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累了，也確實沒有想到老三能這麼過分。
可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
“老三，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嗎？”
他嗓音已經幾乎啞的說不出話來了，手指撫摸着他身上的傷疤，心頭一陣鈍痛。
不用看，光是摸就能摸到很多的疤痕，各種各樣，顯然每次都受傷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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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幾年前的時候，老三的身上是沒有疤痕的。
本就是大少爺，還有爺爺寵着，就算是受了傷，也有祛疤痕的藥膏。
那都是頂級世家用的藥膏，效果非常好。
如今，老三的胸膛上滿是藥膏，想着也知道肯定是……
翟軻沉身體僵硬了一秒，大掌握住了他還在摸疤痕的手，嗓音磁性低啞。
“就是之前任務所致，死不了。”
他不想讓二哥知道他的事情，不是想隱瞞，而是看不得二哥心疼。
還沒到時間，他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何況告訴二哥也無濟於事。
要是讓二哥知道，指不定會……
裴慕衡的臉都黑了，低吼道：“翟軻沉！”
他沙啞的嗓音裏噙着怒火，恨不得將老三吊起來打一頓。
什麼叫任務所致，死不了？
這叫什麼回答，明明先前老三說會告訴他的。
“二哥，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翟軻沉抿了下脣，撫上他的臉，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彷彿真的沒有什麼。
“翟軻沉！”
裴慕衡心頭更痛了，咬牙切齒：“你能騙得了別人，可你騙不了我。你越是裝着無事的樣子，就越有事。”
“別忘了，老子和你相處了不是一年，而是十幾年。哪怕中間有幾年的空缺，但你的習慣，老子一清二楚！”
說到最後，他擡眸睨向老三，犀利的目光裏噙着怒火，手指頭都攥緊了。
翟軻沉呼吸一滯。
差點就忘了，這是裴慕衡啊。
他所有的一切，裴慕衡都瞭如指掌。
就像他也瞭解裴慕衡的一切一樣。
欺騙和隱瞞，根本毫無意義。
可他也從未想過要欺騙。
“二哥……”
他低低地開口，聲音裏噙着一絲心虛和委屈。
比起先前的野豹模樣，更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奶豹。
“嗯？”
裴慕衡手指一顫，就知道老三會這樣，他從來都招架不住老三如此。
這麼多年，他一直這麼寵老三。
現在，老三還是用這樣的……
真的是。
呵。
讓他給慣壞了。
“等等我，好嗎？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只是……現在還不行。”
翟軻沉的嗓音低沉又小心翼翼，攥緊了裴慕衡的手。
再等等他，他一定會說的。
“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我的？”
裴慕衡壓根不喫這一套，心頭心疼又難受，卻也不願輕易妥協。
他一定要知道在老三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等等我……”
翟軻沉沒有回答，只想讓他不問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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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我……”
說完，他生怕被拒絕，又道：“是你說讓我的……”
他已經找不到辦法去讓二哥不問，便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