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在忠叔死後,漸漸的將天下樓掌控在手,不讓蕭嵐奪去,可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其實這暗中都是我在操控。爲了不讓蕭嵐發現這些陰謀,獵豹選擇用死來保護我。”鴿子回道。
牡丹的心猶如被人用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烙上去!嗜骨的痛。
“之後,我便在背後策劃一切,忠叔教過我易容術,而且你們幾人的字跡我都有臨摹。一切準備妥當,我等着蕭嵐修煉到第八層後就控制她統一天下!屆時,只要踩着劉明遠就可以登上王位。”鴿子激動的說着。
誰能想到鴿子竟然想要做女皇!
與劉明遠合作也是利用!
這漫天的陰謀,讓牡丹喘不過氣。
龍隱攬住蕭嵐,心中暗暗慶幸,還好發現了宣琴的詭異!
否則,這天下將會大亂!
“可惜,劉明遠死了。我只有再找能夠利用的人。我得知蕭嵐已經察覺出了什麼,爲了讓她不懷疑到我的身上,我開始在暗中動手腳,讓喬洛替我傳話。可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泄露了身份!”
“本來我還可以等些日子再動手,不會急切的來見唐若軒。可今日竟然得知蕭嵐有了身孕!一旦蕭嵐有了身孕,過了兩個月後,她根本就會受宣琴控制!所以這次是我唯一的機會!”
“想不到,想不到,如此輕易的就掉入了你們設下的陷阱之中!我失敗了。”鴿子說到最後時,眼中都是不甘,眼中眼淚狂流。
牡丹身體顫抖着,這滔天的陰謀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鴿子,當初的你多麼純真,如今的你就像着了魔般讓人害怕!是忠叔害了你。如果你到了地下遇見了豺狼和梅花,該怎麼交代?”
鴿子的雙眸漸漸的迷離,漸漸的沒有了焦距。
冷風呼嘯的颳着,黑夜中,潔白的雪花飄落,鴿子的嘴角彎起,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哈哈哈哈……豺狼,梅花,獵豹,芍藥,牡丹,你們看……那些風箏飛的好高啊!你們都飛的好高……爲什麼……只有……我……的……飛的……那麼低……”
歡快的笑聲停止,刺目的鮮血自的她的嘴角流淌,她瞪大雙眼望着天空。
牡丹也隨着她擡起頭看向天空,眼淚隨着眼角流落。她控制眼淚不讓它掉落,似乎在對自己說,也在對鴿子說:“因爲我們的線都很長,而你的線最短。以後再做風箏的時候,多用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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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那些往事,那些沒有污染的童年。
牡丹閉上雙眼,冰涼的雪花落在她的臉上,腦海中浮現着仍舊清晰的畫面,六個小孩子追逐着放風箏,那些笑聲還回蕩在耳邊。
蕭嵐望着死不瞑目的鴿子,心似被針紮了一下又一下。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浮上水面,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看似是鴿子,其實仍舊是忠叔。
可如若不是外祖父殺了忠叔一家,忠叔便沒有恨。
恩怨如此反反覆覆,可到最後剩下的是什麼?
蕭嵐嘆息,如今看來,萬事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忠叔有錯嗎?鴿子有錯嗎?……
她,有錯嗎?
一切都是命運。
龍隱將她的心痛看在眼中,他知道曾經忠叔在蕭嵐心中的重要性。
可今日,所有的一切都被殘忍的摧殘,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苦。
畢竟,有那麼兩個善良的人爲了守護她,甘願付出性命。
龍隱緊緊抱住蕭嵐,讓她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都過去了。”
蕭嵐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與牡丹同樣,擡頭看着天。
黑幕之中,大雪紛飛。
……
一日後。
唐若軒離開蒼月國,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當做祕密。而蒼月國的皇宮中也沒有任何的流言蜚語。待唐若軒回到烏尊國後,受到了羣臣的敬重,新帝的信任。
牡丹請求爲鴿子好好安葬,蕭嵐應允。
……
一個月後。
自蒼月國皇宮中傳出來好消息,當今皇后有了身孕!
寢宮中,蕭嵐躺在被虎皮墊着的藤椅上,悠哉的看着書。
正當她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忽然有人出手將她手上的書奪走。
“蕭嵐,回牀上好好躺着,躺在藤椅上看書對身體不好,如今你有了身孕,更要注意身體。”
蕭嵐看向李婉兒,見她一臉凶神惡煞,嘴角抽了抽,試着辯解道:“躺在藤椅上和牀上是一樣的,這都一個星期了,你們不讓我走出房間就算了,還逼着我要躺在牀上。我實在躺不住了,想要躺在藤椅上看個書也要被限制嗎?”
自從一個星期前她有嘔吐症狀後,牡丹爲她把脈確認是有了喜脈,龍隱就神經兮兮的不讓她出屋,原因是外面還有雪,雪滑容易摔倒。
而李婉兒比龍隱更是小心翼翼,非要她躺在牀上安胎,說最少要在牀上躺足三個月纔行!
七天之內,她趁着沒人看着她時,試着偷偷的跑出去透透氣。
可前腳還未踩在雪地上時,溫柔的龍隱一臉的苛責看着她,愣是將她又弄進了屋中!然後一番教導,弄的她啼笑皆非。什麼時候開始,她蕭嵐也變得跟瓷娃娃一樣了?這麼容易就摔碎了?
唉,可是心中再有怨言,也不能違抗老媽大人,老公大人的旨意!
這不,一向溫柔慈祥的李婉兒一臉的氣憤,將她攙扶到牀上後,就開始一番大教導:“蕭嵐,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藤椅上就算是墊着虎皮那也沒有牀上軟啊!而且那書上的字那麼小,你看着累眼睛。”
“現在的你有身孕在身,根本累不得!現在纔有一個月的身孕,你怎麼也要在牀上再躺三個月,萬不可再調皮了,實在不行,明日我教你刺繡?”
蕭嵐哪裏是能夠刺繡的主,連忙搖頭,笑着婉拒道:“還是算了吧。我呆在牀上和牡丹知秋聊天也不錯。”
站在一旁偷笑的牡丹和知秋聞言,立即走了過來,牡丹笑道:“小姐,咱們聊天能不能換個話題啊?這幾日你總是談論夫人和皇上的變化,我們聽着都快能背出來了。”
“是啊。小姐咱們換換。”知秋掩脣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