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再也不會去找母親訴說這些。
後來,他們都大了,二哥彷彿也變成了他的親哥哥,每次見面都是笑臉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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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纖纖把孩子們丟給乳母后,回到自己的院子,果然發現魏昳也回來了。
“孩子呢?”魏昳姿態舒適地靠在榻上,一邊問一邊朝她身後看了眼。
紀纖纖:“乳母帶他們去玩了,咱們也去跑跑馬唄?”
魏昳這人,武藝比魏暘強卻不如魏曕,文比魏曕強卻比不上魏暘,可謂文武樣樣不拔尖,但正因為兩者都還湊合,所以魏暘不參加的狩獵,他隔一次還會參加一場,導致最近頻繁騎馬,真是騎夠了。
“好不容易今天過節可以休息一日,你就放過我吧。”魏昳不假思索地拒絕道。
紀纖纖:“那咱們去外面走走,這院子有什麽好待的。”
魏昳也不想動,要丫鬟準備棋盤,陪紀纖纖下起棋來。
然後二郎、四郎就回來了,一個氣衝衝的,一個還在抽搭。
魏昳放下棋子,皺眉問二郎:“怎麽回事,你又欺負四郎了?”
二郎:“我沒有,他自己摔了,卻要賴在我頭上。”
四郎大哭:“你推我!就是你推我!”
兩個孩子各執一詞,魏昳看向兩個乳母。
二郎的乳母不吭聲,四郎的乳母神情變化,跪下道:“確實是四郎自己摔的,與二郎無關。”
紀纖纖松了口氣,這才勸魏昳道:“算了,都是孩子,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
魏昳也不耐煩聽四郎哭,讓乳母抱四郎下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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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爬到榻上,看爹娘下棋。
桌子上擺著水果,二郎看到橘子,拿起一個塞到母親懷裡:“娘,三嬸給五郎剝橘子,你也給我剝一個。”
紀纖纖聽出酸氣來,寵溺道:“行行行,娘給你剝。”
二郎吃到母親剝的橘子,舒服了,轉轉眼珠,又對魏昳道:“爹爹,三叔陪五郎在外面玩,您也帶我去吧。”
正好紀纖纖也想出去,用眼神撒起嬌來。
魏昳沒辦法,只好陪一大一小去外面玩。
西邊廂房裡,乳母輕輕拍著四郎在屋子裡繞著圈,四郎委屈噠噠地趴在乳母肩頭,忽然,透過琉璃窗,他瞥見爹爹牽著二郎朝外走去。
四郎立即鬧著也要去。
乳母疲憊地道:“我的小祖宗,您就安分點吧,二郎是嫡子,您的生母只是一個姨娘,您天生就比二郎矮一截,以後不要再跟二郎比了好不好?您看看眉姐兒,她是庶女,從來都是讓著三郎的。”
四郎不是很懂,他只知道,爹爹帶二郎去玩了,不帶他,二郎撒謊他說的是實話,爹爹也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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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魏昳遠遠地看到魏曕一家,便想過去打聲招呼,或是一起玩。
二郎怕三叔拆穿他的謊言,非要拉著爹爹去另一邊。
魏昳訓他:“一點規矩都不懂,還想讓祖父罰你是不是?”
二郎就是不要去找五郎。
紀纖纖幫兒子說話:“三爺天天寒著一張臉,咱們過去也是自討沒趣,何必呢。”
魏昳就被娘倆勸走了,只遠遠地朝魏曕招招手。
魏曕看著他們三人,完全能想到四郎剛剛經歷了什麽。
等衡哥兒抓夠螞蚱,一家三口回了別院。
乳母抱衡哥兒去洗手。
殷蕙不急著收拾,拿了裁紙刀出來,在橘子頂端切下一小塊兒,再把裡面的橘瓣完完整整地挖出來。
魏曕洗完手,就見桌子上已經擺了三個掏空的橘子殼,她正認真地搗鼓第四個,眉眼寧靜,唇角帶笑。
“這是做何?”魏曕一邊叫丫鬟們下去,一邊坐在她對面問。
殷蕙頭也不抬地解釋道:“給衡哥兒做幾盞橘子燈,晚上黏根蠟燭頭進去,橘子就會發光了。”
剛剛在外面吃橘子時,殷蕙突然想到的,她小時候,祖父就帶著她做過橘子燈。
她興致勃勃,也不怕橘子汁弄髒手,魏曕默默看了片刻,忽然問:“如果今天二郎推的是衡哥兒,你會怎麽做?”
殷蕙動作一頓,意外地看向魏曕。
魏曕等著她回答。
殷蕙想到二郎推四郎的狠樣,怒道:“他敢那麽推衡哥兒,我就讓他知道我也會打他屁股,且比他娘打得更狠。”
魏曕意味不明地嗯了聲。
殷蕙見他沒別的話了,繼續挖橘子。
魏曕去了內室,很快又回來了,手裡拿著筆墨。
他拿起殷蕙挖空的橘子殼,托在手心,沾墨落筆,畫完了,再放到桌面上。
殷蕙好奇地轉過橘子,看清他幾筆勾勒出來的虎頭,笑了。
夫妻倆一個挖橘子一個畫橘子,寧和靜謐,直到衡哥兒洗完手跑過來,給爹娘搗起了亂。
作者有話要說:衡哥兒:我有橘子燈!
二郎:我也要!
三郎:我也要!
世子爺&二爺:老三你又過分了啊。
第63章
殷蕙坐在窗邊,再次看向外面,天都要黑了,衡哥兒居然還沒醒。
她問魏曕:“要不讓乳母叫他起來?宴席那邊遲到了不好。”
魏曕手裡拿著一本書,也朝外看了眼,然後繼續看書:“不急。”
去太早也只是與兄弟們寒暄,不如讓兒子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