑過她纖細脆弱的脖子,滑過她凸起的鎖骨,最後落在蒼白的脣上。
蕭玉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很軟,也很涼。
倏然感到下腹一股莫名的火氣在瀰漫,蕭玉加重了力道,溫熱的嘴脣與輕微的疼痛讓徐芷在水中不自覺的低銀出聲。
她的聲音,讓蕭玉身體更加的燥熱,卻也被他強行抑制住。
因爲他知道,若是他現在要了徐芷的話,那她可能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他一貫是冷靜自制,而他這次的冷靜似乎是因爲憐惜?
蕭玉自嘲般地笑了起來,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憐香惜玉了….
蕭玉看了她半晌,忽而覺得她不再是那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眉眼如骨,細緻小巧的鼻子,已有了窈窕嬌女的模樣。
拿過布巾爲她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後把她緊緊的裹在了被子裏。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徐芷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眉頭舒緩。
這時張太醫也已經在外候着了,得了命令,揹着藥箱快步跟着婢女走進去。
“老臣叩見王爺…”
張太醫作偮到一半,蕭玉不耐煩地開口:“別跪了,趕緊給本王過來瞧瞧。”
張太醫應聲,忙上前去,給徐芷把脈,片刻後恭敬退下。
“王爺,王妃這是受了風寒,再加上傷心過度,起了熱,待會老臣開幾幅藥方,服上幾日便好。”
蕭玉嗯了一聲,便吩咐丫鬟跟着出去抓藥。
過了一個時辰後,丫鬟一進門,濃濃的藥味遍佈整間屋子,端着藥來到牀前。
“王爺藥熬好了。”
蕭玉看了一眼黑乎乎的那碗藥,說:“放下吧。”
“是,奴婢先退下了。”待門關上後,屋裏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靜悄悄地,偶爾會有徐芷不舒服的喘-息和踢被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