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終歸只是他想的，沒有具體的實證。
不知道在然然這裏，能不能知道實證。
翟珂然整個懵住了，沒想到二哥會問這個問題。
她瞪大了眼睛，凝視着二哥，擰眉道：“二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說……你有我哥的消息了？”
二哥一向遲鈍，怎麼會意識到這點。
但凡二哥能意識到這點，她哥也不會一直沒告白。
算了，說到底他們也差不多。
都挺……遲鈍的。
她哥呢？
則是一直認爲二哥喜歡她，她也喜歡二哥。
先前她沒意識到這一點，後來才發覺她哥的眼神不對勁。
那會兒，她還沒成年，就沒說這事。
她喜歡裴以溫的事情，也一直藏着。
誰能想到，等到她成年的時候，她哥就……
都這麼長時間了，二哥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事。
難不成，二哥有她哥的消息了？
裴慕衡頓了一下，抿了抿脣，開口：“沒有，我只是聽到有人告訴我你哥他對我有意思，感覺很不可思議，所以就來問問。”
“你是老三的親妹妹，因此你應該比那些人更清楚他，我就想問……他真的是，對我有意思嗎？”
說完這話，他呼吸都變得緩慢了一些。
實際上，心跳卻驟然加速，彷彿是等待最後的審判。
喜歡or不喜歡。
總歸會有一個答案。
不知道爲什麼，他既希望喜歡，又希望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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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喜歡的話，那就完全可以確定，先前的男人就是老三。
若不喜歡，那……
翟珂然垂下眼簾，微微皺眉，隨即擡眸輕聲道：“二哥，你能來問我。其實就證明，你心裏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倘若不知道答案，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又怎麼會來問她。
能夠問出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然然，告訴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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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衡呼吸急促了一下，一雙眸子裏閃爍着焦慮的神情。
老三，老三……
到底是不是老三。
見二哥這麼着急，想想她哥一直以來的關注，翟珂然櫻脣輕啓：“好，二哥，我告訴你。”
裴慕衡：“什麼？”
他的手都忍不住地攥緊，緊緊地盯着她。
“二哥，你知道嗎？當你出現在他的視野裏時，我便再沒見過他的眼裏有別人。”
翟珂然思忖了一下，終歸說出了這句話。
是的，在二哥出現在她哥視野裏的時候，她哥的眼睛裏就只有二哥。
深邃又耀眼，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一樣。
他的世界裏，只剩下二哥一個人。
她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但她有喜歡的人時就是這樣。
想來，她哥也一樣。
“所以，你問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意義。二哥，但凡你有關注過他，就會發現一切。”
“這些東西，不需要我來告訴告訴你。你的心、你的眼，都會感受到他見你時的歡喜，爲你有的喜怒哀樂。”
翟珂然最後說出了這番話。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