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瞭然一新

發佈時間: 2024-11-04 14: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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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想幹什麼?”

蕭焰煞有其事的望着她:“是嫌活得膩味了?想死?”

“我…我只是來看看,幫着打掃打掃..”徐芷眼神閃躲,不敢看向蕭焰,磕磕絆絆的開口。

“下人們沒告訴過你皇兄的書房不能隨意進出,東西更不能碰!違者唯有一死,任何人都不例外。”

“可我是他妻子,也..不行嗎?”徐芷越說越沒有底氣,她這樣算哪門子的妻子。

“這到處都有機關,稍有不慎就會觸發!而且這花有毒,你已經中毒了知不知道,快跟我走!”

蕭焰說着,拉着徐芷的手就往回走去,而徐芷也任由他的大手就這樣握着,她隨他走到了湖心小亭,蕭焰眼見並未有人發現跟上,才舒了一口氣。

他此時才現自己一路上竟然都拉着徐芷的手,急忙鬆開徐芷,俊臉漲得通紅,徐芷也有些尷尬的望着湖中魚兒的身影,訕訕的笑着:“剛剛多謝王爺,也快到午時了,要不留下來用膳吧。”

“不必了,我再晚去一會的話,就有人要闖大禍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徐芷總覺得蕭焰有點生氣,而且很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蕭焰這麼溫柔的人爲何會生氣,而且是爲了她私闖書房的事。

就要是要被罰,也是罰我,他生哪門子的氣?

“王爺爲何出現在這?是來找王爺的嗎?”徐芷歪着頭問他。

蕭焰看去這個清麗的女子在衝着他笑,神情一晃,回答道:“是啊,我來找皇兄有要事相談,既然他不在,臣弟就告辭了。”

走出幾步後又折了回來,隨手遞給她一樣東西,“這是蘭花之毒的解藥,喫下去就沒事了。”

“多謝,改日我請你喫飯可好?”徐芷接過吃了一顆。

她就這麼相信外人嗎,給什麼都喫,絲毫不疑,蕭焰說了句回頭再說就急忙走了。

不知不覺徐芷變得越來越漂亮了,她個子不高,之前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了,黑溜溜的眼珠很靈動,雖然不如京都數一數二般的絕色,但也成爲了衆人不可忽視的存在。

她身上的劇毒他知道是無解的,只能靠丹藥緩解毒發的時日,而她還對自己無力的命運一無所知,天真俏皮,她很聰明,第一次被一個女子驚豔。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四歲,一個小奶娃因爲爬不上臺階而嚎嚎大哭,眼睛鼻子紅彤彤的,很可憐,直到她母親去了之後就沒見她笑過了,大多時候都是沉默寡言,宴會也坐在角落,盡肯能減少存在感。

囂張跋扈的嫡姐大冷天的指揮她到河裏抓魚,她也聽話的去了,那時蕭焰覺得這人真傻,但他不知道如果不去,晚上就會面對更虐人的毒打。

徐芷長得不如徐顏長得好,衆人都說,姐姐自小就是個美人坯子,等長大了定是京都第一美人。

在徐芷及笄之時,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嫁給了當今的燕王,成爲了燕王妃。

一個庶女如何能當得了燕王妃,這又是那個老狐狸用來羞辱皇家的一種手段。

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徐芷在知道自己即將成爲南朝的燕王妃之後,就徹底變了,放浪形骸,做出了許多令人瞠目結舌之事。

記憶中的她,只是一個平淡畏畏縮縮的丫頭,不像是這種瘋狂之人,到底是什麼讓她改變了那麼多?還是說,她故意羞辱我蕭家—-

嫁給蕭玉之後,徐芷繼續過着令人厭惡的不知廉恥的生活,卻在被人抓到她與外人私通後突然變了,沒有了往日的冷漠與放肆,她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誠惶誠恐。

我剛剛就隨手幫了她一把,她就對我不勝感激,笑逐顏開,而就在那時,我突然現她也只是個十六歲的丫頭,那麼多的仇恨壓在她的身上,對她實在不公。

可是,誰讓她姓徐呢。

不同於燕王府中的寧靜,徐府此時正是雜亂無章。

在府中一處院子裏,進進出出的侍女,房內傳出嘶吼。

“娘,我要那個踐人不得好死!您幫幫我!”

“她居然敢算計女兒,娘你讓爹爹殺了她!”

蔣氏心裏對徐芷的恨意又上升了一層,前面有她那下-踐的娘恬不知恥的勾飲老爺,後面這小蹄子又禍害她的女兒,定要她百倍償還。

摸着女兒憔悴的臉,心疼的說:“顏兒放心,那小蹄子娘會幫你收拾她的,你乖乖在家養着。”

那名代寫書生在那日也遇害了,拋屍荒野,被虎豹豺狼啃食得面目全非,靠着同僚方纔認出那衣物就是那書生的,估摸着應該是徐顏找人做的,獄卒一把將殘骸扔在徐顏面前,詐她一詐,身嬌體弱自小錦衣玉食哪見過這場面,因此也受了驚嚇。

“不是我…不是我,別來找我..”

如今有癲狂之症前兆,她的名聲已經被這件事毀了,昔日溫婉秀麗的徐府嫡女如今竟是一個心腸狠毒的毒婦,別提高宦子弟了,就算是小戶人家也不敢娶她,免得鬧出什麼事,愧對列祖列宗。

徐川是個急性子,前段時日他奉命去西城清點鍛造的鐵器,今日一回就聽聞此事,若不是父親阻撓他現在已經提刀去往燕王府了。

“父親爲何攔着孩兒?那踐人把顏兒害成什麼樣了?!我要殺了她,爲顏兒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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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章怒斥:“胡鬧,堂堂燕王妃你想殺就殺,你不怕到時蕭家藉機發難,到時候徐家還有何顏面。”

“她再怎麼也是我徐家人,怎麼能算計顏兒,我看她就是有背叛之心,我當初就該一刀殺了她。”徐川難以置信。

“你如此意氣用事,爲父日後如何安心的將這徐府託付於你。”見徐川沒聽得進勸,大聲斥道。

徐川緊了緊腰間的佩劍,心亂如麻,顏兒自小就是他看着長大的,如今她被人害成這樣,做爲兄長卻眼睜睜的看着,半響後,徐川叩首說:“父親教訓的是,孩兒日後一定不會再意氣用事,凡事都會思量過後在做決斷。”

徐建章面色不好,對着徐川擡擡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