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老？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蘇芸兒帶着些許嫉妒和不敢置信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黎司，你該不會早就知道她是譚老，所以纔去那個小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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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她這麼想，沒辦法譚老是書法界的大家，還是帝國書法界的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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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長時間學習過書法的人，都知道這個人，見過照片，能一眼就認出來。
如果白黎司的書法水平已經好到這種程度，她就不可能不認識譚老。
既然認識的話，那肯定就故意的。
故意讓她出醜，故意搞這一出。
這個踐人，真是太可惡了。
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出，她怎麼可能會自己打自己的臉，還連續兩次！
兩次啊！
她的臉可真是太疼了！
白黎司挑了一下眉宇，睨向她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不過……我確實認識譚老。”
她說的是認識，而不是知道。
一句話，氣的蘇芸兒火冒三丈。
還沒等她說什麼，譚老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蒼老的聲音裏夾雜着一絲驚愕。
“你剛剛說她叫什麼？”
他的視線是看向蘇芸兒的。
面對譚老，蘇芸兒根本不敢拿喬，不然的話就是觀衆的唾沫星子都能將她給埋了。
她很清楚，帝國才女比起國寶級書法家譚老，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一個是官方封的，一個是民間談笑說出來的，差太遠了。
就是給她幾十年，或許她都爬不到和譚老相等的位置。
蘇芸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譚老，晚輩蘇芸兒……”
也不知道爲什麼譚老這麼看重這個踐人，還打聽起了她的名字。
她先做個自我介紹，想讓譚老記住，隨後再準備介紹白黎司。
結果……
譚老眉眼淡漠，衝着她擺了擺手，“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說完，他沒再搭理蘇芸兒，看向另一個人，也就是高簡文，笑道：“你小子，告訴我，她叫什麼？”
沒有問本人，反而問了其他人。
高簡文剛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出，衝着譚老恭敬開口：“她叫白黎司。”
“白黎司？”
譚老皺了下眉宇，喃喃自語了幾句，眼睛驟然一亮，睨向白黎司：“你是黎丫頭！”
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的語氣。
是確定了這個人就是黎丫頭。
他就說，這狂草的感覺有點眼熟，還有這書法天賦。
這麼多年，他也就在十幾年前見過一次。
倒是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人。
“是。”
白黎司轉過身，衝着譚老笑着開口：“譚爺爺，好久不見。”
她也沒想到，這個眼熟的老爺爺，居然會是爺爺的老友譚爺爺。
譚爺爺是書法界國寶，也是爺爺的摯友，在她小時候來過白家幾次，還親自教過她書法。
爺爺很喜歡書法，所以經常和譚爺爺交流，當初爺爺誇讚她的書法天賦，還專門叫了譚爺爺過來。
當時譚爺爺還想收她爲學生的……
後來，爺爺過世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譚爺爺。
可以說，一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