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頭被這話給觸動了一下。
對上那雙沉冷的眼神，他薄脣抿了抿，開口道：“是。不過，我不是老三。”
他是認真的。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肖想了這麼久的人，又怎可能放過。
裴慕衡心底一顫，雙手都忍不住攥緊了。
哪怕男人不承認，他也知道他就老三。
這句話，明顯就是他最真實的回答。
他是認真的，對他的感情是認真的，想讓他吻他，也是認真的。
這些認真，組成在一起，就是……
他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些。
因爲，他不知道該怎樣迴應。
更不知道，他對老三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可偏偏奇怪的是，從先前他就對老三的吻和放肆並不排斥。
“嗯？怎麼？不願意嗎？那身份的事情，就算了吧。”
男人眸光晦澀難明，似是更緊繃了一些，又似是有一點失落。
還是逼得太緊了嗎？
裴慕衡餘光觸及到他眸間的情緒，腦海裏一片空白，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不，我願意。”
等到說完，他愣怔了一下，臉頰漲的通紅。
他剛纔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情況！
男人似是也被驚到了，瞳孔微縮睨向他，嗓音沙啞。
“你說什麼？”
是他聽錯了嗎？
不然，怎麼會聽到他說願意。
要知道，這其實……是一個邀請。
若真的答應了，就證明他是……
裴慕衡臉頰更紅了一些，有點手足無措。
不知道該怎麼回覆的他，直接單手扣住了他的後頸，覆上了他的脣。
他不怎麼會接吻，以前也從未有過。
只有先前的那一點點經驗。
男人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愕然地看向近在眼前的裴慕衡。
距離，太近了。
他彷彿連他的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裴慕衡本就慌亂，加上腦海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識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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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慢又慌亂地輕輕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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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不知所措。
本來……也不知所措。
男人眉梢眼角都染上了一層笑意，感受着他的小心翼翼和慌亂。
過了半分鐘，他忍無可忍，捏住裴慕衡的下頜，掃蕩着他的脣。
裴慕衡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又開始主導了。
他的吻，彷彿他的人一樣，邪冷又危險。
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他拆骨入腹。
那種狂野的感覺，他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可這種陌生的熟悉，讓他覺得就是老三。
直到吻的裴慕衡呼吸都不順了，男人才放開了他。
他的脣上，泛着耀眼的紅。
這會兒，裴慕衡的額頭上都滲出了一點點的汗珠，呼吸微亂。
他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給他本就俊朗的臉，增添了一絲妖嬈。
男人看的呼吸一滯，嗓音沙啞低沉。
“你勾飲我。”
僅僅四個字，卻彷彿暗夜裏的豹子一般，危險又致命。
這話，嚇的裴慕衡差點跳起來。
“什麼？”
他說什麼？
勾飲？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事！
還有，他還沒告訴他身份呢。
“什麼？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
男人危險地低笑了一聲。